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英范儿。
奇怪了西廷东一向吊儿郎当的,她怎么会认错人。为了见客何若特意化了个淡妆,想揉揉眼睛,忍了忍于是放弃,这该死的脸盲症。
电梯下来的很快,良言率先进入电梯,一手按着电梯门开关问何若,“你不走?”
何若默默地跟了进去,站在另一边不做声。看他按了28楼,跟着按了个32,良言瞥了她一眼,不是来解约的吗怎么又多跑了几层。空气里沉寂如死水,良言就觉得有股很特别的香味使劲往他鼻子里钻,特别香特别甜,勾的他心痒痒。
有那么一瞬间,沉默的尴尬,好在电梯运行很快没几秒就到了,良言走出电梯回头看了眼,欲言又止。进了公司文竹正趴在鱼缸前喂金鱼:“刚刚出版社老余打电话,约你晚上吃饭。”
“你去,我没时间。”
文竹抽了张shi巾擦擦手,“我稿子没写完,几百万的粉丝眼巴巴地等着呢。”
良言冷笑,走到逢筝桌前伸手拽了张便签纸写了一串数字,“你加她让她把第三版发给你,跟她说说怎么改。”
卢一玩游戏正玩的出神,冷不防电脑屏幕前映出了个影子,吓的他赶紧关了游戏界面,心虚地搓了搓手,“老大,你来了。”
“五点之前五千字存稿发我邮箱里。”
卢一哭丧着脸,塌着肩膀活像个憋了的气球,还是超大型的那种,眼见良言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双脚一蹬地滑到逢筝旁边,“老大给了你什么东西。”
逢筝把手里的便签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知道啊,老大刚签的新人?”她也不确定,没见过合同。
卢一一听来了兴趣,“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有没有对象,没对象介绍我俩认识一下。”
逢筝撑腮对他眨了眨眼:“亲、五千字呢。”
卢一又憋了,伸手抓着两撮头发,“你说他天天来公司干吗,大好的人生不谈恋爱不放纵,多浪费。”
逢筝把一盆仙人掌重重地放在桌边,“干活,别非议老板小心这个月没奖金。”他说的没错良言一来办公室自动降温,真是白瞎了那张脸,逢筝把桌上的稿子摆整齐突然想起来,刚刚老大的西服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咦,铁树要开花了?
何若到了西廷东公司,她哥已经在会客室跟印度商人谈话,那人带着翻译,何若悄悄走进去坐在一边旁听。
印度商人又黑又瘦,坐在那里活像个干瘪的木乃伊,浑身散发着古怪的味道。五根手指上带着明晃晃的金戒指,脖子上还绕着个大金链。
他说要去看厂,被西廷东拒绝了,“工厂今天放假,改天。”
那人叽里呱啦又和翻译说了几句,语速太快口音又重,何若一时没听清楚,正愣着呢印度商人对她招了招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何若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阿三伸出手腕给她看大金表,态度十分傲慢,“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吗?”
何若:......
还未接话那人又掏出手机给何若看照片,“你们某某领导人去我们那边出访,都是我带团队接待的。”
哟大人物呢,何若盯着他的手,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恶心的话题。
印度商人反复炫耀自己多牛逼关系网多庞大,何若在一旁木然地听着,最后终于谈到价格,阿三要求CIF并且先货后款,还要四十五天账期。
何若默默跟西廷东使了个眼色让他送客,当这是做内贸呢,多大的脸。何况印度政府对此类产品实施反倾销,这要送过去稳赔不赚。
等到客户走后何若打开窗子透气,里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哥,你就不能多招几个员工?”
“你不知道现在招人有多难。”
“你工资给高点我还不信招不到人,当老板还这么抠门。”
西廷东卷起来A4纸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知人间疾苦,你先去我办公室玩会儿,我开个会晚上请你吃饭。”
何若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问西廷东,“对了哥,你车牌号多少?”
“6699,怎么了?”
何若摆了摆手,“没事,你忙你的。”果然她不仅脸盲眼也盲。
晚上西廷东带她去吃的私房菜,何若心疼自己也不跟他客气,点了四菜一汤再加玲珑小吃若干,她对吃的一向不怎么挑剔,大概不是她讨厌的食材就行。
吃到一半西廷东又开始抽烟,何若特讨厌烟味,总觉得在烟气里呆久了自己也能被熏成一根卷烟,她拿起shi毛巾捂住鼻子,“哥,你能别抽烟吗?”
西廷东猛吸了几,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不抽烟不喝酒那还算男人,人生最大的两种乐趣都能戒掉你说这人该有多狠。”何若无言以对,她又不了解男人跟她讲这些有什么用。
西廷东给她盛了碗海鲜汤,“课多吗,放假回不回家?”
何若警惕地看着他,“干吗又想使唤我,我暑假可是很忙的。”
西廷东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我问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