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她的沉默给了那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勇气。就在丁香打算告诉林玉殊的时候,林玉殊却出事了,他在去给林母烧香祈福的路上被山匪抓了去,只留了一个小厮回来报信,让他们带五百两银子来赎人。
这处山匪聚集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山中,这块硬骨头朝廷几次派兵也没啃下来,林家人不敢冒险,还是凑齐了五百两由林老爷带着家丁一道去赎人。丁香不知道林老爷山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和林母焦急的等到了戌时才等到了身受重伤的林父和昏迷的林玉殊,林玉殊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子,脑袋上的血黏在头发上,他不知道以这种状态待了多久,原本干干净净的一个人,现在弄的身上满是血污。
丁香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被丫鬟搀扶到林玉殊身边,她想要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却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周围的声音一下变得很远,林母的哭泣和下人的叫嚷她都逐渐听不清了。
林家的两个男人在一时间全都陷入了昏迷,丁香和林母先前从未接触过家里的生意,好在一直借住在他们家的堂弟林项松是个懂得经营之道的人,在他的帮衬下林家的生意也没有遭到太大的损失。林玉殊和林父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她们请了很多的郎中,都没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
故事说到这里,纪荀燕突然停了下来,他一只手揽住许知北的腰,将他抱到另一边,许知北也察觉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自觉的没有发出声音他。导演和大师两人走了出来,通过监听纸人他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大师让他去准备晚上祭祀要用的东西。两人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样近距离的的接触,许知北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和纪荀燕之间的身高差,他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碰到纪荀燕的唇。
一直到导演和大师的脚步声远去,纪荀燕也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一股暧昧的气氛逐渐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许知北率先清醒过来,他推了一下纪荀燕,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你继续说。”
纪荀燕和他相处这一会也差不多摸清了许知北的性子,他知道要怎样对付这样的人,适当的亲密会让他害羞,但如果不给他一点喘气的机会,就反而会适得其反。纪荀燕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之后的记忆丁香和我说的就没那么详细,我知道她并不想回忆起那段日子,她的怨气已经足够我挣脱封印。”
“但你没有挣脱封印。”许知北淡淡的提醒道。
在听了许知北的话之后纪荀燕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呀,那时候我只以为是我的鬼力不够。”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纪荀燕便继续说起了丁香的最后一段故事。林项松在帮助了林家一段时间后就暴露了本性,男人昏迷在床上,他对丁香更是肆无忌惮的骚扰,甚至在林母跪在祠堂里彻夜为父子二人祈福的时候奸污了丁香,丁香原本想要就此一死了之,却被郎中告知了她一有一月身孕一事,想到这个孩儿可能会是林玉殊最后的血脉,她便只能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世人都骂她是荡妇毒妇,却不曾知道她只是一个身陷囹圄的可怜人。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段时间下来林府上下早已传遍了各种谣言,有说丁香和林项松私通设计陷害了林玉殊,也有说丁香是被胁迫的,还有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林项松的野种。林母虽一心向佛却也多少听了一些谣言,她相信丁香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做出哪些苟且之事,但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她又不免担心丁香是否真的收到了欺辱。面对林母的忧心,丁香不敢说,现如今林府的生意基本被林项松接管,她和这人接触过也知道他的狠毒,即便告诉了林母闹个鱼死网破,最后她们可能连林父和林玉殊的性命都保不住。
她唯一寄予希望的便是林家的长女林玉枕,她早先就在外面闯荡,后来接管了林家的一支布匹生意,在她的管理下生意规模已经做的比主家还要大,只要等林玉枕回来,她们便不用在惧怕林项松。
丁香给林玉枕写了十封家书,一直到她的肚子大了,院里的枣树的叶子跌落枝头,也迟迟没有等到长姐归家。
她不知道早在第一封家书时就没有送出过林府,林项松想到了她的所有后路,早就让人监控着丁香的一举一动,她所做的一切咋林项松的眼里不过是关在笼子里垂死的雁,最后的挣扎。
纪荀燕第一次见到丁香的时候是在林府的院子中,被封印的这段时间他失去了意识,他似乎一直身处在一个热闹的集市,耳边是各种嘈杂的声音,一直缠在他的身边。丁香带着怨气的诅咒像一把利刃一点点划开他周身的混沌,他开始可以听清几句对话,慢慢的那些声音逐渐消散,直到他彻底清醒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树下的丁香,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稚子。纪荀燕看着四周的建筑和丁香身上的服饰大概猜到现在离他那个时代至少已有百年,丁香的脸上满是泪痕,那双细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怨恨的目光。她小声的唱着一首儿歌,怀里的孩子还是在不停的哭,似乎是感应到了母亲的情绪,始终不愿意安静下来。
院里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