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说完转头瞪着文昭冶,“你这个不争气的,自己捅下这么个娄子,现在却一声不吭,丢不丢人?”
文昭冶的头垂的更低了。
太夫人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让阿罗去办这事儿吧。”说着朝外唤了一声阿罗。门外一直守着的嬷嬷走了进来,领了命去办了。
玉枝扶着文昭凌准备离开,刚起身却又接触到金氏憎恨的眼神,心中一凛,伯玉这么处理,显然是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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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故事 ...
玉枝扶着文昭凌回伯玉居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刚才的场景,总觉得文家似乎有很多秘密一样。她不知道该不该问文昭凌,更不知道问了之后他会不会回答。进屋中坐下后,文昭凌将鹊芽儿支了出去,却是自己先挑起了话头:“玉枝,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身子不好?”
“嗯?”玉枝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正好这也是她好奇的,立即就点了点头,“当然想知道了,你快说说。”说着帮他倒了杯茶。
文昭凌沉yin着,像是在整理着思绪,许久才慢慢的说道:“这个我还是听二姨娘说的,二姨娘你知道么?就是阿芹的娘。”
玉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文昭凌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儿要从我爹说起,他这辈子似乎喜欢过不少的女人,却独独不喜欢我娘。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我爹说她身子重,想要借机纳妾。当时祖父还在,倒也同意了,我娘却死活不肯,甚至不顾身怀有孕跪在公婆的屋子外面求情。当时冰天雪地,她足足跪了一天,一直到晕倒才被扶进了屋子,我就是那会儿落下了病根。此后我爹倒没有再提起纳妾之事,何况我出生之后身子羸弱,我爹也觉得愧疚,对我娘也好了许多,一直到我三弟叔全出生……”
文昭凌顿了顿,玉枝却在一边听得心惊rou跳。她怎么也没想到文昭凌身子弱竟是这么落下的,更没想过自己的婆婆是这么坚强的一个人,为了阻止丈夫纳妾居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难怪她看上去对待文昭凌要比其他孩子亲厚些,想必是对当年的事情感到愧疚。
文昭凌端起茶杯饮了口茶,神情依旧平和,“叔全出生后,我爹又想纳妾,那时候我外祖父家中已经有些败落,我娘渐渐失了依靠,再也拦不住他,何况那个女子已经怀了孩子,祖母当时说不能将文家骨血留在外面,同意将她接了回来。”
玉枝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文夫人听到文昭凌类似的话会有那样的反应,想必是勾起了伤心往事。
“只是后来那个女人还是走了,孩子没有出生就走了。我爹得知后十分不悦,与我娘大吵不止,出去几月未归,回来后突然说要将我娘身边的大丫头纳为妾室。我娘知道我爹这是故意要气她,坚决不肯,但是祖母当时因为先前那个女子突然离开而怀疑是我娘从中作梗,便同意了。这便是阿芹的娘,我的二姨娘。”
玉枝听的心chao澎湃,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停住,只好轻轻“嗯”了一声,以示自己正在认真听着。
“二姨娘一直随侍我娘左右,对这些事情知道的自然清楚,她告诉了我这件事不久后便得急病离开了人世。”
玉枝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他,“难道是……”
文昭凌迎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我知道任谁都会怀疑是我娘所为,但我娘那时虽然与她称不上关系亲密,也不喜欢阿芹,却断不可能那么恶毒。”
玉枝赶紧点头,“那是自然,婆母当然不会这么做。”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始终有些不相信。
文昭凌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咳了一声道:“我二姨娘的确是得了急病去世的,我那时候已经十几岁,久病成医,也略通医术。而且我娘在我弱冠时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这辈子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当初带着身孕离开文家的那个女子,其余的,都只是对不起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娘那般骄傲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不容易。阿荣骄傲的模样很像她,却跟她一样遇到了这样尴尬的事情。”
玉枝听到这话,对今天的事情也很感慨,“那为什么文家不去找那个女子呢?我是说那个怀了你爹孩子的女子,若是她将孩子生下来,不是就把文家的骨血留在外面了么?”
文昭凌抿着唇许久没有做声,半晌之后才开了口:“我娘去找过,也找到了,只是……”他叹了口气,“那也是个烈性女子,虽然出身贫寒,却极为清高,怎么也不肯跟我娘回来,所以也就只好这样了。”
玉枝很想问问只好这样是怎样,但是见他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终究还是闭了嘴,最后只问了一句:“今天你说要把那个ji子接回来,怕是得罪阿荣了。”
文昭凌笑了笑,“可不是,不过很快她就会感激我这个决定了。”
玉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文昭凌抬手理了理她的鬓角,“玉枝,你在明月庵待了太久,虽然机灵,看事情却还不会多想,等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
玉枝的眼神扫到他的手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