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经过确认,我不能完全断定,因此还没有跟岑大人沟通过。”听到岑子明问起叶兰的事情,顾心山一阵欣喜,立刻顺着话语说道。
对他来说,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案情弄得再复杂一些,在叶兰的事情上纠缠的越久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分散岑子明的注意,让其不要盯着晏飞荷私藏军械的罪名不放,然后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斡旋。
“顾大人,你自己都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假,就在公堂上推测晏飞荷无罪,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吧。”岑子明并没有把话说死,毕竟顾心山在永宁城做过几年太守,若真是见过此种事情也不足为奇。
“岑大人,我只是不确定叶兰这个样子是不是中了我见过的那种蛊,但对于叶兰神智不清一事,我还是非常确定的。叶兰在此,你随便问一下与此案无关的问题一试便知。”顾心山自信说道。
叶兰的样子从外表上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至于叶兰眼神的呆滞,行动的迟缓,岑子明并没有多想。他审案多年,见多了这种事情败露之后犯人一脸死灰的样子,尤其是叶兰被交过来之后便是用刑之后的模样,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其中还会有其它猫腻。
看着顾心山笃定的样子,岑子明脸上泛起一丝疑惑,莫非情况真的如他所说,叶兰神智不清?
晏飞荷跪在地上听着顾心山和岑子明的讨论,不敢吭声,生怕自己说话之后把岑子明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她心中清楚顾心山此举的意图,也暗自祈祷岑子明会按照顾心山引导的方向去做。
仿佛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只见岑子明听了顾心山的话之后,犹豫半晌,最终如晏飞荷所愿地问向叶兰:“叶兰,本官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醉红颜店中的?”
叶兰瘫倒在地,看不清她的表情,岑子明问话之后她并无反应,半晌之后只听得声音生硬地传来:“民女叶兰,醉红颜店中的员工。”
岑子明听到之后皱起了眉头,他扭头看了顾心山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问道:“叶兰,你为何要行刺大殿下?”
这下叶兰没有迟疑,当下把晏飞荷指使她的事情又一次叙述一遍。
岑子明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叶兰,醉红颜位于何处?”
他有些担心地盯着叶兰,想听清楚她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可惜,没能如他所愿,叶兰听到这个问题直接看向了晏飞荷,盯着晏飞荷喊道:“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什么都是她让我做的。”
如此反复,岑子明试过几次,凡是问到关于刺杀殿下的事情,叶兰的回答都是有条有理,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若是问到其它不相干的话题,叶兰的回答往往都是答非所问,风马牛不相及。这种情况,任谁都能看出问题。
岑子明心中一阵后怕,他从大殿下手中接到案子之后,得到的消息是证据确凿,审问关于案子的情况叶兰也是供认不讳。急于结案,不想在这个案子里牵扯太多的他并没有在意叶兰的情况。
“岑大人,你也看到了叶兰的情况。恕我直言,以叶兰的这种状态,她对晏飞荷的指控应该做不得真吧?”顾心山不动声色地把话还了回去。
顾心山其实不想在这个场合把自己知道叶兰状况的消息暴露出来。若不是岑子明突然抛出晏飞荷私藏军械的罪名,他也不会立刻表明叶兰的状况。
公孙止那里还没有给出如何解决噬心蛊的方法,顾心山担心这个消息暴露之后只会打草惊蛇,想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施蛊之人,就更难了。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再去考虑其它,再考虑晏飞荷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晏飞荷心中轻舒了一口气。
“顾大人,虽说叶兰的情况有些特殊,但是从晏飞荷居住之地搜出的物证确有其物。□□和叶兰行刺所用之物逃脱不了关系,更不用说私藏□□这样的大罪了。就算是没有叶兰这件事情,晏飞荷私藏军械也是死罪。”岑子明不愿承认自己的事物,也明白过来相比较行刺大殿下这样的罪名,私藏军械更是重罪。
顾心山不慌不忙说道:“岑大人,叶兰的指控做不得真,说明是有人陷害晏飞荷,这种情况下对方在其居住之地栽赃陷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我觉得仅仅从这些证据就定晏飞荷的罪有失偏允。”
“那依顾大人之见,该如何断定此案?”岑子明问道。
虽然对于顾心山的横插一手心生不爽,但他也不能完全忽视顾心山的意见。若是没有叶兰的情况,证据确凿之下直接结案,岑子明并不担心自己在陛下面前交不了差。只要程序上没有问题,那就不是他岑子明的错。
可目前的这种情况,他明显不能再用之前的方法去应对。若是把罪名强加到晏飞荷头上,传到陛下面前,他就难过了。
“嗯……岑大人,我在永宁城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他对于巫蛊之术有所了解,把他请来说不定能解决叶兰的这种情况。依我之见,不如暂缓审理,等我派人把那位大夫请来弄明白叶兰的状况再作打算?”顾心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