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她也是个关系儿子的妈妈形象,她说着违心的话。
刚要发动车子的苏瀚听她这么说,动作微顿,偏头看她,傅青蔓立即用真诚的目光看他。
“我是担心儿子,晚上我们都不在身边,怕他会哭闹。”
她演技拙劣,苏瀚一眼看穿,但看破不说破,但说了一句让傅青蔓很扎心的话,“姐姐很喜欢阳阳,而且阳阳很独立,以前你十天半个月不陪他,他已经习惯了。”
“……钢铁直男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她用哀怨的目光盯着苏瀚,“我还不是为了养活他才拼命工作的,要是不努力工作,我们母子俩喝西北风早饿死了。”
苏瀚也盯着她,俊眉清蹙,“当年我给你的那五十万你不是说全用来养儿子了?”
傅青蔓一噎,翻起旧账来她很是心虚。
“那个就、就是不够用嘛,现在养一个孩子花销很大的……”
越说越心虚,她偷瞄苏瀚的反应,但看不出什么来。
这时候他面无表情。
这反而让她更加心虚了。
傅青蔓小心翼翼问,“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贪了你给儿子的钱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的表现很明显了。
苏瀚眯眼,反问,“那你有吗?”
傅青蔓愣了一下,赶忙摆手,“没、没有,绝对没有,你看我不是把你儿子养得挺好的吗,哪里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嘿嘿……”
“最好是这样,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苏瀚绷着脸说。
傅青蔓讪笑两声,说多错多,还是选择把嘴闭上。
之后苏瀚发动车子,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苏瀚看起来是专心致志开车,而傅青蔓则在出神。
她知道刚才撒的慌根本骗不了苏瀚的,而苏瀚只是不愿意逼她才作出妥协。
从他那里’借‘的钱,其实真的并没有全部是花在儿子身上。
一路无言,回到苏瀚的公寓后傅青蔓仍旧是心不在焉的,苏瀚接了个电话,去了阳台,等他讲完电话回来,傅青蔓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你都呆了一路了,想什么呢?”
他的语气平静,但关切之意明显。
他这样,傅青蔓心里更加愧疚了,支支吾吾说了实话。
“那些钱有一部分没有给儿子花……当年管你借钱时说我nainai得了绝症需要五十万救命是真的,只是对象不是我nainai,而是唯一对我好的爷爷……”
她心里不愿意接受得病的人是爷爷,她私心里恶毒地想,要是生病的人不是爷爷,而是那个自私自利的老太婆就好了。
所以在她向苏瀚借钱时就说是他她nainai快死了。
苏瀚侧目凝视着她,面色平静,没有一丝的意外之色,显然是早已知道她当初是骗他的了。
是啊,在他面前,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
“爷爷生病住院,我那位后妈就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原来并不想给爷爷治病,说他年纪大了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治病,但姑姑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妈妈成了贵妇,就打起了别的主意,最开始是打给我妈,你知道的,我妈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搭理他们,于是我姑姑就让我后妈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从我妈那里骗钱……”
傅青蔓很担心爷爷,她和陈新柔说借钱,被陈新柔臭骂了一顿,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话还说的很难听,说她爷爷这么大年纪了活着也是活受罪,没必要医治了。
陈新柔的话让傅青蔓彻底寒了心,可除了陈新柔外,她也只能找苏瀚借钱了。
苏瀚和陈新柔完全不一样,傅青蔓说她怀孕了去做了流产手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苏瀚虽然气她自作主张狠心害死两人的孩子,但他其实急得不得了,立即给她转了一万,又一个劲地问她在哪里,他要去找她。
而那时候的傅青蔓正被叶老爷子和陈新柔逼着出国。
爷爷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而她却又被逼着出国,当时傅青蔓脑子很乱,但没有失去理智。
傅家人什么嘴脸,陈新柔又是什么样的人,她都很清楚。
从苏瀚哪里借到钱以后她并没有立即给她那位伪善的后妈汇款,而是悄悄回了一趟安城,偷偷去医院看了爷爷,又问了医生情况。
亲自去到医院她才知道爷爷过的是什么日子,躺在病床上,身边根本没人照顾,听护士说傅家的人有时三四天才出现一次,而且她爷爷住院的钱是爷爷自己出的,爷爷已经没钱了,预缴的住院费用也花费完了,傅家的人索性不闻不问。
医院打电话过去,傅青蔓的爸爸和姑姑相互推给对方,医院这边都打算报警了。
傅青蔓在医院陪了爷爷三天,傅家的人没有在医院出现过,她给爷爷缴了十万的医药费,她原本是想把从苏瀚那里借来的钱都给爷爷治病的,但医生无奈摇头,让她先缴十万就行了。
十万,却也只让爷爷多活了半个月,医生也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