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吗?」
「没有那么神啦,都是些支离破碎的东西。」小紫道:「你们谈完了?」
「她们想要魔尊。」
「那就给她们好了。」
程宗扬奇道:「你难道不想把魔尊夺过来吗?」
「一块破石头,我才不要。」小紫一边说,一边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程宗扬在脸上摸了摸。
小紫翘起唇角,笑吟吟道:「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小心一点啊。要是刮破,我可要揍你屁股。」
小紫笑道:「放心好了。」
小紫扶着他在榻上躺好,然后抽出一条丝巾,垫在他颌下。
身体在榻上躺平,完全放松下来,程宗扬不由舒服地呼了口气,只觉浑身的
关节都传来一丝困意。
似乎感受到身旁传来的热量,云丹琉松开软枕,抱住他一条手臂,一条雪白
的大长腿也伸过来,搭在他身上,整个人往他怀里钻了钻。随着她的呼吸,丰挺
的双乳像波浪一般一起一伏,带着一丝缠绵的韵律。
程宗扬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看到云丹琉在旁边睡得香甜,不禁倦意袭来,
重重打了一个呵欠。
小紫道:「别动。」
程宗扬握住住小紫一只手,闭上眼睛。
小紫取出一柄小小的银刀,温凉如玉的纤指按在他下巴上,轻柔地移动着。
银刀还没落下,程宗扬就发出鼾声,沉沉睡去。
那些星河在自己腹中旋转着,随着身体的膨胀,彼此间引力越来越弱,斥力
越来越强,星光也变得越来越稀薄,直到膨胀至极限,再也无法维系。那些被吞
噬的星河瞬间分崩离析,星星点点的光芒飞速远离,最后逐一消失在黑暗而冰冷
的宇宙中。
程宗扬猛然惊醒过来,一手按住腹部。丹田内的气轮运转还算平稳,但似乎
比平常慢了一点点。自己吸收的死气早已超出了目前的境界,突破却遥遥无期。
他有些担心,过量的真气不会引起丹田的崩溃吧?毕竟通常突破境界最大困难在
于真元积累不够,像自己这样积累过多的,可以说绝无仅有,连个可以参考的对
象都没有。
身边的被衾已经空了,云丹琉和小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枕头上留着一根长
长的发丝。程宗扬侧身捡起发丝,闻着枕上残留的体香,一时间只觉浑身发懒,
只想就这么倒头睡去,睡他个天荒地老。
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外面便传来一阵哭嚎声。
程宗扬跳了起来,「怎么了?」
罂粟女守在外面,「是天子移灵,吵醒了主子。」
「移灵?」刚醒来的程宗扬有些发怔,「要出殡吗?」
「过几日才好出殡。」罂粟女一边说,一边卷起帘子,「外面的人商量,先
把天子灵柩移往帝陵,好给新天子腾出地方来办登基大典,然后再择日下葬。」
移灵可是大事。程宗扬一边披上衣物,一边责怪道:「怎么不叫醒我?」
「紫妈妈吩咐的,让主子多睡一会儿。」
程宗扬打眼一看,外面已经是薄暮时分,「我睡了一天?」
「不到四个时辰。」
程宗扬理了理衣冠,走出长秋宫。只见御道两旁跪满了幸存的宫人、内侍,
正遍身缟素,伏地嚎啕大哭。这倒不是装的,实在是连日来担惊受怕,几乎每个
人都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有的还不止转了一圈——给吓的。
劫后余生,众人惊悸未消,哭得分外真切。只是有多少是为自己,有多少是
为天子,那就两说了。
小紫等人都在宫门处,却没有看到定陶王刘欣。
哭声蓦然一响,每个人都放大悲声,一时间哀声动地。接着便看到一群披着
麻衣的送葬者往宫门处行来。天子的棺椁不用车马,全靠人力扛抬。只见乌压压
一片人头簇拥在榇棺周围,为天子扶灵。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众诸侯。清河王刘蒜程宗扬已经久闻其名,此时一见,果
然颇具儒雅之气,举手投足都有着仁人君子的风范,使人如沐春风,不由自主就
心生好感。
再往后,是群臣之首的霍子孟。他满面戚容,双目红肿,步履蹒跚,至少看
上去像是悲戚到了极点。
程宗扬心下暗赞,这种老戏骨,演技精湛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果然是自己
比不了的。
董卓那一箭丝毫没有留手,金蜜镝身负重伤,战后便陷入昏迷。否则以他的
禀性,此时就算走不动路,也会让人把他抬来。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