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复存在,在这里,他似乎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一个不能思考、没有自我、只懂得服从的玩偶。
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
「阿斌!」
我轻声呼唤,伸长了手却是够构不到那寂寥身影的一丝一毫。
一旁的男人忍不住开了口。
「月晖,不要这样了,他很自责。」
自责?对谁?我吗?
而且他在叫谁?我明明记得我是叫白禹晖的呀?
疑问越积越多,头脑都快爆炸了。
一直默默不语的墨宇斌突然抬起头来,一双鹰眸冷静而自傲,但白皙的脸上依旧见那灼红的掌印。
「阿晖,你听着。」
我应了一声,全神贯注地听。
「这一整件事,可能很荒唐,但都是真的???」
听完了他所谓的"解释",我整个人懵了。
这、这是什麽疯狂的计画?
这里的人都疯了吗?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讶异的看着他,他很少放下身段去请求别人,上一次看到大概是?是??好吧,好像没有。
「好。」
我握住他的手。
算了,答应也就答应吧,反正这世上也没什麽足以让我牵挂的东西?也没有什麽会牵挂我的人。
我在婴儿时期就被出养,听说是因为我的妈妈未婚怀孕,我一出生便送到机构去,让他们为我找一个新的家。
的确,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对我、对我生父生母,都是很好的。
但我十五岁那年,领养我的那一家人相继病si,最後活下来的、小我三岁的妹妹嚎啕大哭着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是我把他们一家克si的。
我一向视她为亲妹妹,是我真正的亲人,但那时我却被自己仅存的亲人给赶走了。
我无处可去,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租了一间小房间,直到我遇到了墨宇斌。
我其实也才大他一岁,我们很快地成了朋友,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他约我出来吃大餐,说要好好庆祝。
我很高兴开开心心的就去付了约,醒来後就在这诡异的地方了。
我没有亲人,连妹妹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身边只剩下墨宇斌了。
虽然是问句,却没有第二个答案。
「我帮你。」
短短三个字,无以表达我所有的情感。
不过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
我跟在墨宇斌身边,无怨无悔的,不求任何回报的跟着他。
我一直以为这能持续下去,直到"反乌托邦"出现。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反乌托邦,在跟乌托邦抗衡的另一派人,是在跟我们做一样的事,却在见到第一眼时,一枪s杀了我。
那次反乌托邦可做的猛了,飞弹什麽都出现在场,b得乌托邦不得不派出墨宇斌的菁英小队迎战。
我明明瞄准了他,却迟疑着,该不该扣下板机。
我知道他是跟我同一线的,但是他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因为他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子弹是特制的,能够轻易穿透半人坚y的皮肤跟护具,巨大的冲力把我带上半空,又重重摔落。
鲜血不停流出,很快把身下的土壤浸sh。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这点反乌托邦真是做得真taade好。
几个人见我倒下来,提起枪就是对我一阵扫s,我都变成r0u泥了才事罢甘休。
墨宇斌无暇顾我,只能竭力把我身边的敌人清空。
血涌出口,五脏六腑在燃烧。
我没办法继续演下去,用混着血的破碎嗓音规劝。
「阿斌?不要?他们?他们不是敌人?阿斌?」
他似乎没听见,继续疯狂砍杀身穿白衣的反乌托邦人员。
不要?
身t太强悍就是也这个缺点呢。
明明血都快流乾了,还躺在这里苟延残喘。
「阿晖?」
是阿斌吗?
「呜?」
对不起?我没有力气看你?
他陪我走完最後的时间。
连我自己都感觉得到,心跳停了。
我知道我si了,但就像是昏迷一样,没有什麽特别的感受。
我只是停止了呼x1,等到身t复原到一定程度了,复苏。
「咳咳?咳?」
我每咳一声,肺就像被碾压过一样,浑身痛到开始ch0u蓄。
该si?我记得墨医生好像说过有给我特别加强再生能力,但我听过就忘了,谁知道害我和现在在这里半si不活的。
我浑身都还很虚弱,极度缺乏能量,只能躺着。
妈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