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药粉后,霎时间肿得老高,好似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面上的妆容糊成一团,这副模样甭提有多狼狈了。
围场虽没有铜镜,但面颊上传来的丝丝疼痛,已经让锦月认清了事实,眼珠子里爬满血丝,她死死咬牙,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蹭的一声站起身,她不愿再丢人现眼,打算离开围场。这副模样若是被佑卿瞧见了,肯定会非常失望,若是因此厌弃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人说女为悦己者容,这话用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即便锦月身份再高,地位再尊崇,依旧逃不开一个情字,她希望自己能牢牢占据驸马的心,而不是将人越推越远。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她离开,一阵马蹄声接近,原来是驾马围猎的人回来了,还带着不少猎物。
陛下神色飞扬一马当先,他猎了一只刚成年的豹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箭射穿了那畜生的眼珠,让其当场毙命。
楚清河武艺亦是不差,将一头雄鹿斩杀,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薛素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男人,她飞快地站起身,恨不得迎上前去,偏偏女眷都稳稳坐着,未曾离开,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得强自按捺,用一双水眸紧紧盯着远处的男人,芙面浮起飞红,好比枝头新开的桃花,艳丽而又娇俏。
对上如此炙热的目光,楚清河只觉得浑身热血奔涌,他心跳得极快,喉结连连滑动,一把将雄鹿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冲着陛下低声说了几句,男人翻身下马,大阔步走到小妻子跟前,那股浓浓的铁锈味儿十分冲鼻子,薛素却不嫌弃,紧紧跟了上去,离开了女席。
王佑卿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那一对男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修长手指紧紧攥着马缰,手背青筋迸起,心绪明显不算平静。
“那不是锦月吗?”五皇子突然开口。
听到声音,男人抬眼望去,发现锦月公主站在角落,用宽大的水袖将面颊挡的严严实实,不露分毫,不知是出了什么毛病。
“殿下不必担心,微臣这便去看看。”
说着,王佑卿驾马走到锦月身边,声音柔和,仿佛清风一般,“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锦月闷声答道,“我被蚊虫叮了几下,并无大碍,驸马不必担心。”
眼神连闪,王佑卿下了马,长臂环住女人的肩膀,将人带离围场,回到小院后,方才柔声诱哄,“月儿,夫妻乃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吗?”
锦月双眼通红,泪珠儿噗噗的往下掉,只觉得天底下没有比驸马更好的男人,她犹豫了片刻,缓缓将手放下,露出了那张红肿不堪的面庞。
原本白皙柔腻的肌肤,此刻长满了芝麻大小的疙瘩,有的还冒出水泡,十分明显。
这副模样,让王佑卿想起了被铅粉毁容的韦玉莹,他面色不变,拉着女人坐在床头,语气更加温柔,“公主莫要担心,太医手段高明,只要开出来几副药,便能将病症压下去。”
将人抱在怀里,男人凤眼中划过一丝厌恶,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吐出来,偏偏碍于锦月的身份,他除了安抚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第132章 偷听
楚清河此刻无比懊悔,早先他一踏入围场,便看到五皇子与王佑卿,这二人一个是毒蛇,一个是狐狸,根本不顾规矩不知礼数,紧紧盯着素娘,让男人心中邪火顿生,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生生剜出来,以解心头之恨。
拉着小妻子柔白的腕子,因内里憋着火,楚清河一时不察,不自觉便多用了几分力气,在细嫩的皮rou上留下淡淡红痕,女人修剪得宜的秀眉微微皱起,红嘴儿里也溢出闷哼声。
“你这是做什么?”不满的咕哝一句,她杏眼中透着明显的埋怨,看着既可怜又可爱。
楚清河恨不得将素娘含在嘴里放在手心,见此情形,他骇了一跳,赶忙将手置于面前,滚烫的薄唇挨近,时而吹着气,时而轻吻几下,态度说不出的殷勤。
薛素本来也没生气,现下不由低低的笑了一声,瞧见男人脖颈上有一个红包,她挣开了楚清河的钳制,小手探入怀中,摸出了碧玉膏,细腻指腹稍微蘸了点,踮起脚尖仔细涂抹着。
“这味儿清淡的紧,也不腻歪,你身上出汗多,平日里还要训练新兵,肯定没少被蚊虫叮咬,日后记着随身带一盒碧玉膏,省的让我担心。”
楚清河身长近九尺,肩膀宽阔,薛素只到他胸膛,上药膏时颇有些费力。
只见细瘦柔软的腰肢紧紧绷着,再加上衣衫偏紧,将窈窕的身段儿勾勒的淋漓尽致,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这副美景可比周围干巴巴的密林强多了。
小手按在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男人心跳加快,薛素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待对上那双爬满了血丝的鹰眸时,她恍然大悟,面颊登时涨成了猪肝色,呐呐说不出话来。
楚清河粗噶一笑,下颚抵在柔软的肩头,哑声问,“怎么,夫人的舌头是被猫儿叼了去不成?为何不理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