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得自己做。”
他叽叽喳喳,仿佛是刚出生饿坏了的雀,赵小梨应该是羞涩吧,她笑笑没吭声,下车上楼去了。
协议从当天开始,关也在开了花之后,又发现了生活有多美好。
一样的牛rou,他只会在超市买包料炖炖下面条吃,可赵小梨会切丝,那就是干煸牛rou丝;会剁馅,有牛rou饼牛rou水饺牛rou大包子,就算做个牛rou丸子也可以清汤和油炸;还会炖汤,那西红柿炖牛腩的味儿,关也只觉得香!
一样的收拾,屋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纵然如今还是冬日,每月Yin天总比晴天多。可他觉得家里的家具水润了起来,所有能反光的东西都亮了起来。废物也能利用,吃完的白菜根养在不用的碗里,很快就发了芽,长出长长的花剑,开出黄色的一簇簇的小花。
赵小梨将它们放在窗台上,桌面上,整个屋子似乎都温暖起来。
有时候,下班回来早了,看见在厨房里忙忙活活的赵小梨,关也就会恍然,似乎那个梦想中的家又出现了。赵小梨会盯着他用肥皂洗手,会跟他说先喝点水饭马上好,有时候还会蹬蹬的跑出厨房说他,“葱没了,快下去买点,等着用。”
他就噢噢噢噢的连忙起来,抓起衣服往楼下跑,天知道那速度,比他训练的时候快多了——他不想让赵小梨等,他也一点不想离开那个氛围。
虽然他们话都不多,即便共同坐在餐桌上,也是默默地吃饭,关也的工作不方便谈,他能说的只是“还在查,还在查,要加班”,只能绕着这顿饭来,“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下次哪天我回来早了,咱们一起包饺子吧。”然后等他第二天下班,如元宝般的饺子就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盖帘儿上了。
赵小梨向来话少,就跟她从不说自己打工干什么,也不提家里师惠的事儿,她只是会安静地跟他说,“白菜馅儿的,扒蒜去吧。”他就连忙脱衣服洗手拿头蒜蹲在厨房的地上忙活。间或会抬起头看看,对了,他还给赵小梨买了个粉色的带花边的围裙,赵小梨就穿着这件围裙,站在灶台前,锅里的蒸汽袅袅升起,衬得她越发的漂亮。
真的是漂亮,张戈有句话没说错,南中的风水似乎特别好,女孩子格外的好看。郁青艳丽,一打眼就能看出的好看,赵小梨恬淡,她的好看得细细来,越看越美的那种。
他不知道原本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他的心思不一样了。
吃了饭,天一般就已经黑了,总有七八点钟,他不放心赵小梨一个人回去,就会送她。两家离得不远不近,开车十五分钟,走路却要半个多小时。天如果不冷,他就会鼓动着走回去,路上虽然大多数时间是安静的,可总有有话题的时候,譬如路过商场的时候会感叹人真多,有小孩放鞭炮会说说过年的事儿——年本来就快到了,路过南湖也会说说南湖的事儿,譬如滑冰,譬如打水漂,譬如如今越来越无趣的冬天与过年。
然后一路磨磨蹭蹭才会到赵小梨家,他送她上楼,赵小梨从没邀请他进来坐坐,他也只能送到门口,然后跟她说明天见,看着她关门,在门口傻傻的站上几分钟,才怅然若失的下楼。
不过,今天赵小梨没有立刻关门,她一手扶着门,冲他笑着说,“今天还剩下馅,明天你早点回来,我给你烙rou饼啊。”
关也回去的时候,难得的高兴,他下楼都是一步三个台阶。
似乎不一样了。
他一夜睡得都高兴,第二天上班也高兴,频频的看手机,算着时间过,张戈还调笑他,“你屁股上长东西了,一看就坐不住想跑的样儿。”他笑嘻嘻的骂,“滚!”赵明明过来送资料,还挺酸的问了一句,“哎,不是谈恋爱了吧。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啊!漂亮吗?”他说:“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叫恋爱吗!”
赵明明狠狠瞪了他一眼,拿着东西转头就走了。
张戈还在旁边说,“这丫头似乎对你有意思啊,你看不出啊还刺激她!”
关也哦了一声,没借话。
偏偏今天忙,陈宇斌老婆的姐姐说了个号码给他们,说是当年两个人联系时用的,他去查了,的确是陈宇斌开的户,可那部手机在哪里?陈老太太没见过,陈宇斌的老婆更不知道,陈宇斌的办公室也没有。
丢了?还是藏得隐秘?
到了下班点,还是没头绪,他打电话给赵小梨——他家的座机,想要跟她说可能要晚会儿了,偏偏没人接。他两头急,却两头都没着落。等着这边收工都到了夜里九点,手机也响了,陌生的号,他接起来,赵小梨在电话里说,“关也,我妈出事了。”
☆、23
师惠这次惹得麻烦大了。
晚上牡丹街派出所对周边娱乐场所开展突击检查。按理说这都是有迹可循的,毕竟在这条街上混的人,不可能连这事儿都打点不好就开业。但偏偏金辉成了个例外。
检查的时候别家都是唱歌跳舞喝酒说话,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到了金辉这儿,正逮个正着。
其实要是早两天,师惠都不在这里面。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