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姐。”
女人从黄包车上提着裙子下来,车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刚入秋的时节,这女人的脸却被面纱和墨镜重重包裹,也不知是长得丑陋见不得人,还是说……他瞧了瞧女人身上的洋裙和面前这栋只能勉强用干净来形容的公寓。
大概又是个和情郎幽会的小姐。
车夫收了钱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那女人抬头看了眼楼上亮起的窗户,抬脚便迈入大门,从狭窄的楼梯一路上去,黑漆漆的楼梯地板和锈迹斑斑的扶手,虽是不想碰但走道的灯光时暗时亮,也不得不抚上。
冰冷的铁锈有些磨人。
“砰砰”几声,铁门被砸的乱颤,隐约听到里头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接近了门口,整整衣裳,咔的一响,门开了。
“你是?”
林晚晟疑惑地看着面前包裹的像是裹尸袋的人,那人没说话,慢慢摘下墨镜和脸上的面纱,一张熟悉的脸喜的林晚晟差点叫出声来。
“嘘……”
方澜连忙捂住他的嘴,推着人往里走,顺势关上了门,刚转过身便被林晚晟贴上夺过话欲出口的唇。
“嗯嗯,停……啊……”
青年灵活的舌搅得唇里的津ye溢出,不安分的双手捏上被厚重衣料遮掩的tun,方澜的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但架不过林晚晟的力气,又软绵绵地垂下,任由口腔充斥他的味道。
“你要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想死你了夫人。”林晚晟埋首在他颈边,嗅着细细的汗水味,多日不见的思念化为欲望,顶起的裤裆撞在方澜两腿间。
“小流氓!成天就想这事……”他往林晚晟裤裆上轻轻一扇,面前的人配合着惨叫一声,向后仰去,方澜见了挂不住上扬的嘴角,半是无奈和宠溺地说道,“占了便宜还想得寸进尺,还不快请我坐坐?”
“夫人等我一下。”
他带着方澜入了门,跑进房间里拿了个软枕出来,垫在藤椅背上给方澜坐下。这地方小的可怜,林晚晟这高大个的挤在这,就像把脚伸进小孩鞋里穿的大人,滑稽可笑。
“我还以为余先生会给你安排处好地方,好配得上你这身打扮。”瞥了眼林晚晟那一身Jing致整洁的衣服,他穿的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方澜环视了一圈这小公寓,一个小客厅里摆着两把藤椅和书柜,靠近阳台的,说是阳台,倒不如说是凸出的窗台,摆着几盆小花,摇摇曳曳像是挥着裙摆的姑娘。
“你在哪吃饭?”
“楼下的小馆子随便吃点。”
“真可惜。”方澜脱下大衣叹息了一声。
“可惜什么?”
“我还以为你亲自下厨来款待我一番呢。”
这话就像在他耳边敲了警钟,又响又亮,林晚晟连忙跟着坐下,捧着他的手往怀里揣,“好夫人,是我怠慢了,你要想吃什么只管和我说,大不了到下面去借店老板的后厨一用。”
“都要到饭点了,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
“那夫人说要如何?”
“我想吃点心。”
“哪家的?沁春坊?邵记……”他边说着边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走,方澜摇摇头,人又给停下了。
“都不是?那是哪家?”
“你这家的……”他蹲下身,撩开碍事的裙摆,一把扯下青年的布裤,张嘴含住了尚未清洗,带着微微汗味和腥味的Yinjing。
顶上传来青年惊讶与难耐的喘息,方澜向后一伸手欲解开裙子的拉链,弄了好一会也解下来,他吐出檀腥的rou棒,转过身扯下扎人的假发,露出一片白洁的后颈,“帮我脱下来。”
“夫人今天兴致很高,是因为我吗?”他蹲下身替方澜拉了链子,忍不住伸手点上那娇嫩的肌肤,指尖似是轻点在花瓣上,柔软又顺滑,更别提自他身上散出的淡淡香气。
“就当是吧。”
“这话说的让我很好奇了。”
他埋首在他颈后,细嗅着那股香气,shi漉的鼻尖喷出热气,弄得方澜有些痒痒,心里像是被根羽毛爱抚过,留下一片痒,渴求。
“大哥说你这几日Cao劳的厉害,要我给你补补身子……可我看,你倒是圆了不少。”他揪过林晚晟Jing心打理的头发,“还有空去变个样。”
“哎哟,夫人可轻点……我这是折腾别人去了,我原是打算等这事过去再找你,想不到你先来了。”
“我打扰你了?”
“没有的事,你可别走了,我们晚上温存一下……”他努力憋住自己不怀好意的笑,悄悄褪下方澜的裙子,半露出的白皙肩膀看的一阵恍惚,腹下的燥热早顶在方澜的尾椎处。
“只有今晚?”
林晚晟一愣随后大笑着将他拥住,“以后,每天都要……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他起身跑向书柜,从里头挑出一本厚重的外语书,方澜瞧着那Jing致的封面和端正的文字皱眉。
“拿这个做什么,我又看不懂。”
“嘿嘿,重点不是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