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愣,他怎麽知道的?
他冷冷的微笑,明白自己抓到了我的尾巴。
「我是你的亲生哥哥,那只白大褂就是你爸。不信这里可以立刻给你验基因。我敢跟你保证,我们绝对有血缘关系。」
我沈默了下来,轻轻从衣服底下拉出一个小小的黑se项链。
项链上挂着一头拇指指甲大的西方龙,全身墨黑、五爪雪白,完全吻合的攀住我的锁骨,只有双眼回头凝望的蓝宝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鹰舜拨开头发,露出左边尖耳朵上挂着的耳坠。
一只金se的老鹰展翅飞翔,眼睛镶着的两颗绿宝石不偏不倚的锁定猎物,准备一冲而下结束他的x命。
两件的做工都很jg细,一看就知道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不会吧?
我下意识地看向白大褂,他拉起袖子,露出手链上一头颜seb金se稍微深一点的八岔大角雄鹿。
爸爸?
连照片都没留下,一声不吭就带着哥哥离开我跟妈妈,到昨天还生si不明、杳无音讯的混蛋,现在滚到我面前来了。
愤怒渐渐盖过了惊愕,眼前所见被染上赤红,黑se皮革椅的扶手被我碾成粉末。
「混蛋,你只到你害妈妈心碎了多少次吗?你知道妈妈每收一封信就失望一次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妈妈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吗?结果你躲在这里,连封信也不回的躲了十六年,但你别以为可以躲得过我?」
我可能t育很烂,不过上次我真正愤怒时一拳打烂了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兄弟的混混,更何况是抛下家庭的人渣呢?
我缓缓起身,眼里只有那张惊恐的脸。
「墨宇雯!不要!」
鹰舜扑过来,想把我堆倒在地上。
我甚至没撇上一眼,一挥手轰飞了他。
「等等?你、你听我解释啊?」
他语无l次的呼喊,但房间里唯一的出口被卷铁门锁上,他当然不可能挖一个洞逃掉。
他慌乱地四处扫视,手脚并用倒退着爬,在看到一个角落时却眼神一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撕心裂肺地大吼。
「小斌———!!」
我反sx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鹰舜瘫软在碎裂的墙壁下一动也不动,身下一摊浓稠的暗红seyet逐渐扩大。
愤怒瞬间消退,眼前恢复清明,心里被满满的愧疚塞满,我彷佛被ch0u乾了力气,软倒在地。
「小斌!」
鹿尧快速地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鹰舜抱起。
「小雯,把床推过来!」
我奋力爬起来,把一开始我躺的床推过去。
鹿尧轻轻把他放到床上,洁白的床单立刻浸满了鲜血。
他扒下鹰舜身上的战斗装,底下的伤口惨不忍睹,似乎是正面被砸到墙上,一片血r0u模糊。
「幸好,只是小伤而已。」
鹿尧喃喃自语,掏出一罐喷剂,大面积的往他身上喷洒。
小伤?这样的伤都能直接推进太平间了吧?
鹿尧停了下来,摇了摇喷剂,紧紧盯着鹰舜。
我什麽都看不出来,他身上的血太多了。
鹿尧盯了一阵,然後递给我一条毛巾。
「他没事了,把他的血擦掉吧。」
我不敢大力地擦,轻轻地抹着。
一条毛巾很快地被染成全红,x1饱了血。
天,这到底要流多少血才能这样?
我的手越抹越抖,气管似乎被塞住一样,大口喘气却没x1到一口空气。
「我没事。」
一只略微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鹰舜真的拖了世界无敌超级久的~~~
最近一整个忙到爆炸啊?
活着?以前发生过什麽事吗?
墨宇斌清冷的声音响起,隐晦的怒气如利刃般直直s向老师。
「我亲眼看到你si了。心脏停止跳动、血ye变的冰冷、你在我手中失去生命,我的亲手把你埋葬在土壤之中。还冒着生命危险跟向上级报告你不知去向,让你不在si後继续承受这种折磨,而现在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老师看我一眼,不太确定要不要说话。
「他是我弟,唯一一个攻击力足以抗衡乌托邦的半人。你从头说起,能不能救你是你自己的事了。」
乌托邦?应该是组织的名字吧?感觉好违和啊?
话说这整件事跟他的计画名称就够违和了?
老师也不拉开椅子,随意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我刚开始也跟你们一样,被人抓进了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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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头好痛?这里?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在跟阿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