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送给我的;她知道,我偶尔会稍微地x1两口,一来提神醒脑,二来缓解压力。
说到这里,森忽然顿住了。他痛苦着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梦靥;他将手中的烟斗狠狠x1了一大口,然后又缓缓地、缓缓地吐出氤氲。这样x1过两次烟后,森才终于睁开双眼,继续讲述:
再然后,就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3月10日。
3月9号的那天是周五,因为第二天休息,所以那一天晚上就算是通宵也没有关系。也就是那一天晚上,我带着樱走出家门,再次来到了那个田野上。因为,我们都喜欢那里的星空,都喜欢那里的月亮,都喜欢那里的静谧。那里就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可以隔绝现实的一切,承载着我们所有的梦。
不得不说,我们真的很幸运。就是因为这一次无心的夜行,使我们避免了灭顶之灾——3月10日0点,伴随着无数轰炸机由远至近的轰鸣声,东京的四分之一陷入了一片火海。当空袭结束,我和樱慌慌张张地赶回新宿区时,映入我们眼帘的,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凝固汽油弹,一种可怕的武器。巨大的火焰蹿起二三十米高,将一切都吞噬殆尽。没有避开的人直接被烧成了焦炭、然后又渐渐化为碳粉;侥幸没有被吞噬的人,又因为氧气被燃烧殆尽,而痛苦地窒息si去。人们悲鸣着、哀嚎着,漫无目的地伸出双手,希望能够得到救赎,但最终,他们得到的,只有si亡的深渊。有的孩子衣衫褴褛,跪坐在被烈焰包围的废墟中,身t多处被烧伤,却仿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只看着面前的两具成为焦炭的尸t,眼神中没有一个孩子应有的活泼与朝气,反而充斥着对人生的灰暗和对生命的漠然与之类似的景象,在那一晚的东京数不胜数。
没有经历过地狱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惨象;世界在崩坏,我们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化为废墟的不止是眼前的城市,还有原本就很渺茫的希望。熊熊燃烧的不只是灼热的烈焰,还有对这个世界不带一丝留恋的怨恨。
最终,我们停在了早已不复存在的家门前,许久不曾说出一句话。眼前的火光,映红了我们的脸颊、点亮了我们的瞳孔,心却沉沦进了无底的深渊。
忽然,樱轻轻地说了:“森,你是对的。”
我没有回答,虽然我知道她是在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回答。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我们根本无处可逃。战争的双方,都不会因为我们是平民就放过我们,迟早我们都会被战争的烈焰所吞噬。”
我默默地伸出手,揽住了樱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x膛上,希望这样能带给她一丝安慰。
“呐,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忍下了x中的苦涩,咽了咽口水,答:“不知道。”
“我们,还能在这个疯狂世界里撑多久呢?”
“不知道。”我的心在颤抖。
“黎明的曙光,还有多远呢?”
“不知道”就连牙关,都开始颤抖了。
“我们,该怎么办呢?”最终,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是啊该怎么办呢”忽然间,我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于是毫不犹豫地说:“活下去!”
“活下去”樱笑了,笑地无b苦涩,“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撑下去。”
“你会撑下去的!”我用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声音,给予回应,“只要有我在,你就一定能撑下去!相信我!希望,不远了!”
“森”樱将头埋入我的怀中,轻轻ch0u泣着,“我不想si,也不想失去你。所以我怕”
是啊,我也怕,我也怕会失去樱啊!“不要紧的。人这种生物,只要想活,就总能活下去的我们,都会平安的。”
那之后,幸存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废墟。他们之中,有的人选择了离开,有的人选择了留下。离开的人或许是为了逃避,这无可厚非,毕竟,这种程度的梦靥,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而留下的人,大多数也是对未来绝望的人——连整个世界都疯狂了,逃又能逃多远呢?到头来,还不如省点力气,听天由命了。只有很少的人,跟着军队参与了重建和救助工作;我和樱,就是其中之一。
我所工作的地方——新宿区警察署歌舞伎町交番,也在空袭中被毁灭的一g二净,我所认识的朋友们,几乎全部断了音讯,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本就极度匮乏的物资,现在变得更加匮乏;不过,因为si亡人口众多,所以也减轻了很多物资方面的负担。真的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应该不算差吧。
忽然,森在一旁长呼一口气,跟随着大量的烟雾涌出,他的表情似乎舒缓了很多。也许,是因为终于回忆过了那场梦魇,所以感到了轻松吧
所有的人,都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一切,也因此,我和樱更加紧密地成为彼此的依靠,因为我们都只剩下了彼此;就这样,我们相互支撑着,熬过了那最为痛苦、最绝望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