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灯光,烟一根一根地点燃,最终发动了车,向着西郊煤场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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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来临,赵小梨他们已经是高二,平日里周六都补课,只有周日那一天是休息的。陶慕将追悼就定在了这一天,高二一班的教室里。
赵小梨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是男孩子,穿着白色的衣服,女孩子只有郁青在,坐在教室的角落里,靠着暖气,懒懒的不说话。她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看起来那场病并没有好。
瞧见赵小梨过来,陶慕就迎了上来。
赵小梨不由盯着他身上套在羽绒服外面的白衬衫,“你这是什么打扮?”
“这不是为了表示纪念吗?我没白衣服,先这样穿着。”陶慕推着她往教室里走,“郁青来了,你跟她坐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开始了。”赵小梨被他硬塞在了郁青身边。
这家伙显然是这次追悼的主要干将,立刻又有人叫他,他便摇摇手走了,只留下了郁青和赵小梨两个人。他们两个一个长相清秀,一个长相艳丽,一个神情平淡,一个态度傲慢,明明坐在一起,衣服和衣服之间的距离不过几里面,却仿佛中间拉着一道厚厚的幕帘,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陶慕在外面不时往屋子里看,有时候还会说一句,“郁青,你身后有饮料,给小梨一瓶。”“小梨,你后面有苹果,我买的,你和郁青吃。”
当然还有不少人也偷偷往里看,但显然陶慕的撮合是无济于事的。
有人偷偷问陶慕,“他俩这是不会和好了吧!我看谁也没搭腔的可能!”
“郁青那么高傲,她肯定不会说话的。”“小梨脾气倒是好,不过郁青的话太过分了,小梨明明不是那种人,肯定不会主动握手言和的。”
外面陶慕没办法,只能叹口气,顺其自然了。
陶慕准备的环节挺多,有人在教室里拉了横幅,他们还在中间空出来的地方,用白色蜡烛,摆满了一个大大的心形,陶慕还写了篇文章。
很快悼念活动开始。
窗帘关闭,烛光燃起,屋子里变成了温暖的黄色。庄重的音乐下,陶慕站在最前方,慢慢地念着,“您是我最崇拜的校长,您从不拘泥于刻板的教学,而是致力于教我们做一个懂得分辨是非的人,懂得锄强扶弱的人,懂得不与恶势力低头的人……”
赵小梨盯着那颗心,忍不住嘲弄说,“真是无知的青春啊。”
一直安静的郁青,突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呵。”
作者有话要说: O(∩_∩)O~
☆、10
上午十点,关也才溜达溜达进了JING队大门。
张戈戴着副大眼镜从座位上抬起头来,见到他就跟见到亲娘一样,直接扑过去了。关也被他那一头头油味差点熏死,直接将人推一边去了。
“一身味!”他小声问,“队长呢!”
“在办公室呢!”张戈拍拍屁股站起来,又凑过来跟他说悄悄话,“瞧着脸色就不好,你小子……”
“我说你就不能洗洗头?”关也实在受不住,捏着鼻子说。
“我连夜加班,还要弄你留下的卷宗,你小子说尥蹶子就尥蹶子,靠,这会儿还嫌弃我了。谁说的我透露消息,你保证帮我卷宗整理的利利索索的?”他拍了一下关也的脑袋,“竟忽悠我!”
关也也有点不好意思,从怀里摸出包中华来,直接塞他怀里,“行了吧,够意思吧。”
“好家伙!”张戈摸着那烟简直是爱不释手,“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提神醒脑好东西啊!”
“家里人给的。”关也并不想多聊,他看向单宇的办公室,“队长怎么说,叫我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大早上就出来问你哪里去了。我看着脸色不好,昨晚跟廖永斗了一夜,那小子油盐不进,死都不开口。大家都不舒坦。”张戈说。
关也顺便就抬抬头,屋子里空了一半,显然都是休息去了,剩下一半都在干活,不过各个脸上挂着大黑眼圈,一瞧就是熬了夜。
关也问,“廖永嘴这么硬?人呢!”
“一句话不说。”张戈挺苦恼的,“这样的我还第一次碰见,时间到了没问出来,不放怎么办?行了,你赶快进去吧,队长那边等久了,更恼火。你可悠着点,跟他好好说,别犟,你也知道,他是为你好。”
关也点点头,伸手拨弄了几下头发,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他今天穿了件薄呢长大衣,除了扎眼点,没什么问题,这才过去敲了门。
里面传来沉重的一声“进”,听着是不怎么高兴,关也有点提心吊胆的推开了门。
关也对于单宇的情感,自然不是队长和JING员这么简单。单宇是关也他爸的小徒弟,他挺小的时候,单宇就出入他们家了。当然,那时候单宇还年轻,脸也没这么黑,每次来还给他买根棒棒糖,驮着他出去显摆去。这样深厚的友谊,直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