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不要靠近了。”
两人约好了明夜细谈, 燕王就准备离开了。清沅又叫住他:“虽说我不该有怀疑,但是就怕万一……这个香不会伤身吧?”她可不想让安平和棠婳被毒傻了。
燕王就从她手上劈手拿过来一小块香,直接往自己嘴里一扔吞了下去,道:“你难道以为我会对安平下手?”
清沅这才有些讪讪的,好似辜负了他一片磊落。虽然夜间私会并唆使她使用迷香压根谈不上磊落。
她把剩下的几块香装在贴身的绣囊里收好。燕王立刻离开了。
清沅站在廊下看着他离去。虽然有点异想天开,清沅有那么一瞬间期待看到燕王飞檐走壁,或者一蹬腿哗啦一下翻过宫墙。
当然燕王并没有那样的身手,他只是一路小跑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清沅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连忙回到屋内。就站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冷得手脚冰凉了。
她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安平正睡得四仰八叉,棠婳也呼吸均匀。清沅的心慢慢平静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暖手,又把刚才燕王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再仔细收好。
到下半夜时候,她叫醒了棠婳,两个人换值。
第二天一早,宫人送来了朝食,还送来了纸笔,说是皇后要安平抄写女诫。
安平要抄,清沅和棠婳也跟着要抄。安平气坏了,传令的宫人一走,她就骂道:“什么狗屁女诫!”
顾皇后越管束她,她就越是要反抗顾皇后。
她要清沅和棠婳代她抄,自己只是在纸上胡乱作画,又说起昨日去看赵采女的事情。
“都叫她厨房西施,灶台西施,父皇能好奇,我就不能好奇么?”安平道。反正顾皇后不在,身边的嬷嬷都不在,她正好可以对清沅和棠婳说个痛快了。
棠婳与清沅相视一笑。清沅知道棠婳也是很想听公主说说这个的。清沅便停笔道:“公主,这儿只有我们三人,你这么一说,我们就这么一听。不过出去了之后,这话就不可再提。尤其不能让皇后知道。”
安平公主见她不阻止,立刻说得更起劲了:“好。就说这么一次。”
安平接着说了下去,说她从祁老太妃那里溜了之后,就领着两个侍女去了赵采女那里。
“……住的地方不大,刚搬去的。见到我,也不怎么会行礼。她个头不高,比我就高那么一点,脸圆圆的,红润得很,果然是厨娘的样子。多漂亮谈不上,就是挺活泼的样子。”
“我瞧她一眼,就想走。她居然还请我坐坐。还拿了一碟子她做的什么糕请我吃。我才不要吃,推开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翻了。”
安平说到此处有些生气:“她那样子,好像我是故意打翻了给她脸色看一样。然后我就走了。”
她叹了口气:“母后知道了,父皇肯定也要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棠婳问:“皇后会和皇帝吵架?”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但安平似乎并不在意。棠婳看了一眼清沅,清沅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安平公主道:“吵啊。不过更多是争执吧。你们父母不吵么?”
棠婳道:“我父亲在外地为官,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连面都见不到,自然不会吵架。
安平看向清沅,清沅道:“我母亲不善言辞,说不过我父亲。”因为吵不过,所以干脆不吵了。
安平就笑,说:“看来母后与父皇是棋逢对手了。”
被关在这里无事可做,三人除了抄书,就是聊天。白天时候无明堂没那么可怕了,安平还拉着两个姐姐一起,去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一惊一乍的,像探险一般,还有点好玩。
到了傍晚时候,安平就回到她们住的房间,不再到处乱跑了。看着阳光渐弱,暮色四起,清沅的心也渐渐开始兴奋起来。
她记挂着的是今夜燕王又要来了。今夜他们终于可以详细谈谈今后的安排了。清沅希望能有进展,两个人能谈出点有用的东西。
因挂念着这件事情,上半夜棠婳值夜的时候,清沅也没有睡得太沉,总是在半睡半醒一样。终于到子夜时候,棠婳轻轻推了推她,她立刻醒了。
清沅坐在桌边,看了一会儿白天公主的画。听着棠婳睡着了,她才小心从绣囊里取出两块燕王给她的香,点上了放在隐蔽处。然后轻轻走出去,在窗下放上扫帚。
她刚放好扫帚,转身走到廊下,才走了几步,就有一颗小石子砸中了她的肩头。
她循着方向看去,燕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们去了隔壁一间小屋子,里面还算干净,只是不能点灯,没有地热,一丝人气也无。燕王今日多穿了一件黑色披风,刚一站定,他就解开披风往清沅身上一扔。
“披上。”他的语气淡淡的。
清沅没有明白:“为什么?”
燕王道:“你昨天一直在发抖,抖成那样,不是冷就是有病。”
清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