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妥。”
正说着,只听吱嘎一声响,雕花木门被人从外推开,瞧见那道高大健壮的身影,薛素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没想到楚清河会回来的这般快,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低沉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隐隐还带着几分怒意。
屋里伺候的奴才一个两个都对浑身沾满鲜血的主人惧怕至极,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脊背紧贴着墙根儿退了出去,还将房门掩上,不留一丝缝隙。
大阔步走到女人跟前,楚清河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问,“怎么哭了?”
薛素不想让他生出误会,便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夫妻乃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也不必有所隐瞒。
英挺剑眉紧紧皱起,楚清河哑声问,“闫濯是你表哥?”
“按辈分来算的确如此,不过我俩的血缘并不亲近,是从祖辈开始算起,闫家觉得亏欠我们母女,这些年来一直寻找,没想到竟在京城碰上了。”
想到闫濯那张俊秀的面庞,男人眸底透出几分不虞,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小妻子红肿不堪的眼尾。
“就算林朝月亲自过来,咱们也不怕,当年他们一家伐害岳母,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楚清河正色开口。
拉着男人的手,薛素点头附和,“代价是肯定要付的,毕竟林朝月与煦容万分无耻,那桃木珠与秘方本就是我娘的东西,但她们却想据为己有,甚至三番四次使出腌臜手段,当真可恶至极。”
大概是太过愤怒地缘故,女人白皙匀净的颊边浮起丝丝绯色,看着如同娇嫩的桃蕊一般,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事实上,楚清河也的确这么做了,带着糙茧的手掌一下下摩挲着小妻子温软的肌肤,感受到那种细腻的触感,让他刚毅的轮廓柔和几分。
“素素想如何讨回公道?只要我能做得到,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话,薛素伸手戳了戳他额头,挑眉问,“难道堂堂的辅国侯就这么不中用?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都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拉着素娘的手,楚清河顺势将人带进怀中,刚想噙住嫣红的唇瓣,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夫人,冰块儿拿来了。”
薛素起身走到门口,将青花小盅接到手中,这才坐在妆匣前,两指捏起透明的冰块,用丝帕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才敷在肿胀的眼眶处。
楚清河站在小妻子跟前,眼见着她指尖被冻的通红,索性将丝帕抢了过来,细心的替素娘冰敷。
薛素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轻声道,“陛下特地在京城中张贴了告示,我让闫濯去揭榜了。”
“闫濯的医术是比煦容强,也许能看出他究竟中了什么毒。”楚清河点了点头。
世人都以为镇南王是遭了别人的毒手,但薛素却并不这么认为,正如闫濯所言,煦容的医术不差,甚至比太医院的太医都要强上不少,诊脉之前怎会瞧不出猫腻?非要等到镇南王瘫痪在床了,才说出他身中奇毒的事实。
敷了好一会儿,眼眶的红肿终于消褪大半,薛素伸手捏着楚清河的下颚,感受到刺棱棱的胡茬儿,抿唇笑了笑。
*
闫濯办事万分爽利,从不拖泥带水,他答应了薛素后,当日便去揭了皇榜。
包括煦容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闫濯身处边城,哪想到他竟然回来了,还打算医治镇南王的伤病。
听到这个消息,煦容面上的血色登时消褪,她呼吸急促,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前方,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清秀脸颊扭曲的厉害,好似恶鬼一般。
丫鬟见状,不免有些奇怪,“医女,闫大夫的医术虽然不错,但也不一定能越过您去。”
煦容低垂眼帘,强自镇定道,“王爷几次相助,高义自不能忘,若是闫大夫能将他治好,自是天大的喜事。”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不是这种想法,只因闫濯是闫家这代唯一的男丁,自小便颇具盛名,无论她怎么追赶,也无法超过此人,因而她才会将希望寄托在桃木珠上,并为此付出了无尽的心力。
走到书桌前,她提笔写了封信,冲着丫鬟道,“你派人将信笺送到金陵林府,切莫耽搁。”
对于主子的吩咐,丫鬟自然不敢违拗,她点头应声后,便忙不迭地离开医馆。
闫濯在京城有神医之名,就算素心堂风头正劲,在百姓眼中,煦容也比不上这位神出鬼没的闫神医。
皇帝得知此事,大喜过望,当即便将人请到王府,为镇南王诊脉。
此时此刻,薛素换了一身灰褐色的袄子,用药粉将裸露在外的皮肤涂黑,跟在表哥身后当个药童。
站在主卧前头,面白无须的太监甫一推开房门,便有一股浓郁的怪味儿涌了出来,不止是药材的苦涩,还夹杂着憋闷的霉气。
闫濯瞥了女人一眼,亲自将窗扇打开,刺骨寒风卷入其中,虽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