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如梦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终于把那杯咖啡洒了一半在自己的裙子上,顿时心疼不已,在心里把闵楼捆起来鞭挞了一遍——你这么搞,三爷也得把你捆起来抽,我先设想一下那个场景,不算冒犯。
原三简单回了两句,没有多问,草草结束了对话。戴如梦很有主观能动性地打开通讯录,随时准备给手下打电话。只需三爷一声令下,立刻赶去破坏闵楼的猎艳过程,把人抓回来,名正言顺地加强管制。
顺势好好圈养起来,也不用担心有人Yin悄悄地朝他身上下手。简直完美,闵楼真会生产借口。
原三回完信息,便放下了手机,起身往浴室走,走了两步察觉戴如梦没出去,稍侧过头:“还有什么事?”
“呃”戴如梦怔了一下,“您没有什么吩咐?”
原三:“没有,怎么?”
戴如梦只得试探地问:“那闵楼?”
原三站在原地,沉思了半晌。
“算了,不用再管他。”原三不再停留,继续朝浴室去,解释道,“最早只是逗他,后来因为偷指纹,朝沈老保他。现在也有段时间了,有人问就说腻了,说得过去。”
戴如梦:“???”
三爷,我虽然才建议您要么圈紧点,要么放走。但我以为您一定选前者啊!难得看您碰见个喜欢的,多珍贵,干嘛放走啊。招恨的事之前没少做,难不成现在要洗心革面,让人家记您个好啊?!您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黑社会,不继续玩强制爱了吗?好没乐趣啊,我还想看闵小楼被捉jian的表情,想想就很棒诶!
“这次回老家,我就在想。”原三轻描淡写地说,“父亲当年关着母亲,倒头来让我烧了个干净。我关着闵楼,迟早,也得被他放一把火。闵楼一直不情愿,何必呢。”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原三的声音模糊地夹杂其中:“照我说的做,别管他。等他真约上人,再和他说一声,他自由了。”
闵楼:“这个你认识吗?觉得怎么样?”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傻乎乎的鸽子们落在窗台上,此起彼伏地啄来啄去,吃一小堆生玉米。连桓站在吧台里洗杯子,闻声回头看了眼闵楼的手机:“还还行吧,没见过真人。这人喜欢玩捆绑,发了挺多教程。”
闵楼穿着长风衣,趴在桌面上,就像逛淘宝一样,挨个翻阅在论坛上发帖的们。他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地检视他们上传的各种照片,并挑三拣四地进行批判。
“看这照片的构图,审美不行啊。画面缺个角,真难受。”闵楼“啧”了一声,非常欠揍地评价道。短短几天时间,他已和咖啡店老板迅速混熟,每天都下楼来,在店里坐上一会儿。
“你选妃呢?”连桓两手shi淋淋地过来,已经不想冲他微笑了,“选了这么多天,越来越刁。”
“那可不。”闵楼坐在吧椅上转了半圈,面朝窗外,两肘架在吧台上,唉声叹气,“第一天刷到的那个还凑合,但我仔细看了看他的发言,感觉人也就那么回事吧。”
连桓:“皇上。这届秀女让您失望了,皇上。”
闵楼回过身,严肃地说:“身为管理员,你应该严格把关会员质量。”
门上的小铃铛清凌凌一响,有客人推门进来。连桓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眼睛弯弯的,回过头来眼角恢复平直,朝闵楼乏味地道:“皇上,要不管理员给您当,您看怎么样?”
“还有情绪了你,怎么跟皇上说话呢。”闵楼佯怒,颐指气使地一扬手,“去,给朕把方糖拿过来。”
雪白的方糖在深褐色的ye体中缓慢融化,鸽子们吃完生玉米,呼啦飞走了。闵楼挪到窗边坐着,一边搅拌咖啡,一边等尹东东。
街对面的书店门口,那只大金毛又在趴着晒太阳,同闵楼一样懒洋洋的。但它会在主人进出时高兴地摇尾巴,偶尔听见主人叫,便兴冲冲地进店里去,显得忙忙碌碌的。闵楼却是实在无事可做,无聊透顶,便在论坛上挑了个头像约调的聊天。
没聊几句,对方发来个链接让他买东西,于是闵楼随手拉黑,举报给连桓让他净化环境。
哎,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劣币逐良币,良币无处寻
说到“良币”,闵楼算了算时间,发现距离上一次联系原三,已经过去五天了。在此期间,对方始终毫无动静,人间蒸发了一般。
闵楼把咖啡搅出一个漩涡,忍不住腹诽:呸,这也是个“劣币”。原莫鲸,你他妈找了新人,也不知道说一下?好聚好虽然不是好聚,但要散你好歹吱个声,老子就快快活活奔向下家了。
门上的小铃铛“叮”的一声轻响,闵楼偏过头,面无表情地招了招手。尹东东气喘吁吁地过来,满头大汗。
“外面很热吗?”闵楼疑惑道,“你怎么跟跑了一千米似的?”
“诶,没。”尹东东抽了纸巾擦汗,“呼哧呼哧”地喘气,“缺乏锻炼,随便动换一下就这样。”
“那天不是才说了,要找健身教练嘛。”闵楼帮他点上咖啡,皱眉道,“你这也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