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耳膜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冲击,没有那么疼了。
——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一根食指、轻轻地搭在他的喉结上,程狸就被夺取了所有的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徒劳的挣扎、脸色变得青紫……
程狸的脸被很重地、很重地按在坚硬的地板上,鼻梁上的重量让骨骼有种要被压断的错觉。
“呜!”
他很快明白、他只要忍耐,只要承受。
即使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不要激怒眼前的可怕存在,但程狸仍旧开口问了。
紫呢……小紫……
穿透脊椎的剧痛。程狸从未感受过这样可怕的痛楚。
“我的……小紫……在……呃!!!”
那是程狸的所有知识都无法解释的存在。
太茫然了,程狸那一瞬间,竟然生不出什么愤怒来。
——他的紫,是世界上最好的龙,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绝对不可能伤害他……
太奇怪了,全世界最能让程狸安心的气息,为什么……
他听见“紫”的嗤笑。
混乱的视线、剧痛带来的幻觉之中,迟到的愤怒和委屈终于冲上程狸的胸口。
他狼狈地侧趴在地上,身体蜷缩起来,眼前是“紫”下颌上色泽熟悉的六边形光点……
到底……是什么……
程狸听见带着紫的气息的男人轻蔑中,又带着点疑惑的问。
因为,“紫”在看着他。
“紫”只是在他面前蹲下,伸出一根白玉似的、带着炫目的光点的食指,轻轻地、轻轻地按压在了程狸的喉间。
那只随意地按在程狸脸上的、把他的脸像随便的一个苹果或者西瓜一样拽起来的、没有任何温柔和尊重可言的手。
“混……混蛋……”他从喉咙里挤出骂,“我与……我与紫……啊!!!”
“紫”靠近的步伐不急不缓,但每一步都好像把程狸碾进地里。
“难听死了。”
程狸模糊的视线里看不见“紫”的表情,只能看见那根食指上折射出他熟悉的紫色偏光。
“哈!啊啊!!混……啊!!”
他本能地蜷缩起身体,想要逃避更多的痛苦。
即使所有的迹象都指向眼前无法解释的存在就是紫、即使自己的本能也隐隐明白,程狸仍旧无法接受。
身体被打开的时候,程狸那脆弱的、只勉强被修复得能看见光影的视觉中,是带着肉色阴影的刺目白光。
下一秒,他惨哼出声。
程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惨叫,以及张开的喉咙。
掌心下面是程狸的鼻尖,程狸嗅到的,完全是紫的气息。
程狸的视线,比方才更清晰了一些。
他被扼住了喉咙。
那个人说,然后,他又一次、重重地谈了一下那个贯穿程狸性器的金属签。
他像搁浅脱水的鱼、长大了嘴、呼吸着空气中无穷无尽的氧气、却只能加重痛苦的、无穷无尽的窒息。
喉咙间轻轻搭着的那根手指移开,空气骤然得了自由,再一次遵从世间的寻常规律,被程狸吸进鼻腔。
那并不是什么凶狠的、双手死死地扼住的方式。
在“紫”无意识的时候程狸还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挣脱,但当他的注意力落在程狸身上的时候,仿佛连程狸周围的空气都遵从他的意志一样——明明到处都是空气,但程狸连呼吸都做不到。
昏过去在这时变成了一种无法到达的奢侈,方才能见到光影的视线一阵阵地发黑,程狸徒劳地启唇,用喉咙喘息,却只能让自己不要叫得更惨、更丢人。
当贯穿性器的铁签被拔出去的时候,程狸身为人类逃避痛苦的本能启动在理智之前。灵修在铁签拔出去的瞬间剧烈地挣扎、竟然真的叫他从“紫”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但那些丢人的挣扎注定只是徒劳。
……为什么,会带来痛苦和恐惧?
——我要是死在这里,小紫会心疼的吧,还是不要那么鲁莽地好。
“这种……废物。”
那明明不是鳞片的质地,但却和紫的鳞片那么、那么像。
然后,就是窒息。
性器……在法袍下沉睡的器官……被什么……生生从柱体正中横穿、钉在了地板上。
可程少掌门,却也不是那么
打断他的,是贯穿性器剧痛——那根铁签被残酷地、以明确的玩弄和折磨为目的,大幅度地拨弄了。
反抗、挣扎……这种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
要他理解。
“……不想死的话,就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在程狸的惨叫和泪水之中,那人说。
那是金属吗?弹性……那么可怖,纤细的金属在性器的贯穿伤中左右颤抖、张牙舞爪地撕扯着最敏感密集神经。
“……也敢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