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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是小熊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间,每一天都像是身处人间仙境,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从宴深发现小熊能助他快速恢复功力后,总时不时拉着他做快乐的事。
有时候小熊拎着吃食进门,宴深推开食物就去吻他的嘴唇,两人便好一通手忙脚乱;有时候小熊在屋后边劈柴,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躯,宴深从背后环上他胸口,双手暧昧的揉搓腿间沉睡的巨龙,感受着它在手中充血肿大,两人双双倒在繁盛的野花中,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下赤诚相见;还有时候,小熊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双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点火,睁开眼是神仙姐姐带笑的眸子,心扑通扑通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看,顶着一张清纯无害的面孔,引诱着他一步步沉沦
如果这真是他异想天开的一场梦,那他不想再醒过来,愿怀抱着这黄粱一梦长久睡下去。
这日天高云阔,山间的夏日多潮湿闷热,前两日还下了大雨,雨打穿了简陋的屋顶,瓢泼的雨水倒灌进来,可屋里打得火热的两人谁也没去在意等疯尽兴后,面对一屋子的狼藉,后知后觉起来,这可怎么住人?小熊自是无所谓,以前常常在树林里随便找个山洞卧一宿都是常事,但是他内心舍不得宴深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同他吃这种苦。
接着心里埋怨起自己的没用来,长得连宴深的一半都及不上,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不会,刚遇见宴深那会儿还在生撕野兽的皮肉,这屋子还是宴深教他盖的(宴大宫主只是不想学野人住山洞),食物也是宴深教他煮的(宴大宫主养尊处优一辈子,从未吃过不精细的食物,更别提血淋淋的生肉),现下还教会他该怎么与人交媾(宴大宫主忍辱负重全为了恢复功力压制体内寒毒)。
千般万般好都是他宴深的,所有统统不好的都是他的。
小熊像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般羞愧低下头,小声同他说道:“都怪我当初这屋子盖得不够结实”
宴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实在是倦了,闻言抬起眼眄他,“你没错,错的是这老天。”
如果他不是被亲近之人背叛,又如何会陨落至此下场;如果不是成了要依靠他人过活的废物,又如何会身处此地;如果不是天公不作美,大雨连下三天三夜,屋子又怎么会破?
小熊显然没想到还能这么解释,一时呆住了,意思是神仙姐姐不会生气了?还想再说什么,一句“神仙姐姐”刚叫出口,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宴深听不得这刺耳的称呼,打断他道:“叫我宴深。”
今时不同往日,宫主大人早没了当初那股矫情劲儿,哪怕身上汗涔涔又淋了雨,仗着内功深厚依旧睡了过去。
这、这怎么能行?小熊支吾着,转眼看到他安稳的睡颜,下意识便住了口,默默躺在他身边闭上眼,只是心底止不住翻来覆去叫唤着这两个字,燕深,燕深,他的燕深
阿燕。
小熊为这诡秘的心思涨红了脸,浑然不知完全搞错了宫主的名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呢!
第二日,宴深清醒过来,小熊早已跑得没了踪影,宴深摆脱了寒毒的侵扰,盘算着这段时日的“休养”足以压制三五年有余,若想根除还得日后找到神医让他愿意出手才行这么灼热的天气,潮湿的室内更是沉闷得难受,宴深受不了衣服紧贴在身上的粘腻感,准备到处走走,找到小熊曾跟他说过的山间泉水去去乏。
山中着实大,树木郁郁葱葱,宴深耳力好,早就听到哗哗流水声,没多久就顺着声音找到了一潭深池。宴深除了衣物,妥善放在池边一块大石上,伸脚小心翼翼试了试水温,冷不丁凉得一哆嗦。若是刚落魄至此半死不活的宴深恐怕只能对着潭水望洋兴叹,现在却不一样了,伤势不仅好了大半、寒毒也祛了个七七八八,连功力都精进不少的宴大宫主迫不及待一头扎进水里,清凉的池水温柔的包裹着他四肢,宴深舒服地长出口气。
连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宴深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千里之外的烟华宫中,是时候该回去了
却说小熊那边,睡醒了之后自然是谨记着还要修屋顶这事,悄悄在熟睡的宴深发间亲了一下,一溜烟窜到了树林里。等到他满载而归,高高兴兴的奔回去,却里里外外找不见宴深的踪影,不理解什么叫做“失去”的小熊心脏一缩,全身心陷入巨大的恐慌里,以为宴深被山中窜来的野兽叼了去那一刻,满脑子只有找到他的阿燕,不能让他死的念头。
就在宴深泡着潭水睡过去的时候,山中一霸的小熊通红着眼把整座山闹得鸡犬不宁。什么狼巢熊窝被他翻了个遍,就连鸟窝也一个不落的掏过来,一时间,整座山甭管食草还是食肉动物前所未有的团结一心,齐刷刷开始躲避这尊“煞神”的迁徙活动。
越晚一刻找到他的阿燕,他的阿燕存活的可能性越小,小熊越想越心焦,无处发泄的情绪齐齐上涌,化作眼泪无声淌下来。
宴深实在没料到自己竟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宴大宫主刚睡醒时有个毛病,反应有些迟钝,所以整个人被小熊从背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