房中,鹊芽儿回话说姑爷中途醒了一次,喝了一些水,已经可以下床了,刚才叫她给他准备热水,现在正在沐浴。
玉枝听说之后,悬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是放下了,不管怎么样,他没事就好了,不然还真担心明天能不能一早赶回文家去。
趁着文昭凌沐浴的期间,玉枝打发鹊芽儿去隔壁收拾了一间偏房出来。周氏已经再三嘱咐过,留宿在娘家是不能同房的,原先她还打算和衣照顾文昭凌一宿,现在他既然已经没事了,晚上也就可以放心睡觉了。
没一会儿周氏又过来看了看,见到玉枝已经自己收拾出来屋子,又得知文昭凌已经醒来,就放心的回去了,临走时嘱咐鹊芽儿去为文昭凌端晚饭过来。
饭菜端来时,文昭凌正好沐浴完毕,玉枝亲自接过饭菜送了进去,见他只穿着素白的中衣,还半敞着胸膛,赶紧脸红的移开了视线。
文昭凌的Jing神好了许多,见到玉枝看自己的眼神闪躲不定,笑着道:“让你见笑了,我实在是没有带换洗的衣裳,外衫已经汗shi了,只好穿着中衣,不过也汗shi了,只有敞着。”
“无妨,你先吃饭,我叫鹊芽儿去给你拿一身我爹的衣裳过来。”
玉枝放下饭菜,走到外面吩咐了一声鹊芽儿,鹊芽儿连忙去了,没一会儿就取了衣裳回来。文昭凌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又喝了一盏茶便推说饱了。玉枝见他Jing神还算好,将衣裳递给他,又嘱咐了几句明日要早起回文家的话,就回了隔壁的偏房。
其实玉枝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照理说文昭凌经过这一番折腾应该会很虚弱才是,可是刚才见他沐浴之后竟有些神清气爽的意味。她不解的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有时间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患了什么病吧,以后也好有个数。
一天以来的紧张骤然放松下来,晚上玉枝睡的很沉,第二天还是在鹊芽儿叫了好几遍的情况下才慢吞吞的起了身。洗漱完毕,到了隔壁,却发现文昭凌已经坐在那里了,看上去很正常,一点看不出昨日有过那番折腾。
不过玉枝还是出于关心问了句:“怎么样?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文昭凌温和的笑笑,“现在觉得好的很,昨日劳你受累了。”
玉枝摇摇头,“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应该的,也是我没有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要是给婆母知道了……”
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玉枝看到文昭凌几不可察的笑了笑,而后又看了她一眼,像是安抚她一般说了句:“玉枝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娘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会说出去,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见他误会,玉枝慌忙解释。
文昭凌起身到她跟前握了她的手,笑着道:“我们还是去向岳父岳母辞行吧,早些回去,省的你难做。”
玉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你还没吃早饭呢。”
文昭凌勾了勾嘴角,“我也想尝尝吴记的rou包子。”
玉枝想起回门路上的糗相,瞬间无语。
既然文昭凌提议要走,又可以吃到吴记的rou包子,玉枝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于是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前往前院去见董员外夫妇。
董员外见到他们两人一起走来,高兴地招手唤他们上前,又赶紧吩咐下人去端早饭来。玉枝赶紧开口:“爹爹,我们这就回去了,文家所有人都在等着呢,已经多留了一晚,好回去了。”
文昭凌也在一边道:“岳父岳母见谅,实在是我祖母和母亲再三交代过,这就不多留了。”
董员外颇为遗憾的看了两人一眼,有些失望。周氏见了,出言挽留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吃了早饭再走吧。”
文昭凌向两人行了礼,“小婿也想多留,但是昨日原先是有事情要回去做的,因为饮酒误了事,现在还是要早些回去处理才是。”
董员外夫妇一听也没话说了,只好点了点头。
玉枝在一边看了看文昭凌的侧脸,心想原来你也会骗人啊,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周氏吩咐下人拿来了回礼,与董员外两人将小两口送上了马车,依依不舍的作了别。
马车驶得飞快,玉枝对即将到嘴的吴记rou包子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文昭凌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表情,忽而问了句:“你这个喜好,别人可知道?”
“啊?”玉枝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什么喜好?”
“就是喜欢吃吴记rou包子的喜好。”
“哦,这个啊。”玉枝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没有吧,我在明月庵中待了五年,就是那个时候养成这个喜好的,当时要不是季礼,我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包子。啧啧,我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吃吴记包子的滋味,好像比之后每次吃的都要好吃,其实那会儿我只吃了半个,还是从季礼手上抢下来的。他当时还说这包子是他家亲戚做的,因为他也姓吴……”
玉枝说到过去开心的记忆,有些停不下来,文昭凌却在一边微微皱了皱眉,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季礼是谁?”
玉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