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因坐穿得人五人六，一肚子坏水。仗着他不说话，又是牵他的手，又是搂人的腰。还脚步一转就转进女装店，说给他买新裙子。
“小哑巴。”他把他的碎发夹到耳后，
她看着两人在店里缓慢地移动，不禁惋惜：多好看的姑娘，居然是哑巴。
“不许反悔，”他摸摸他的脸，“你知道我的。”
怕惊醒他，陈因坐缓缓的从睡裙里抽出来。身下的东西早就精神勃勃，蹭着林青末的腿根，他任命的爬起床去厕所了。
导购有点惊讶，又了然地点点头。
床上的鼓包一翻身，一只手伸出被单。陈因坐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睡裙皱巴巴的，肩带从他的肩膀上滑落，险些露出胸前的小果来。
确实，陈因坐这个人很有原则，他做事从不反悔，也不许林青末反悔，不然他就会教训人。虽然平时林青末常常对他颐指气使，但是陈因坐脸色一变他就有点怵。
“乖”在他们地区方言里有“漂亮”和“乖巧”两种，林青末不知道他是哪个意思，总归有些羞赧。
假装女朋友，要做什么？
俊男靓女，路上遇到如此般配的情侣，很多人都会多看一眼。
林青末只好慢吞吞的穿上裙子。
早上陈因坐叫人的时候，林青末哼哼唧唧的要再睡一会。
因坐的胸肌起伏大，两颗乳粒也小小的、涩涩的，像发育不良的小果，但陈因坐无数次窥见，却是很鲜嫩的肉粉色。
陈因坐的手往旁边摸索，把手指嵌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林青末瞪他，说好的扮演，没说真牵啊。
“我们自己看就好。”陈因坐替他回答。
林青末穿好鞋，他的手脚小，女鞋也能找得到码数。
陈因坐带着他走进商场，商场人多，林青末怕人发现，不敢说话。为了遮掩喉结，他带了一条蕾丝花边的choker，脖子细细的。
“还不起，末末？”
走出宿舍楼就舒坦多了，林青末不自在的扯扯裙子，虽然人烟稀少，却有一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
“他们看你漂亮呢。”
他说“女朋友”的时候还扭头深深看了林青末一眼，在其他人眼里深情款款。
他向来是个糊涂人，也不怕陈因坐把他骗去山沟沟卖了，什么都不问就跟着人走。
等到他磨蹭磨蹭爬起床之后，陈因坐已经出门跑完了校园跑并带回了早餐。
“过来给我看看。”他向人招手
“陈因坐…”他在床上嗫嚅半响，陈因坐直接选了一条丢给他。
“这个，”他拿出一条白纱裙，“还是这个？”另一个手里是一条短百褶裙。
他爱瞪人，但不知道自己眼波流转，没有杀伤力，全是娇嗔，配上这裙子，洋娃娃活过来似的。
林青末确实有点不自在。每一个路过的人稍有侧目他就忍不住揣测，试图从别人的神态中得出自己有没有被人当成变态。
“那我怎么宿舍…要是别人看见了…”
他的神情仍然是迷迷瞪瞪，陈因坐已经走到衣柜前，问他穿哪条裙子。林青末终于费力地想起答应他的事情，退意顿生。
“我看你紧张，”他义正词严，把他的手又牵紧了一点，“别紧张，末末。”
陈因坐丢给他的是一条及膝的碎花裙，裙摆蓬松，颜色很生动，背后是绑带的，戴上假发像个手办人偶。
“别担心，”陈因坐说，“我会看着的，现在没人。”
“没干嘛啊，”陈因坐一脸无辜，“正常约会流程，陪我女朋友逛街啊。”
“别扯了，”陈因坐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乖。”
陈因坐拿了几条让他试，他拗不过，只得一一试给他看，店里好几个店员见了，都称赞他好看，又说他们般配，陈因坐好福气之类的话。
林青末忍了忍，为了今天的人设，乖乖走过去。
“真的要这样出门吗？”
楼道里确实没人，但出大门经过门禁有宿管在，看他害羞，陈因坐把外套脱给他，拉上帽子。
导购热情的迎上来，林青末差点把头低得埋进地里，但陈因坐揽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一走到别人的视线盲区，林青末就踩了他一脚。“你干嘛？”
他下床洗漱，吃早餐，慢吞吞的也没人催。
“给我女朋友买几件新衣服。”陈因坐风度翩翩的朝她笑，本来他就帅，刻意倒腾一下更加俊美。
他在林青末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导购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看了林青末一眼。
陈因坐照单全收，彬彬有礼地说谢谢，目光却紧紧黏在林青末身上。
另一边。
“这位美女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喜欢什么样的？”
“两位要看什么？”导购小姐声音热情。
内裤没有扯出来，这样夹在里面应该不太舒服，林青末在睡梦中动了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