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午时之前就会回去,眼下至少已经迟了半日,丁瑞肯定等得心急如焚。
上官鸿江暗忖:「我的双手仍被绑住,即便要反抗也办不到,何况逍遥子的武功高出我许多,正面交锋对我实在不利。听逍遥子昨日的说法,似乎想要b问我上官氏武功的jg要,以便想出破解之道,好对付爹爹,以报那一掌之仇,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忍心杀我,既然如此,我便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假装配合,待他们松懈之後,我再伺机逃走就好。」
上官鸿江心下打定主意之後便道:「虽然我不想跟你们走,但是被打昏的滋味更难受,算了,暂时跟你们走好了。」
逍遥子道:「哼,臭小子,算你识相,不过我警告你,别想要逃走,只要你逃了一次,我便不再给你选择的机会,每天先敲昏了再说,若你不信的话大可试试看。」
一行人就这样在荒野间走了大半个月,来到一座大山山脚,上官鸿江望着那座巍峨巨山,不由得赞叹天地之广阔雄伟,这样的景se,在涪州城中住一辈子也没法感受到。
在山间又走了三、四日,来到山间一处较平坦的林间,附近就有山涧流过,逍遥子道:「此处十分适合,就选在这儿吧。」上官鸿江这才知道一行人这三、四天在山间乱绕就是在寻觅一个合适的落脚处。
上官鸿江心想:「他们师徒三人找到了落脚之处,必然要来b问我上官氏的武学jg要,我偏来个装聋作哑、相应不理,瞧他们能拿我怎麽样!」没想到三人全然不理会上官鸿江,将随身行囊安置在树桠上,便一人提了一把厚背大砍刀,朝三个方向离去,留上官鸿江一人枯坐在树下。
上官鸿江喃喃道:「这麽放心我,都不怕我逃走吗?」正轻手轻脚站起来准备朝向另一个方向溜走时,逍遥子扛了一棵一人合抱粗细、高两丈有余的杉树扔在上官鸿江面前,脸不红气不喘道:「这鬼地方,你逃不到山下便饿si了,要打猎求生没你想得简单,更何况你双手还被我绑着呢,想逃到哪儿去?把这我们三人砍下来的树整枝去皮,待会要盖屋子。」说罢也没给上官鸿江工具就转头离去了。
上官鸿江抱怨道:「什麽也没给我就叫我把树整枝去皮,当我这麽神通广大吗?这时我的敛芒剑要是在的话,别说是将树整枝去皮了,把这狗p绳子割断了都成,可惜被那贼老头打昏後就没再见我的敛芒剑了,也不知道被他们丢到哪儿去了。可惜了叔公给了我一把好剑……」
上官鸿江愈想愈气,双拳打在那木材上,「嗤」的一声,手腕上绑着的绳索竟切进了树中,上官鸿江不敢置信,这绳索又韧又钝,怎能切进木材之中?上官鸿江勉强将双手分开四、五寸,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拉开,狠狠朝木材切去,又是「嗤」的一声,竟切进木材中一寸有余。原来此绳索并非寻常绳索,乃是混了铁线钢丝绞成的绳索,切割木材自然毫不费力。
上官鸿江心想:「这老贼虽说我还逃不到山下便饿si了,这我可不信,不若趁此机会,假装替他们整枝去皮,慢慢将将绳索磨断,只要我双手一得自由,我就不信逃不出这鬼山!」打定主意後便用那绳索削起树皮来。
虽然工具极不趁手,但上官鸿江自幼练武,控制劲力十分jg确,又不怕辛劳,一整颗树竟也被他修整的有模有样的。董芸丢木材时见上官鸿江用绳索削树皮时,忍不住讥讽道:「呦,我们的少帮主这会儿竟做起木工来了,辛苦你啦!」
上官鸿江心想:「等我这绳索一磨断,第一个就找你算帐!」嘴里也不客气道:「呦,我们的董nv侠这会也当起樵夫啦,辛苦啦!要多砍些树来呀,才这麽几棵怎够盖屋子呢?」
董芸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待会要是你忙不过来,我再来笑话你!」上官鸿江耸耸肩,回头又去工作了。
一整天下来,逍遥子师徒三人砍了六、七十棵树,堆得像座小山一般,但上官鸿江只将五棵树整枝去皮,董芸笑道:「臭小鬼,叫你别说大话吧,你看我们砍了多少棵树,你才将几棵树去皮?」
上官鸿江反口道:「不然我们来换换工作好了,你来用这绳子磨树皮,我拿刀去砍树。」董芸一时接不上话。
关苇道:「敬谢不敏。」董芸瞪了关苇一眼,关苇一翻身跃上那堆木材上,不再理会两人。
傍晚,逍遥子到四周打猎,捉到一头野鹿,将一只後腿砍下来烤了吃,剩下的部分分成数块,抹上盐巴,挂在树上风乾,作为储粮。
翌日,逍遥子师徒三人继续砍树,上官鸿江心道:「这三个人就竟要砍多少树才肯罢休?这麽多木头还不够盖间屋子吗?」转念一想:「罢了,他们都不来理我最好,等我磨断这鬼绳索,我就可以逃走了,管他们要砍多少树?」
但那绳索经过昨日一整天的折磨,竟才磨断了两gu,距离整条磨断看来还遥遥无期,但上官鸿江丝毫不气馁,整天就是用那绳子磨削着树皮。过程中,手腕不免磨到树皮木材而有些擦伤,细小的木屑刺进伤口中,疼痛异常,上官鸿江咬牙苦撑,只盼能够早一日将绳索磨断,好逃离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