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是畏罪自杀,不要再报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岑子明看到凝夏在楚冷晗面前的不成体统,大声呵斥道。
随后他又对着楚冷晗安慰道:“殿下还请节哀,臣已经让仵作确认过晏飞荷的情况,的确是已经故去了。”
听到岑子明的言语,楚冷晗霍然转身盯向了他。岑子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楚冷晗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畏罪?畏什么罪?”楚冷晗寒声问道。
“殿下,臣前些日子在晏飞荷居住之处搜出了一批□□。大乾律法中写的清清楚楚,私藏军械以谋反之罪论处,乃是死刑。昨日公堂之上臣当着晏飞荷的面拿出这些证据,怕是晏飞荷顶不住压力,畏罪自杀。”有那些□□的证据,岑子明在楚冷晗面前也不算是全无底气。
谋反之罪,拿到陛下面前,就算是殿下的身份也不能冒然包庇。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没有私藏军械,那都是你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东西拿来诬陷我家小姐。”晏飞荷的身故,让凝夏此刻完全忘记了官民之分。此刻在她看来,岑子明就是陷害晏飞荷的凶手。
“一介草民,还敢猖狂。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岑子明见到凝夏还呆在此处,还敢对他顶嘴,更是一阵心烦。
屋外闻声进来了两个官差,对着几人行过礼之后便准备把凝夏拖出门外。
“住手,我看没有本王的命令,哪个敢动凝夏一根手指?”楚冷晗面色如冰,盯着岑子明道:“岑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还当这里是你刑部大堂,想把人拖出去就拖出去?你是不是准备把本王也拖出去啊?”
岑子明知道面前的这位三殿下与晏飞荷相识,但他没有想到楚冷晗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一个奴婢当场驳了自己的面子。他低头说道:“微臣不敢。”
“不敢?我看天澜城没有你不敢的事情。”楚冷晗微讽道:“说给人定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就给人定上,岑尚书,那听香小榭是我让人赠予晏飞荷的,你是不是也要给我定上一个私藏军械的罪名?”
岑子明心中一阵郁闷,同时暗自腹诽道,你堂堂一个三殿下,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的事情?谋自己家的反?不过面对楚冷晗的质问,他不敢不答,只得再次说道:“微臣不敢。”
楚冷晗继续问道:“岑大人,你搜出的那批军械来源可曾查清?是军中流出还是有人仿造你可弄明白了?”
“回殿下,还没有。”岑子明答道。
“没有?没有你就能当堂定人谋反之罪?岑大人,是不是我放一些军械在你府上,也可以说你是谋反之罪?”楚冷晗继续逼问道。
岑子明心中想说本来是想继续审问晏飞荷,要从她口中问出线索的。问题是一堆人在后面角力,不让对晏飞荷用刑,自己哪里能找得到突破口?
楚冷晗看着岑子明一副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样子,同样是一阵心烦。他恼怒岑子明不假,可刑部尚书是当今皇帝才能处置的人物,他就算是有再多不满,也奈何不了岑子明分毫。
“岑大人,你先退下吧,这里有顾大人在就行了。”楚冷晗干脆下了逐客令,将其撵出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岑子明看看顾心山,又看了看楚冷晗,心中知道这个场面下自己确实是多余的存在。在晏飞荷这件案子上,顾心山和楚冷晗他们才是同一条战线的人。
“那微臣暂先告退。”岑子明倒也识趣。
岑子明离去之后,屋中只剩下楚冷晗和顾心山、凝夏三人,卫山站在门口把守着,不让不相干的人入内。
“凝夏,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仔细跟我描述一遍。”楚冷晗暂时压住了悲伤,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凝夏停止了哭泣,知道了楚冷晗的身份之后,她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支支吾吾地说道:“楚公子,哦,不,殿下……”
楚冷晗摆手说道:“凝夏,现在不是纠结身份问题的时候,你还是痛往常一样,叫我楚公子就行了。”
凝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楚公子,小姐的情况跟我刚才说的一样,之前根本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异常之处,不知怎么早上小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躺在床上没有呼吸的晏飞荷,凝夏再次悲从中来,控制不住地啜泣起来。
“不可能,大小姐绝不是那种悲观的人。”楚冷晗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与晏飞荷在永宁城相处时的情形,晏飞荷永远都是一副乐天的态度,他印象甚深,“刑部的板子她都能忍得下来,现在我又回来了,大小姐不可能会想不开,一定有其它的事情发生。凝夏,你好好想想,大小姐昨天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没有?”
凝夏听到楚冷晗依旧用着大小姐的名号来称呼晏飞荷,觉得熟悉的楚公子又回来了,心中对于殿下身份的敬畏稍微弱了些。她按照楚冷晗的话仔细想了半天,然后答道:“楚公子,小姐昨天从刑部公堂回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若说有什么不同的事情,就是顾大人带着您的父亲来见了小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