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高人星夜莅临水神庙?」正殿之中传来宏亮的问话声,丁瑞回话道:「只是路过的客人,不敢自称高人。据说此处可以找到c舟的船老大,不知是也不是?」那声音宏亮的汉子道:「出掌如风仍自谦并非高人,当真气度不凡,冲着这一点也该派人送诸位过河才是,只是今日天se已晚,又非十五,0黑渡河,并非上策。劳烦诸位明日一早再来,我必定派人送诸位过河。」丁瑞听这声音宏亮的汉子嘴里说的恭敬,但既不现身,亦没有要留客之意,心中有气,便道:「此处地处荒凉,加之天se已晚,我们一行人无处歇息,来这水神庙一方面是要打听c舟的船老大,二方面也是想借住一晚。」那声音宏亮的汉子为难道:「那可真是不巧了,这座水神庙乃是本门议事之处,向来不让闲杂人等借住,还请诸位另寻他处休息,待明日早晨再来,本门自会派人c舟送诸位过河。」韩刚微愠道:「这座水神庙可是你们起的?难道就只有你们能在此处议事,我们就不能在此借住一晚?」只听见正殿中商议之声不绝於耳,但过了良久仍没人再大声答话。韩刚朗声道:「无主之庙人人皆可参拜,少主,我们便进去看看这水神庙供奉的是何方神圣。」
正当上官鸿江一行人要迳自入殿时,那声音宏亮的汉子道:「诸位且慢!」突然两道人影自正殿中奔出,一人身穿黑衣,十分高瘦;另一人身穿白衣,身型矮壮。两人背光而立,面目看不清楚。那黑衣汉子道:「诸位请别再向前走了,我是为了诸位好,本门教主不愿见到外人,请诸位明日早上再来吧。」听这口音正是刚才与上官鸿江一行人应答的那个声音宏亮的汉子。韩刚不悦道:「这是什麽话?这庙出去三、四里路杳无人烟,你要我们去哪里过夜?没瞧见我们还带着两个孩子吗?」那黑衣汉子见到上官鸿江及白纯儿,知道韩刚所言非虚,但心想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只能y着头皮说:「大家都是武林同道,这麽说实在过意不去,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只能请诸位另寻他处过夜,如有得罪还请见谅。」韩刚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那只好请你们教主出来,看看谁的难处b较大了。」那黑衣汉子慌张道:「我说我们教主不愿见外人的……」韩刚道:「我偏要见见!」说着大步踏向正殿。
那黑衣汉子道:「兄弟,动手!」说着两人分别袭向韩刚的左右两侧,韩刚一跃而起,碰巧不巧在两人的肩头上一借力,两人身形一滞,双掌互击,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韩刚翻身踢向黑衣汉子,那黑衣汉子不闪不避也不招架,突然向後移动丈余,韩刚没料到这下竟踢不到那黑衣汉子,力尽落地,那白衣汉子突然由黑衣汉子身後钻了出来,双拳直取韩刚腹部,黑衣汉子亦双拳直出,彷佛一人同时手出四拳一般。原来刚才那黑衣汉子并非凭空向後移动,而是被白衣汉子拉着向後退,对韩刚的那脚不闪不避,原是为了使出这招四拳齐出的「四域宾服」。韩刚脚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只能掌封黑衣汉子的两拳,趁势飘出数丈,小腹虽然未被白衣汉子击中,但被拳风扫中,也是隐隐作痛。丁瑞看这两名汉子出手,身形怪异,动作迅捷,就连以轻功见长的韩刚也施展不开,但就功力而言,两人均与韩刚相去甚远,眼见韩刚暂时没有危险,自己也不忙着出手,以免另有敌手出现时,自己反而被黑白二人缠住,脱不了身。
那黑衣汉子与白衣汉子联手攻敌,向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却落在下风,这是从来没遇过的事情。那黑衣汉子一咬牙,下定决心道:「今日事在紧急,说不得,只能行险了,兄弟,用魑魅鬼行!」那白衣汉子既不答应也不吭声,翻身一转,行动飘忽,y气b人;黑衣汉子飘飘荡荡,有如游魂。面对韩刚的攻势只是飘荡闪避,却不反击,两人的行动有如鬼魅,实非人间气象。韩刚起初还游刃有余,不知这黑白两人变招的用意为何,没想到这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浑没重量一般,化作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直绕着韩刚打转,韩刚这时想要脱身却已经跳不出两人合攻的圈子了,无论韩刚如何腾挪跳跃,两人都会立刻包围上来,即使出手攻击,也未必招呼得到快如鬼魅的两人身上,反倒会受到另一人的趁隙攻击,所幸两人的拳脚不重,韩刚受了几拳几脚,身上没多大损伤,也没放在心上。
黑白两人身形愈来愈快,足不点地,犹如鬼魂飘行,出手之时拳脚颤抖,似乎不由自主,没过多久便发出凄厉的哭嚎声,声音又高又尖,宛如nv鬼。白纯儿听见这凄厉的哭嚎声,吓得掩住耳朵,伏地颤抖。上官鸿江虽然强自忍耐,却也觉得毛骨悚然,若非丁瑞、方济世等人就在身边,肯定转身逃出水神庙。身在阵中的韩刚虽然见多识广,却也不知这路武功的来历,听见两人发出如此凄厉的哭嚎声,亦觉不舒服之极,也不知道这哭嚎声是用来扰敌而已,还是另有原因。
就在此时大殿之中传来犹如婴孩的嗓音道:「黑白双使练这魑魅鬼行的功夫,功力尚且不足,要拿来对付这位客人,是没多大用处的,你们两人这就罢手吧,这水神庙本就不是本门私有之处,让他们借住一晚,也没多大妨碍,我这就移居到後殿去。」殿内传来重物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