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泉睁眼的时候,周遭是一片黑暗,靳家家风严厉,稍有不慎就会被关进幽暗的小房间以做惩罚。
身下是柔软的质感,丝绸质感的黑布蒙在靳玉泉眼上,双手被捆绑在头顶,对黑暗的恐惧让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靳玉泉试着叫了几声,无人应答,心中的恐惧感更盛,被黑布蒙住的双眼落下泪来,身旁突然响起“咔哒”一声,靳玉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试图转身,可双腿被锁链拷在两边床柱,稍稍一动就哗啦啦的响。
脚步声朝着靳玉泉走来,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带来微微的下陷感。
“靳哥,怎么像小狗一样被锁在这里,好可怜啊。”来人语调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像是心爱的猎物终于落在自己手中一般。
靳玉泉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在靳家家法掌控下,靳玉泉脾气恶劣的很,在父母面前乖巧懂事,在学校则换了副面孔,成为大家口里的“小霸王”“靳少爷”。
就在上一年,班里新来了一个优等生,穿着朴素,刘海长长的遮住双眼,靳玉泉最烦这种人,掩藏在刘海底下的双眼让他恶心。
“转学生?呵,让我好好会会他。”
靳玉泉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指使着优等生徐郸在有电梯的教学楼里跑上跑下的买水买零食,再像施舍街边流浪狗一样从手指缝里滑出掉落在地上让徐郸捡起来吃。
靳玉泉以为这是一种羞辱,趾高气昂的小孔雀没有发现潜藏在刘海下的愈发炽热。
“徐郸!你干什么!疯了吧你!快把我放了!”
靳玉泉扭着身体想抬脚踹他,却被徐郸一把抓住脚腕摩挲。
靳玉泉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他无法接受的事。
求生欲让靳玉泉试探着开口:“你是想报复我?你把我松开呗,我乖乖趴着让你打,咱有话好说,别…别拿这玩意盖着我眼睛。”
徐郸听着靳玉泉话语里小小的期待和恐惧,轻笑出声:“好啊,我给你解开。”
靳玉泉美滋滋的想着,徐郸人也不是很坏,这次可以不跟他计较,却感觉到一只手落在自己胸前。
靳玉泉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的发现,徐郸,好像是喜欢男人的。
那是一个午后,靳玉泉以羞辱的名义,带徐郸去大澡堂,可他发现徐郸这小子居然在大澡堂硬了。
那时候徐郸跟他解释说是看到了个美女技师,靳玉泉还嘲讽他毛头小子来着。想到这,靳玉泉咽了咽口水,有些警惕的试图抬头去看徐郸,可惜黑布蒙住了他的眼,如果没有蒙住,靳玉泉绝对会被徐郸眼神里那些炽热到有些扭曲的爱意吓昏过去。
那只手顺着靳玉泉的衬衫往下滑,纽扣噼噼啪啪掉了一床,露出内里保养得当的肌肤。
靳玉泉是真的慌了,也顾不上什么黑不黑的了,张口就骂:“徐郸你别告诉老子你他妈想上我!”
那只作乱的手停下,抚上靳玉泉的脸颊:“如果我说是呢?”
手指轻轻一勾,黑布被摘下,一下适应不了光源的靳玉泉眯了眯眼,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前几年购置的郊外房产里。
“你哪来的钥匙?!”靳玉泉眼里满是震惊和惊恐,徐郸笑了笑,转了转另一只手的钥匙圈。
“靳哥,噢不,靳玉泉,也许你该叫我一声哥才对。”
靳玉泉被愤怒冲昏头脑,根本没听出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还以为徐郸绑自己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跟自己称兄道弟的。
直到徐郸拿起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放在靳玉泉耳边。
录音里是靳母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靳玉泉不寒而栗。
“小郸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家?明明你才是我们的亲儿子。”
还没等靳玉泉做出反应,徐郸略带电流的声音就从录音里传了出来:“您知道的,我很没有安全感,玉泉还在靳家的话恕我……”
徐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男声打断,靳玉泉听出来了,那是平日里对自己极致严苛的父亲,可录音里却有失风度的打断了徐郸的话:“靳玉泉…不,徐玉泉他本来就是被偷偷换来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生母你根本不用受这么多苦!小郸,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马上让他滚出靳家!”
录音戛然而止,靳玉泉呆愣的看着徐郸,眼角不知何时涌出眼泪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什么生母养母的,他从小到大都是受的靳家教育,把自己当作靳家的下一代继承人来培养,可录音里靳父的话让靳玉泉的心沉了又沉,靳父真的有把自己当作继承人来看待过吗?
徐郸温柔的抚去靳玉泉眼角的泪:“你名下所有房产的钥匙我都有啊,弟弟。”
直到西装裤被褪下,靳玉泉才慌乱的反应过来:“慢着!你要干什么?!”
徐郸歪了歪头,周遭昏暗的灯光让靳玉泉只能看得清眼前人大概的轮廓,暖光跟他镀上一层金边,说出的话却让靳玉泉内心如坠冰窟。
“我要干你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