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就要长久的伴着他!
“……子玉?”
即使是睡神,被这么抱着也要醒了。
孟清和打了哈欠,靠在沈瑄肩头,眼睛半睁半闭,“良医来过了?”
“恩。”
“可说了什么?”
“……”
“怎么?”
下一刻,锢在孟清和身上的力气突然加大,大得让他以为自己会被生生勒死。
“子玉。”
沈瑄不理,继续抱。
“国公爷。”
继续不理,继续抱。
“沈瑄!”
依旧不动。
孟清和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沈瑄的衣领,一口咬了下去。
不咬不成,他快喘不过气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啊呸!
沈瑄是美人,他也不乐意做这样的-风-流-鬼。
就这么和大好的人生说再见,到了阎王殿,能把小-鬼-笑个好歹。
沈瑄侧头,看着眼睛冒火却依旧没什么力气的孟十二郎,心头微动,突然笑了。
孟清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很好笑?”他差点没命!
“不。”沈瑄将孟清和揽在怀中,抽—出发中的玉簪,黑色长发垂落,拂过孟清和的颊边。白玉般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两人的发在指间缠绕,紧紧相系。
“吾与十二郎结发,此生不渝。”
此情此景,当十分感动。
孟清和却眯起眼,看着系在一起的黑发,暗中嘀咕,这还能解开吗?解不开,八成要动剪子。
幸亏他只是在心中想想,胆敢说出口,即使仍在病中,定国公也不会轻饶了他。
不能吞吃下腹,咬几口还是可以的。
汤药熬好,孟清和捏着鼻子几口喝完,苦涩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到胃里,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良药苦口,不意味着好大夫一定要开苦药吧?
不过,比起让军汉闻风丧胆的前燕王府良医们,自己府内这位应该还算好的。至少他不会突发奇想,用金针-刺-xue-来治疗感冒。
用过饭,喝过药,孟清和歪在榻上,撑着下巴,听着窗外的风雨声,昏昏欲睡。
公文有定国公全权代劳,连官印都不用他盖了。遇到沈瑄不明处,动动嘴巴即可。
掌灯时分,公文减少了一大半,孟清和看一眼滴漏,“国公爷,歇歇吧,余下的明天我来就成。”
听到孟清和的话,沈瑄弯唇轻笑,烛火映照下,眉眼愈发显得Jing致,“十二郎先歇着。”
相貌迷人,声音低沉,语气温和。
换成以往,孟清和定然要擦擦口水。可是现在,他竟感到有些发毛。
实在是国公爷的性子太难揣测,先给个甜枣,养肥了再下嘴吃个够本,不是不可能。
孟清和的表情太过明显,沈瑄想忽视也不可能。
“十二郎不歇息?”
“你不睡,我不安心。”
话落,孟清和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沈瑄愣了一下,旋即笑了。
“好。”
放下公文,国公爷-宽-衣-上榻,人捞过来,抱-怀里,吹-灯,睡-觉。
国公爷心情-愉-悦,一夜好眠,孟清和却心里打鼓,天明时分才勉强去会了周公。
沈瑄何时醒来,何时起身,何时处理完了公文,他全都不清楚。直到被唤醒吃药,才恍然察觉,他这一睡,竟足足睡了一整天。
“国公爷吩咐,伯爷醒了先吃点东西,药再熬即可。”
一碗粥,几碟小菜,简简单单,却让孟清和胃口大开。
粥菜一扫而空,半饱都不到,还想吃,被来为他诊脉的良医制止了。
伯爷瞪眼,他想吃饭,饿着病号不-人-道。
良医摇头,伯爷正是病中,应酌量用膳,吃太多不利于康复。
伯爷呲牙,一碗粥算多吗?
良医坚持,就一碗,再多一勺也不成。
伯爷握拳,扣薪水!必须扣薪水!
良医八风吹不动,悠然道:“伯爷请伸手,老朽为您诊脉。”扣薪水就扣薪水,敢不坚持原则,拖慢了孟伯爷的康复期,定国公那关更不好过。
薪水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然是后者。
自定国公归来,府内亲卫和锦衣卫都绷紧了皮,除必须兴宁伯过目的紧要公文,没一个都事敢在伯府露面。
定国公之威,可见一斑。
为了性命着想,宁可被扣薪水,也必须让兴宁伯尽快好起来。
诊过了脉,良医拿起笔,“伯爷的风寒已是无碍,只是伯爷早年间伤了底子,老朽再为伯爷开个方子服用几日。若想痊愈,伯爷还需放宽心思,多休养些时日才好。”
孟清和不是胡搅蛮缠不知好赖的人。良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