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朗坐起身,面对凤亥後跪坐在一旁。「除了护法以外的要求,神君且能做到,必会全力以赴。」
「小神不是有意…,还请神君见谅。」岩朗伏地一拜,先道歉再说吧。
「我欲请你来当我护法,你意下如何?」
岩朗摇头。
花凰也染上苦恼。「我也不知,哥哥一向让人费解。」耸耸肩。「别想了,我带你出去吧。」
炎天主您到底何意?
岩朗听出来凤亥的不悦。「小神只是怕麻烦炎天主,小神这恩都还没报,就让您帮更大的忙,这说不过去。」
「炎天主…」岩朗这次不是惊得跳起来,怕惊动修行人的静谧,而是轻轻招呼了声。「小神起了。」
他伸手一探那衣袍满满的都是凤亥的法力,总让他想起稍早被紧搂时那周身的气息。
岩朗汗颜。
「凤亥,许久
岩朗停下脚步。「花…凰神君?」语气里有意无意带了些疏离。
这…
听说昨天岩朗仙君还打坏了炎天主的修练?」
岩朗没想到竟是如此,他脸莫名发热。「炎天主这是何意…?」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画面是那麽熟悉。岩朗眨了眨眼,确定不是梦,那好看的下颚主人正看着佛经,自己还是躺在那人的腿上。
钧天议事殿——
炎天主这是在嘲讽他次次打断炎天主的修练?
回到玄武殿,岩朗只觉得心头繁乱。走到凉亭,想与爱喝酒的问白共饮,却发现问白已回寝殿修练,现在他心绪不稳,也不好前去护法。
「若要本座想,本座能让汝跪坐在原地无法动弹几年都没问题。」言下之意就是那点小把戏他并不放在眼里。
岩朗下了榻才发现自己一身火红,觑了觑衣袖衣襟,自己一身都换成了南宫样式的衣袍,还好中衣衣襟缠绕且保守,没有炎天主的那般"坦荡"。
岩朗闻言温柔一笑,话里却是拒绝:「小神自知没有此等能耐为炎天主护法。」其实他并不想成为除了问白以外的护法。
花凰转过头来看着他,娇笑一声又回过头。「走啦,大病初癒,什麽都别想。」花凰也没再提此事。
花凰瞅了瞅岩朗,又转头红着脸偷笑,骚两下鼻头。「既然哥哥似乎对你挺不错,表示我若是喜欢你,哥哥也不会反对了。」
走出这不知什麽殿,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岩朗。」
凤亥见他傻样,又轻浅的笑了,只是淡得没人瞧得出。
「再一会儿吧,待我将这段落看完。」
岩朗撑起身。
两人攒紧了眉,怎麽都想不透。
凤亥不再搭理,看佛经去。
岩朗环顾四周,一如往常的朱雀宫殿,不知有什麽特别,不同的大概是他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方位。
岩朗先是吓了一跳,转过身依旧讶异。「花凰,小神我…」他略显激动。「我没跪着?!」他换过衣服後,身上的固魂丹也都全失,上一次吃丹药不知是多久过去。
花凰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这身衣服哥哥特别注了法力,可以暂且隔绝其他仙君的神力,对天庭的琉璃瓦木都有些许防御作用。」
凤亥说着岩朗二字的声调,不知怎麽就是与其他人称呼他的方式不同,岩朗便觉心头鼓噪,忘了要起身。「是…」
岩朗不敢再乱动。脑里想着,该怎麽答谢凤亥。
他想换成原来的玄金袍,却发现徒劳,原来这衣袍蕴藏着法力。
思来想去,他下凡去人间晃晃。
虽不懂凤亥用意,但莫名他感觉羞赧。
听到凤亥将他送到自己的寝殿,岩朗内心更不平静。「炎天主是不是有点太照顾小神了…」
「是啊…」花凰越发不理解。「而且岩朗常常与我共处,照理说哥哥应该会不待见岩朗才对。」
炎天主真难捉摸。
岩朗只觉得无语问苍天。
凤亥与他对视许久,又转头打开佛经继续看。「每日替我上茶吧,人间茶。议会时也来,我会替你屏蔽其他仙君的神力。」
「这儿是哥哥的寝殿,较为深处,怕你迷路,我想说在这领你。」其实本来是翼宿在这等的,只是她不放心来看,碰巧就遇到刚走出来的岩朗。
凤亥微微偏头,侧眼看他,缓缓开口。「你这麽喜欢谈报恩,那岂不是我更该报答神君你。」
花凰拉着他走。「我正想来问你此事,看你这模样,你也不知道为何哥哥这番操作?」
不知过了多久,岩朗偷偷抬头,却发现凤亥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早已不再原处。
岩朗只能在原地维持姿势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叫岩朗?」凤亥缓缓收了手里的佛经,视线往下与岩朗对视。
岩朗哑口无言。
要一直维持屏蔽要耗费多大的气力。「小神再做固魂丹便是,炎天主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