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山知趣地提前下了马车,一路小跑行了过去。
“顾大人,这么晚您怎么又过来了?”宫门守卫对顾心山打着招呼,“陛下又紧急召您进去?”
对于这个皇帝眼前的红人他们还是认识的,而且听他们的口气,顾心山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这倒不是,陛下传唤都有公公专门领路,顾某今天是有紧急事情要面见陛下,还往几位替我往里传一下消息。”顾心山平缓说道。
皇宫门口把守重地,未经宫内人传唤,私自入宫那肯定是不行的。基本的规矩顾心山还是懂的,他不敢有所造次。
“顾大人,您且等会儿,小的这就派人给您传话。”守卫对于这位天澜城的新贵也不敢有所得罪,态度非常良好地应承了下来。
不多时,皇城的侧门从里面打开一条小缝,顾心山听到声响,忙望了过去,却是陛下的贴身侍卫统领林朝东亲自过来。
“顾大人,这么晚了怎么突然要进宫面见陛下?”林朝东同顾心山打过招呼,直接问道。他们两人跟随在皇帝后面微服出巡两次,也算是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林统领,陛下可曾歇息了?”顾心山答非所问。
林朝东苦笑道:“陛下什么时候歇息这么早过?还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呢。顾大人,陛下让我问你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前来觐见?陛下说若是户部的事情倒不用急在一时,明天早朝上说也是一样。”
现在是戌时,大乾寅时就要早朝,还有三个多时辰的时间,对皇帝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早这三个时辰和晚三个时辰没什么区别。
最关键的是这种先例不能随便乱开。若是朝中的臣子每个人都在这个时候说自己有要事面见皇帝,那皇帝自己根本就不用休息了。
林朝东出来,那事情就更容易沟通了。
顾心山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林统领还记得余音坊陛下见过的那位晏飞荷晏掌柜吗?”
林朝东怎么可能忘记。他自担任陛下贴身护卫这么多年来,就见过陛下微服出去过两次,还都是近段时间到余音坊面见晏飞荷。
这两次出去,林朝东的心每次都提在了嗓子眼处,无时无刻不警惕着皇帝身边的安全。若是他说话有用,他一定不愿意陛下再做那样的事情,太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
他疑惑地看向顾心山,想不明白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晏飞荷的名字,他问道:“顾大人,难道您说的事情跟那位晏掌柜有关?”
顾心山点头答道:“确实如此,今天那位晏掌柜因为卷入了大殿下遭人刺杀的案件之中,被刑部的人抓到了大牢之中,目前生死未知。刑部大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没有大殿下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到晏飞荷。我想着陛下之前特意指定晏飞荷放心大胆地把醉红颜店铺开张起来,会不会是陛下对其另有安排。万一那个晏飞荷在刑部大牢中有个三长两短,坏了陛下的事情,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林朝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随陛下第一次去到余音坊时的情形,陛下确实许诺了晏飞荷不用担心有人会对醉红颜不利。
他们这些做护卫的,陛下的安全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像这种陛下的安排,不是他们该Cao心的事情,他们几乎不去想这里面的缘由。
“顾大人你随我来,我带你到陛下那里。”记起这个场面的林朝东,知道陛下对晏飞荷是另眼相加,他也担心会影响到陛下的安排,而且又牵涉到大殿下的遇刺事件,他更不敢耽搁,便答应了下来。
有陛下的贴身侍卫亲自来领人,哪些守卫哪里敢拦,忙把侧门的缝隙再放大一点儿,放了顾心山进去。
到了皇帝批阅奏折的书房外面,林朝东示意顾心山先在门口等候,他自己则先进去禀报一声。不多时,林朝东去而复返,把顾心山让了进去。
“臣顾心山拜见陛下,这么晚还来打扰陛下歇息,臣惶恐。”顾心山进到屋中,近前两步,对着皇帝下跪行礼道。
“顾卿,起来吧,自己随便找个椅子坐下回话。”皇帝见到顾心山进来,放下了手上还在批阅的奏折,关心地问道:“朕刚才从林朝东那里听说了你的来意,怎么了?晏飞荷被刑部的人抓去?”
顾心山起身之后,早有公公听到了皇帝的话递过来一把椅子,他坐下之后恭敬答道:“回陛下,确实如此。听说晏飞荷今天被抓去之后,立刻就被岑大人紧急过堂审理,挨了十几板子之后晕了过去。”
皇帝眉头微皱:“被打晕了过去?”
“陛下,公堂之上的板子,威力可大可小,打昏过去算是好的了。”顾心山解释道。
皇帝想到宫中的那些刑罚,差不多是一样的道理,也就不纠结这些细节。他再问道:“朕刚才听林朝东说,她犯下的事情跟暄儿遇刺的事情有关?”
“陛下,臣得到消息之后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听狱卒所讲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种事情上顾心山不敢有所隐瞒,可他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不过臣个人认为晏飞荷不是那种胆敢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