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抚摸着谢云流的旧衣,儿时的木剑,将这些一件件放入衣冠冢内。一袭素衣包裹着瘦削的身体,李忘生手指冻得通红,机械地烧着纸钱。没有发现,松林间,一道身影一直注视着他。
一股腥咸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海里的?不可能!李忘生努力想扯开缠绕在脖子上不断收紧的东西,可那物太过滑腻,抓不住,扯不断,窒息感不断侵蚀理智。李忘生脸张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沁出,月光照耀下,眼前出现一个朦胧的影子。师兄…是你吗?
触手似是找到了乐趣,更多的触手重新鼓起勇气,悄悄挤进两具躯体的缝隙,扒拉扒拉二人松垮的衣物,趁机扯开,一件件丢下床。
谢云流皱眉,略微松开了李忘生颈间的束缚。空气重新涌进喉咙,李忘生侧身趴在床边,手颤抖地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气,又因喉间的刺痒,不断咳嗽。好半天才抬头看向来人。“师兄,是你吗?我是在咳、做梦,做梦吗?”如果是做梦,这些触感与身体的不适也太过真实。
一路避着人,到了论剑锋下,谢云流闻着风中属于李忘生的气息,抽动着嘴角,咧开一个奇怪的笑容,生生破坏了脸上的俊逸。“找到你了,李、忘、生,我的,好师弟!”
“李忘生,你如今的样子,可真狼狈啊!窒息的感觉不好受吧!”谢云流看着师弟,期待着能在他脸上看到类似恐惧,不可置信的表情。却只看到李忘生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迷茫地看着自己,红唇微微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忘生颤抖着努力挺直腰杆,双手抱住着师兄的背,这才发现那些滑溜的湿韧肉柱都与师兄身体相连,就像是从中长出来一样。李忘生用力咬了口中作乱的触手,舌尖推拒着触手,触手痛得一缩,又不舍地贴在李忘生修长的颈项,偶尔轻轻甩弄。
触手被扯开,可怜兮兮地再床上乱舞,似乎想到了什么,其中一条攀上李忘生的嘴角,伸进了微张着吐气的小嘴中。吸盘小心收敛了利齿,在温软的口腔中吸吮,对丁香软舌更是悉心照料。“唔唔,师、兄,什么东西?嘴里好难受…痒、啊。”
有两根细小的触手终于挤进贴合的腰腹,摸索到李忘生渐渐挺立的玉柱,瞬间缠绕上去
“怕了吗?这是代价,我可舍不得留师弟一人在这世上孤零零地!”谢云流手上用力,掐紧了手中的细腰,留下深色的指痕。
此时戒,心中懊悔不已。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师兄锁在纯阳闭关,不让他掺合朝廷之事。
谢云流听着李忘生辩解的话,心下一阵烦闷,一开始见面时那种怨恨,埋冤消散了大半,不想再听这些听腻的解释,侵身上前,以吻封缄。黑暗中传来“啧啧”的水声与缠绕在一起的急促喘息。
外间传来“吱呀”一声,李忘生瞬间警觉,是谁,为何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要进屋!手握住床边的佩剑,缓缓抽出一半。手腕突然就被一个冰凉湿滑的东西缠上。什么东西,还在吸吮着腕间的肌肤,李忘生刚想挣扎,又是同样的东西缠住了脖子。
“师兄,好痒,呼呼…嗯、啊别咬…”胸前一点茱萸被含住,李忘生难耐地挺了挺胸膛。柔软的嫩肉在湿润的唇舌伺候下,颤颤挺立,又被牙齿坏心地轻咬研磨。
论剑锋南边
“师兄,这是什么?”
触手又一次轻吻抚摸到光滑的肌肤,比上一次更加欢快,也更加放肆。两支直接伸到李忘生背后,将他托起背后悬空,触尖顺着脊骨不断往下,接触到双丘后,兴奋地蜷成一团,翻滚着拍打软嫩的臀肉。
黑色的腕足爬上李忘生的身体,顺着微敞衣襟,钻进衣内不断触摸着每一寸肌肤。腕足上密密麻麻的吸盘,激动地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只可惜,这样的美景大部分被黑暗掩藏。
看着这样脆弱又隐忍的师弟,谢云流莫名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忘生见师兄没什么反应,认为这一切果然是梦,翻身仰躺在床上,忽略颈上的不适,喃喃道,“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师父从未想过要把你交给朝廷。”“哼,那日我听的明明白白,哪有什么误会!”
“啊疼,不,不怕。师兄回来就好,师兄哪里都是我的,不会再放师兄离开了…嗯啊!”李忘生断断续续地诉说,话中藏着满满的占用欲,双腿夹紧对方的腰,不肯放松分毫。
谢云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大唐的,身体一开始也很僵硬,不能离开水太久。只能顺着江水,慢慢靠近纯阳,渐渐地身体灵活起来,每日能赶的路也变长。只是不知为何很讨厌阳光,夜色掩映下,谢云流很自然地忽视了身后奇怪的影子,以及袖子中翻滚的黑色触手。
夜晚,李忘生合衣躺在床上。师兄的事,也不知该如何告诉风儿。原以为终有一日,还能与师兄重逢,能够解开误会,二人总有互诉衷肠的那日。如今彻底没了希望,也不知黄泉路上,师兄会不会等一等自己。
谢云流不满挤在自己和李忘生中间的触手,不耐烦地扯开几只作乱的腕足,丢到一边。吻逐渐向下移动,在锁骨上停留片刻,不断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