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继承人?”
“哼!你以为咱们叶家就剩你们两个人了吗?别忘了,你大爷爷、二爷爷家,人丁兴旺,个个都是人中翘楚,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叶氏交给他们打理,反正都是姓叶的,在谁家都没关系!”
叶娅抿着嘴,不说话了,眼中渐渐浸了泪水,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她发现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没用,凡事除了哭,就不知还能再做些什么。
“为什么,爷爷,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
良久后,叶娅才听见自己完全失去气势的嗓音,低弱的响起。
叶敬怀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说,“小娅,爷爷不是逼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爱情这东西太过虚幻,害人不浅,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再想想你刚刚过世的那位朋友,你觉得你们两个为了它,弄得一个这么狼狈,一个甚至丢了性命,值得吗?”
叶娅现在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所有心思只想着一件事:顾婧怡宁肯放弃爱情,甚至失去生命,也要为她夺取的叶氏,她不容有失。
“是不是只要我答应嫁给蒋云琦,您就会把叶氏给我?”
叶敬怀愣怔了一下,说,“没错!”
“好,那我嫁给他,你立刻把叶氏给我!”
叶娅说完这句话后,转身朝书房外走去。“砰”,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门外的藤架上放着的一古董花瓶被她砸在了地上。
叶敬怀坐在椅子里,长长叹了口气。
片刻后,书房门又被人推开,程方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爷子!”
“嗯,老程啊,明天去旧货市场,再去给我淘个赝品回来放门口。”
“是!”程方忍住笑意,说,“老爷子,您之前叫我去查的事,结果已经反馈回来了,很抱歉,什么都没能查到!”
叶敬怀面色一怔,不悦的说,“你叫人在德国那边请私家侦探也查不到?”
“是!”程方恭敬道:“那边传消息回来说,所有私家侦探在接受这笔生意后没多久,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违约,宁肯赔一大笔违约金,也不愿再继续接手这个委托。”
“什么?”叶敬怀面露凝色,“难道那墨小羽有黑道背景?”
“老爷子,不管是黑道白道,只要肯出钱,私家侦探那边都没可能会拒绝,只怕,这墨小羽的身份背景比这二者还要复杂!”
“能有多复杂,就算是总统也有狗仔来曝光他的情/事,更何况就一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
程方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敬怀心烦的挥挥手,说,“算了,反正叶娅已经答应这门婚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已经不重要,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你去帮我联系文慧馨,看她下午有没有空,我要跟她商量两家公司合并股权分割的事,还有这俩孩子的婚事!”
从老宅出来后,叶娅直接回了家。
打开家里的门,里面黑乎乎、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她认识墨小羽之前,每天下班回家,拖着疲累的身体,面对一室的冰冷,那时的她,虽然偶尔空虚寂寞、无聊难耐,但却是强大的,因为没什么好在乎,所以也就没什么怕失去,不像现在的她,在乎的太多,想要的更多,可是能力又有限,想要的还没得到,唯一仅有的却先失去了。
叶娅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无能又无力过。果然,真理都是对的,只有无爱,才能无敌,现在,或许真的是她该放弃的时候了。
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墨小羽的影子,叶娅满心疑惑,却又禁不住的松了口气。尽管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可一想到要面对墨小羽那张婴儿般无公害又柔弱的脸,说出那么绝情又伤人的话,叶娅心里就感到一阵发涩,忍不住的又想要当鸵鸟。
晚上十点过,墨小羽还是没有回来,叶娅开始由之前的庆幸变得有些坐立不安,拿起电话,打他手机,结果关机,叶娅气结,墨小羽的电话,永远都是十打九不通,唯一通的那次,也不一定会接,叶娅觉得当初硬塞部电话给他,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
挂上电话,叶娅决定不再等他,转身回房间洗了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床边空空的,墨小羽竟然一夜未归,这是他俩交往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叶娅紧张起来,担心他出事,连忙又打他电话,可还是关机。直到这时,叶娅才突然发现,自己对墨小羽的了解竟是如此之少,除了这个手机号,她不知还能用何种方式联系他!
叶娅急心了慌,翻出手机里的电话本,打给顾婧怡,想让她在市里刑侦大队当队长的表哥帮忙找一找,谁知,一连拨了好几通电话,那边都是忙音,叶娅又气又急,正想开口骂上几句,突然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叶娅浑身一僵,跌坐在床上,半晌动弹不得。
这之后的两个礼拜,叶娅用尽了一切她能想到的办法来寻找墨小羽,报警、登报、派人每天地毯式的搜索……但全都石沉大海,音讯杳无。墨小羽就像是凭空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