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袍的少年说,口气中丝毫不带着任何无礼的情绪,听起来相当诚恳。我点点头,作为我的回答。
「我们正要回到我们的据点,我想我们闹了这麽大的事,你应该也被我们连累的没地方可回去。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无路可走,只得答应他的要求。
「先生不是我教弟兄,不能让你知道进入据点的路,还请你把这个系上。」
一名教众拿了一个眼罩给我,我先将他收在口袋中,下了建筑物後,我和他们坐上预先准备的摩托车。我将眼罩系上,稍稍地将自己的心神放空。无视周遭的一切。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载着我的少年摇醒。睁开眼,眼前的全部都是一群穿着白se长袍的人。
周围看起来和原先所在的地方没甚麽两样,几乎同样的建筑风格,唯一的不同只有所有的居民们都穿着素净的白se长袍。
我跟着穿着黑袍的少年一起走入了一座教堂,教堂全以玻璃制成,看起来有些透明却又无法近观全貌。里头没有任何烛火,全以外界的自然光照明。光线集中照在一个衔尾蛇的号志上,显得神圣且庄严。我被这座建筑深深的震撼,美丽的就像神亲手制造之物。
教堂里的所有人跪了下来,对着衔尾蛇的符号朝拜:「赞美和谐。」白袍少年高喊。其余人也重复了一次。
我有些手足无措。而穿着白袍的少年只是让我坐在教堂的椅子上观看他们的仪式。
不久後仪式完毕,穿着白袍的少年带我走入了一间小房间,随即问起话来。
「为什麽和谐教会在台南会被众人唾弃?」我问起的同时,想起了今天早上时众人咒骂眼前这名少年的光景。
「嗯……我想这得先从现在本教首都的台北说起了」
「我教是由一些旧时代的教众共同组成的,原先只是在信义区互助的宗教团t,後来由众人共同将整个势力范围推向北部。这点还是要归功於我教在这混乱时代能深得民心。」
「後来再将所有对教团的反对势力和暴nve的统治者扫净之後,我们透过民选选出了教主。」
「起初他还算是勤政ai民。但是到了後来,他开始为了教义上一些可以忽略的小细节发狂,同时也开始对南部的区域感兴趣。开始派遣一些和谐弟兄在南区联盟的边境驻军。」
「这迫使了南部地区组成联盟来对抗我教,在同时他也在整个北部巩固政权,将原先在教主底下十名质点王的职权一再缩小。还透过一些特殊警察来控制统治范围。」
「原先十名质点王,被政策b走了好几个。空下的空缺则是被他以自己的人来填补。」
我说不出话来,对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无能为力。连北部都由独裁者控制,我为人类的劣根x感到痛心,这就是人们的命运。即使成年人已经消失,这个由孩子们统治的世界仍然没有任何人x的美好。
「我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你也对现任教主的作风非常不谅解。」他说。
「那是你们教里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回答。
「你藉由刚刚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教光明正大,却因为教主一人的作风就让整个教团成为邪教。」
「你的实力相当高超,便是和谐之手的成员也罕有你这种实力。对我们来说,如果能得到你的力量,对我们推翻教主会有相当程度的帮助。」
我愣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直接将他的想法毫不保留的告诉我:「你将这种重要的计画,告诉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联的人。据我所知,被君王发现谋反的人下场通常都不怎麽样?」我语气上扬,试探x地抛出一个问题。
他微笑着说:「为了追求好的人才,这一点小小的代价算不上什麽大问题。付出信任是基本的吧?」
看着他的表情,我不禁也笑了起来:「如果你当真认为我有这种价值,你就来追求吧。」我对他说完後随即便走出了房间。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阻挠我。这让我离开的路程变得异常顺遂。
我从教堂的後门走出。在打开门时,大量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惊觉,自己已经陷入了真正无法挽回的绝境。我已经被成片的森林困住,而可以通向外界的通道却因为我过度信任而错失了。
我踹开後门,一拳击向那个穿着白袍的少年。他用右手轻击我的手腕使我的拳头偏离头部,左拳几乎在同时便打来。我左手格开了他的反击。一招过後,我们两人向後跳开。
听见了我踹开门的声音後,几个身穿黑袍的少年从正门冲进房内,准备保护着那名穿着特别白袍的少年。
「先生你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向我攻击?」他微笑着。同时一双自信的双眸向我凝视。
「你想做些甚麽,想透过把我带到你们教团的根据地来胁迫我加入吗?」我说。
「当然不是,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的话。我随时能亲自送你出去。」他收起了笑容。
我尝试解读他表情下的情绪。我并不能轻易的相信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