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是个药瓶。
廖永被吓了一跳,青筋暴起,“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关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行啦,有话到xingjing队去说,跟我锵锵没用。”
廖永自然不肯,推着他的手,“你凭什么啊,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出去。”
关也直接一个近身,捏着瓶子诈他,“氨茶碱片吧,一闻这味儿就闻出来了,没猜错0.2mg的吧,你要知道施恩军就是因为服用过多氨茶碱片死亡,你说你从局子里刚出来,为什么要倒掉它?跟我说说去吧。”
廖永顿时就懵了,结结巴巴地冲着关也说,“你别乱说,我没有,我就是害怕,不是我干的。”他几乎口不择言,跟昨天那个半句话不说的人判若两人,“我怕你们以为是我,我才不说的,真不是我。”
关也眉头微微皱着,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示意追进来的两个便衣不用凑得太近,省得惹得廖永反弹,他问,“你知道你姐夫为什么死?你怎么知道的?”
廖永直接捂住了脸,“我看见他的药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我没说。”
廖永原先嘴巴闭得有多严,此时招的就有多快。
审讯室里,单宇不过寥寥问了一句,他便开始嘟嘟囔囔说了起来。“我高中时候的女朋友回来了,还带回了我儿子,今天都十五岁了。我这么大岁数,也没个孩子,自然拿着当宝。她想嫁人不想养孩子,就给我协商,让我一次性补偿她一些钱,就把儿子还给我。”
“我借了我姐二十万,原本是说好付了这些钱,孩子就跟我的。结果她临了又狮子大开口,我自然不肯,这事儿就拖下来。但最近我姐夫想用钱了,发现钱不在了,就开始跟我姐要。这钱是给他儿子出国不错,可没了这钱,我儿子连人都不见了。当然是我重要。”
“我以为说说他就会明白,没想到还是一直追着我要。我姐跟他吵架天天说你怎么不去死,我就鬼迷了心窍,想着他要死了就好了。我姐夫有严重的哮喘,他很喜欢多吃药,我还知道那药不能多吃的,每次我姐劝他,他都说小规格的无所谓,我就留心了,想着给他换了。可真动手那天,我发现药已经换过了,我……我就放了回去。”
“除了你还有谁能有办法去换药?”
“这我怎么知道?药瓶子就放在裤兜里,谁都有可能?”廖永接着又哀求,“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放我走吧。”
关也跟着单宇退了出来,留下张戈他们在里面问讯。单宇问他,“你怎么看?”
关也想了想道,“起码这条线索断了,这家伙这么痛快的招了,不就是因为他没干吗?不过,既然药瓶一般放在裤兜里,能动的人就极少了,起码余中慈没这个可能,他俩私下不相处,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换了施恩军裤兜里的药。”
单宇点头说,“余中慈那里的确不可能,已经完全排查过了,他没有作案的可能,他周边没有人有哮喘,他拿不到氨茶碱片。”
这是单宇第一次主动跟他说案情,关也眼睛不由一亮,“那线索完全断了。”
“不,还有一条,”单宇说,“施恩军死亡之前,刚刚接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持续了三分钟,他的死跟电话应该有关。”
关也忍不住问,“查到那个号码的主人了吗?”
单宇摇摇头,苦笑一声,“是施恩军,他实名办的电话。但是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这个号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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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梨下课跟着王老师去了数学组。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虽然到了高二,每天大考小考不断,但期末考试却比这些更重要一些——高三是要分快慢班的,高二寒假和暑假考试的成绩都是评判标准。
王老师一边给她拿准备发下去的练习卷,一边问她,“你一块替二班捎过去吧,郁青又请假了。”
“哦,好。”赵小梨就点头应下,一边接过了另一沓卷子。
王老师刚刚接手高二,对学生并不算熟悉,跟赵小梨打听郁青,“你跟她熟悉吗?她这是什么病啊,三天两头的请假,也没个好。马上就高三了,这可不是个事儿。还是要去医院根治了比较好,省得影响高三。”
她话挺多的,八成也是看着赵小梨乖巧,跟她唠嗑,“虽然咱们学校就是个普中,但每年也有几个二本的,考上了跟大专三本就不一样,我们一说你就觉得我们唠叨,其实还不是为你们好?出了社会,你们就知道差一点有差多远了。”
她说着又转了回来,“让我说,你们体质还是太差点,每天早上跑个半小时才好,这样又健康又能增强身体素质。我看郁青那孩子就是太瘦弱了,风一吹就到似得。小梨,她什么病啊!”
赵小梨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我跟她不熟的,我把卷子抱过去吧。”
等着出了门,她还听见王老师在里面嘟囔,“这些孩子们,天天见,怎么能不熟悉?”
去二班放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