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做过多伤神劳力、殚Jing竭虑之事。如若能保持心境开明、平淡豁达,倒也可以安泰久康,如若不能,只怕……”
三叔公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转折道:“我暂且开一副方子给你,仔细帮他调养,记住,定要每日坚持服用不可间断。”
谢斯年送走三叔公后,天色已近黄昏,一天的时间眼见又要结束,可依然不见叶娅的身影。谢斯年不知叶娅到底出了何事,只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张婶又过来做晚饭。尽管没人吃,可还是按照墨小羽的口味,烧了一桌清淡的菜式。
谢斯年趁这个机会,回了趟医院,准备了营养ye和输ye用的工具。回叶娅家的路上,又一连跑了好几家药房,按照三叔公给出的方子,配齐了所有药材。
回到叶娅家,张婶还没离开,在卧室里守在墨小羽身旁,一个劲儿的抹眼泪。看见谢斯年进来,张婶一脸忧伤的说,“谢医生,这孩子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睡到现在还不醒?”
“张婶,你不用担心,小羽只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
“可哪有人这样不吃不喝一睡就两天的?这孩子本来胃就不好,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张婶说着,起身让出位子给谢斯年,自己则朝卧室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喃喃嘀咕着,“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可人的孩子,真心喜欢的紧,老天爷可千万要好好保佑,别让他出什么事儿啊!”
张婶走后,谢斯年给墨小羽输上营养ye,然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开始给叶娅打电话。一连打了十几个,始终没人接听,饶是谢斯年这种懒散、不温不火的性子也给急上了火,正想摔了手机破口大骂,谁知,听筒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夹有哀乐之音,谢斯年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正襟危坐,片刻后,便听见叶娅略带鼻音的沙哑之声响起,“喂?”
“叶子,出了什么事?”
“你是谁?”
谢斯年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谢斯年,叶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现在什么地方?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一连几个问题出口,对面一片静默,许久后,就在谢斯年以为信号断了,打算挂断电话重新拨过去时,却听见叶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谢斯年!你这个王八蛋,你昨晚跑哪儿去了,顾婧怡死了,你知道吗,顾婧怡死了,我在医院到处找你,可就是找不到你,如果你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她,可是你没在,哪儿都没在,你去了哪里,你个混蛋!”
叶娅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劈头盖脸一阵痛骂,明显已是神志不清,隐隐的,还能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安抚她。
谢斯年在电话这头傻住了,乖乖的握着手机,不辩驳、不反抗,甚至不觉得委屈,也不恼怒,那一刻,他整个人已被叶娅拉拉杂杂一大堆骂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震得七晕八素,半天回不过神来。
什么?顾婧怡死了?怎么可能!
叶娅对着电话一阵哭吼后,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受到刺激,伏在顾婧怡的遗像前哭的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几近昏厥。
蒋云琦连忙拿走她手里的电话,关了机,然后蹲在叶娅身边,帮她拍背顺气。
叶娅哭着哭着,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整天,她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坚持守在顾婧怡的灵堂前,死也不肯离去,蒋云琦无法,只得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周围,香烛、哀乐,哭声……久久萦绕,在这样的氛围中,蒋云琦觉得自己都受到感染,心情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内心饱受自责煎熬的叶娅。
蒋云琦无比庆幸自己今早的一通电话打的实在及时,能够在这种时候陪在叶娅身边,他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增添了几分。
第二天,依旧是个Yin沉的雨天。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在漫天的白纸和哀乐声中,带着无比的悲痛之情,送走了顾婧怡。
从墓园出来,叶娅已是哭得两眼无法视物,身体全靠蒋云琦搀扶,才能立地行走。
“叶娅,现在可以让我送你回家了吧?”
蒋云琦见叶娅蓬头垢面,双眼浮肿,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虚弱样,心里焦虑万分。
叶娅哽咽着,声音早就哭的发不出音来,喉咙里像火烧一样疼。她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我不想回家,也不想见任何人,你送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想一个人呆着。
“好!”蒋云琦想也没想,连忙答应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辆桥车停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蒋云琦扶着叶娅,皱了皱眉头,看着车门打开,一男子从车里走下来,此人正是他现在怀里这个女人的小男朋友——墨小羽。蒋云琦曾在叶娅家附近,跟个跟踪狂似的观察过他好一段时间,但是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却是第一次。蒋云琦知道,他们两人迟早会有这样当面对峙的一天,现在虽然提前了些,但他也并非完全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蒋云琦扶在叶娅胳膊上的手微微加大了力度,周身进入作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