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干净,呸!”
她往赵小梨脸上啐了一口,唾ye星子溅了满脸,赵小梨的拳头攥了攥,终于忍无可忍的说,“你够了!”
“够个头!”胡萍恶狠狠的说,“你对余晖没兴趣,那显然就是余晖对你这张婊/子脸有兴趣了?”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铅笔刀,那刀显然已经用了很久了,打开的刀片上全都是黑黄色的锈迹,胡萍将这把刀抵在了赵小梨的脸上,“不如毁了吧,这样余晖就不喜欢你了,我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胡萍说着,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赵小梨的左手,然后咯咯的笑着说,“来,你自己割,记得让我满意哦。”
即便温度已经低到让身体都冻僵了,即便她带着手套,可赵小梨也能感觉到心里发冷。胡萍将刀塞进了她的手中,然后拿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赵小梨愤怒的看着她,胡萍却饶有滋味的对视过来。
刘丽在旁边幸灾乐祸,“快啊,快割呀!”
她们看她就像是看一条狗,一只猫,不,是一只老鼠,一只蟑螂。
赵小梨的脚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分开了步子,腿弓了起来,身体的重心在渐渐地下降。那把刀被她紧紧的攥在了手中……
“喂!你们在干什么?!”
氛围骤然打破,赵小梨木然的跟着胡萍的目光看向了胡同口。
刚刚在办公楼遇见的小警察开着辆警车停在了那里,将窗户完全落了下来,正看着她们。似乎很不满意她们的沉默,小警察又来了句,“赵小梨,你在那里干什么?”
赵小梨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回应了一声,“我马上来!”
说完,她便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大英子,捂着肚子朝着小警察跑过去。大英子还想拦着她,却被她一把推了开。
小警察八成看到了大英子的阻拦,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胡萍应该是忌讳警车,并没有追上来,而是看了两眼后,就带着两个手下,匆匆忙从胡同的那一头走了。小警察眯着眼睛看了看,并没有追上去。
赵小梨很快到了他面前,她的脸色青白不带一丝血色,右手扶着书包带,左手一直平放在自己的肚子的位置,很是难受的样子。
小警察就问他,“他们欺负你?”
不怪小警察言语偏袒,胡萍的打扮实在是不像个学生,而赵小梨偏偏是老师口中的三好学生。赵小梨也没隐瞒,点点头说,“她们看上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说他喜欢我。”
“哦!”小警察意味深长的发出了一声回应,就仿佛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再去评论,而是问赵小梨,“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吧。”
赵小梨并没有推辞,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很快就绕到了副驾驶那边,开门爬了上来。中间行走的时候,赵小梨听见小警察嘟囔了一句,“真没种。”赵小梨悄悄抬头看了看他 ,确定应该是说胡萍。
车子很快开到了那座已经摇摇欲坠的筒子楼前。
这座建于1980年的红砖楼,曾经是机械厂最早的宿舍楼。那时候多少人为了分得其中一间房而挖空心思,打架、送礼层出不穷,那时候,住上这里的人都高人一头。
但这一切,都是赵小梨出生前的事儿了。
这里是她爷爷留给她爸的房子,一共只有两间半,十多年前,他爷爷花了三千二百块钱买下的产权。后来她爸病死了后,又留给了她妈和自己,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里面有本事的人早就搬走了,搬不走的老职工们也相续去世了,剩下的,只是混的最不如意的那群。
譬如,她做暗/娼的亲妈——师惠。
车子停在楼下,引起了楼下不少闲人的探头探脑。赵小梨从车上慢慢的爬下来,目光就聚集在了她的身上。甚至不用看,她就能知道,这群人的意思——瞧瞧那个小/婊/子,露馅了吧,肯定犯事儿了,都用警车送回来了。
她没吭声,低头向小警察道了谢,然后转头上楼。
“喂,赵小梨!”小警察却也下了车,叫住了她。
赵小梨就挺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个站得笔挺的男生,小警察冲她微微一笑,露出了小酒窝,他的目光清澈,仿佛看透了这里的肮脏,他大声说,“我叫关也,编号XXXXXX。如果你记起其他的事情,可以跟我联系,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关也说完,就开车走了,留下赵小梨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她回头看了看在楼下生炉子聊天解闷的人,那些人已经不再看她了,就低头上了楼。
这人真不一样,她匆匆地又想,可已经顾不上了,今天放学实在是太晚了。
赵小梨家住在四层最边上一户,两间半的房子全部朝北,纵然是北方,可这样的家里自然是用不起暖气的,应该说,他们整个楼都用不起,所以早就停了。
一推门进去,一股子夹杂着chaoshi与腥膻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客厅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赵小梨麻木的看了看右边的卧室,那扇已经快要散架的木门敞开着,他妈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