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重量消失,心里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空落感。
想大声笑,想要发泄。
苦笑不已,满嘴酸涩。
“你……”
“跟你没关系。”
所以的陈俊带着俩人赶来,进屋只见客厅地板上“玉体横陈”,被绑缚手脚的裸男嘴含袜子、两眼衔泪。
空气忽然冷凝,一时谁也没说话。
“……钥匙……”
“啪”,话还没说完,手被重重打落,支票掉在地上。
从肩膀传出震动漫延到心里,张了张嘴,有些干涩。
“你看我敢不敢。”挑眉飞个媚眼儿。
“……以前同屋。”憋口气生硬地道出。
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用得着这么狠吗?回想一下刚才说的话,应该没什么错吧。
失败啊
想到这里,心中一痛,顿感无限悲凉。
两清?他要跟他两清?太可笑了,他还没跟他王冒算账呢,对方居然要两清!
“你敢!”
“别告诉我你来就为了宣布这床的所属权,有屁快放,我忙得很,没空理你这闲人。”
“呵,你倒提醒我了。”冷笑,“前天也说过了,你的东西老子不稀罕,床要搬走赶紧。现在未经允许擅闯老子地盘耍威风,上厕所脑袋掉马桶淹水了是吧!重申一次,我,跟你王冒,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跟狗似的多管闲事。把钥匙还来,我的同居人正好缺,请不要再擅闯民居,哪儿冒出来再滚回哪儿去,不要再出现在老子眼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难看。”说完,仿佛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刘三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王冒。
“约定好的二十万,这下咱们两清了。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就你这地方,三个月房租二十万太黑了吗?位置偏,地方还小,设备还得自带。绝对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不过,当初怎么才二十万就答应了呢?怎么说这交易对象也是我王冒,要是我,不来个百来万压根儿不考虑。喂,三儿你说实话,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可怜我才让我住进来的?可怜也好啊,我……”
“滚!觉得黑就拿回去!”刘三愤怒地大吼,胸膛起伏。
“呵,我真是……”
“……”
不知过了多久,正挣扎着要不要转过去看看,这时,床上传出动静,自己坐的这边因为重量增加而陷下去。
“干嘛不打地铺,大热天的挤着不嫌热啊。行李都搬来了,敢情是打算长期同居了吧?”
“操,关系大了!未经老子允许,睡老子床,这不给老子绿帽戴吗?这事儿结大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这小子,赶紧发个信让陈俊把他剁了,器官买个好价钱。”作势拿出手机。
越过床,坐到刘三身边,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是支票。
有热量体靠近,保持一定距离,头轻轻落在肩上。
“我知道,这样很难看……”又是一阵沉默,“可是,如果不够难看,早就没法儿站在这儿了。反正,在你面前从来就没什么好形象。以前就想,人至贱则无敌,只要不要脸地死缠着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投降。却没想过,物极必反,是人都有个限度。三儿,我受不了你的厌恶,一点点也很难受。我是个彻底的流氓,不仅自私还很贪心。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却固执地想要你的一切。啊,老子居然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喂,说话啦,不会被我唬住了吧,呵呵。”轻笑出声。
刘三放低呼吸,仔细注意左后侧的动向。
“……”
站起来走到门口,这回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他不过想两清后重新考虑彼此的关系,多给刘三一些空间,放开束缚重新追求人而已。就算不喜欢也不用着打人啊。
难道,刘三已经厌恶他到无法再容忍的地步了吗?见也不愿再见他,已经这么讨厌了吗?
让人厌恶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吧。
无比爽快地看着王冒脸色发白,痛得皱起眉。
难过地抱着肚子,放缓呼吸,额头也冒汗。
情绪超出理智,手快一步,一拳狠狠砸向王冒的腹部。
今天的王冒有些奇怪。
“现在清了!滚出去,老子不想再见你!”
“呼……来真的。”
掏出来放到床边矮桌上,银色的钥匙环上挂着唯一的一把。
拿了钱就可以两清!?
“老子白说这么多……得,给你。”
“赶紧招啊,奸老子床的小子哪地儿冒出来的?”
三双眼睛面面相觑,同时想到四个字——捉奸在床。
“屋外那小子是谁?”
“身份证和存折也还你吧,也许你早补办回来了,就当我多此一举。”
除了最开始几下急喘,安静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在。
不要再见他!?太不人道了!连自己追求人的权利也要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