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部上下。
潜移默化之下,北京六部工作效率再度提升。连永乐帝都感叹行部官员能力卓绝,勤政爱民,对南京六部愈发不满。
南京六部天官官员也挺冤,他们敢对着太--祖高皇帝的神位发誓,自己绝对没偷懒!比起往年,论个人能力和工作效率都在稳步提升。
可惜有北京行部做对比,永乐帝就是对南京六部各种不满。
前者是坐着火箭往天上冲,后者开着跑车也照样显得gui速。
孟清和往衙门送饭的举动引起了锦衣卫的注意。
观察两天,发现兴宁伯的确只是送饭,还只送定远侯的那份,饭菜Jing准到两,旁人想蹭几粒米都不可能。
负责盯梢的锦衣卫顿时囧囧有神。最终得出结论,兴宁伯和定远侯果真交情匪浅,行事都有类似,例如坚决不许他人蹭饭。兴宁伯家的厨子手艺也是一流。这分量,这香气,这色泽,光是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每到饭点,定远侯打开食盒的那一刻,周围都会响起一连串的口水声。
可惜定远侯丝毫没有同僚情谊,销假上班的广平侯都捞不上一筷子,何况他人。
众人只能捧着饭碗,对着各色美食,眼-巴-巴的瞅着,用香气就饭。
仗着人多下手抢?
开玩笑,谁敢从定远侯嘴里夺食,绝对是活够了。
广平侯回家,将衙门里的事告诉了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眉毛一竖,人都知道北京户部尚书郁新是个老抠,不想定远侯比他还抠。一粒米都不给噌,这得抠到什么地步!
见驸马可怜兮兮的样子,永安公主手一挥,不就是一顿饭吗?咱家也送!
论身家,三个兴宁伯捏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鸡鸭鱼rou,一顿换一样!
发完豪言,永安公主又是眉头一皱,她晓得定远侯和兴宁伯的交情好,可好成这样?
不自觉想起京中的八卦流言,永安公主捏捏额角,定然是自己想多了。
定远侯有兴宁送饭,广平侯有永安公主投喂,行后军都督府内,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人变成了两个。
受到沈瑄的影响,袁容也变得抠门,坚决不分给同僚一块rou。
众人一边唾弃两个上司的抠门,不知体恤下属,一边感叹,谁让袁侯爷家有贤妻,沈侯爷家有贤……弟?
好像哪里不对?
抬头望向屋顶,互相看看,低头,吃饭。
定远侯和兴宁伯可是过命的交情,用这种想法质疑两人的友谊,简直是太不应该。
果然是官场呆久了,人就龌-龊了?
回神之后,一巴掌拍在脸上,自己骂自己,脑门被夹了!
沈瑄忙着公务,忙着被同僚各种羡慕嫉妒恨。
孟清和依旧没有复官。除了每日在北平大小街道遛弯,还-抽-空回了两趟孟家屯。
粮rou布帛成车往屯子里送,一为感谢族人在他落难时的不离不弃,二为让家人放心。
虽然没有复官,一等伯的爵位却还在。
单靠禄米和宫中的赏赐,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又有铁券在手,只要家人不犯大过,毕生无虞。
探亲期间,孟清和见到了孟清江,也看到了孟广孝和孟清海的境况。
八月间,应天府奏请官考乡试,天子准奏,令翰林院侍读胡广,编修王达为考试官,并在本府赐宴中举学子。
靖难期间,顺天八府学子多未能应考,此次乡试规模远超建文二年。
出刑部大牢之后,孟清和是才得知乡试消息。孟家屯没有学子应考,里中却有两名生员在顺天应考。一人得中,虽名次靠后,却足以荣耀门楣。
举人可以参加吏部选官,只要相貌周正,确有才学,起步点至少是一县二尹。
得知同里有学子中举,还是县学中的同窗,孟清海病得更重。请大夫看过,只说是心病,看似沉疴,却于性命无碍。但要想痊愈,只能病人自己放开心胸。
孟广孝病好了,人却变得沉默寡言,常常坐在家中,成日里不说一句话。地里的农活也不做,好像失魂一般。好在孟清江归家,孟刘氏却因有了主心骨,日子总算还能过下去。
孟清和询问孟清江今后的打算,若想继续在军中谋职,他多少还能帮上忙。
“十二郎的好意为兄心领,但家中如此,为兄实是不能离开。”孟清江道,“若十二郎愿意帮忙,可将为兄调入北平附近卫所屯田,为兄自当谢过。”
听完孟清江的一席话,孟清和不免皱眉。
“四堂兄要离开孟家屯?”
“瞒不过十二郎。”孟清江笑了,笑容里带着豁达,“子不言父过,但不能视而不见,纵容不劝。到卫所屯田,换个地方,或能改善家中状况,兄长即便想不开,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大堂伯和堂伯母同意吗?”
“为兄自会劝说。”孟清江笑道,“有十二郎在,为兄即便只是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