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看罢书,他若能一直安心读书,也算是上世修的。实在不易了。不想,过了几日。事情还是来了。
一天,狂澜照例起床,洗了把脸。漱过口。再院子里活动。披发仗剑什么的。就听到外面马蹄声声。御史来到。
狂大人接旨。政事有变更。请到京都一叙。
狂澜领旨。收拾行囊。他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一路上,与狂潇潇再轿子上前行。半路听到京都有变,皇帝没了。御史慌忙问怎么办。狂澜止住轿子。与狂潇潇商议。狂潇潇总归两个是再京的已久的。厌倦了朝政,尔虞我诈,才请外放。
又不是居什么要职。也便去了。皇帝传讯即可回京。亦从不耽搁。再做事上还算牢靠。此刻推拒不得。皇帝一去,京都必然大乱。选的新皇帝不知是谁。两个还得前往。轿子缓慢抬起。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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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番到达京城,已然今时不同往日了。路上半月有余。且不说一路赶路,消息滞涩。即便在沿途郡州城池上,亦不见得能够听到些许什么重要消息。赶路不得停留。待到几个到京,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新帝已继位。改京都为京城。听到宰相说不妥。又改了回去。牌子还没摘下。进城门时,狂澜抬起轿帘张望,递交通行时,已注意看到了。不是不得失落。先帝与他们年岁相仿。不想说走走了。城外,花儿开着。主道上还是从前布置。京都一切依旧的老样子。到了地方。停下轿子。御史道:“到了,狂大人,二位大人,下轿罢。”
狂澜与狂潇潇匆匆在客栈换过衣衫。趁着天色尚早,来到早朝。朝堂上,灯火高挂。通明雪亮。照的大殿一派高雅森严。
狂澜亦不由肃然。他还未见得新帝样貌。一路不得知是那位继位。到了客栈,才知晓是慕帝。是他。狂澜以为躲过一劫。却想不到,不如不躲。悔之晚矣。早知若是不躲避,至少还能够维持。事到如今,再寻先帝,只有去地府了。
可是地府,亦不是他们现在说去就去的地方。
一看欺骗不过。后宫三千男。换立了侍从。从此读书上朝。侍不离身。这才几日,京都的八卦已够席卷整个朝野上下。且不说布匹店老板改那些花色雅致的布料为严肃简洁的单色布料,街坊贩售亦已从了简。
自此朝野上下,一派萧瑟。不仅我朝如此。俱说,邻国,麒帝亦继位了。还有不远的邻国大悲,某位也上台了。
区区一个我朝,倾巢而出,算是大有休整之意,休养生息修整要做了。
狂澜却不知,现今再远,几国,是谁继位在任。从客栈人们的闲谈中,亦没听晓,不能得知。不知举动。也就没去关心。一来路远交通不便。二来,真有所事迹,亦不是他们能管的。
狂澜喝了一碗绿豆汤。看到狂潇潇立在那里,坐着不动。问他:要不要喝一碗。
狂潇潇摇头,道:你开心就好。
说的狂澜一怔。好似自己亏欠他一般。
狂潇潇在看书,闻言放下书卷。道:我方才读到一句话。竹简墨迹年代已久。看不清楚了。我学识尚浅,不得分别。无从考证。你能帮我看看么?
他说的有理有据。这是为何。这段日子以来,狂潇潇潜心阅读了神典。三日不知味。自那一读下来,好似洗心革面一般,不要说言谈上更为得体,说话亦变得言简意赅。就连举止上亦益发有礼起来。恍惚不见,已要刮目相看。
狂澜看着他,道:“那么你倒是说说,那句。”
狂潇潇拿起竹简:“体之不存。骨rou将焉附?”
我怎么觉得。狂潇潇道:“是皮之不存,体将焉附?可是字迹糊了,看不清楚。”说着,时刻到了。两个整理一番衣衫。换上朝服,去上朝。
“拜见皇帝。”狂澜随百官道。众臣鞠躬已毕,纷纷转身,列侍侧立。
狂澜低着头一直没抬起,想着狂潇潇立在前排,不知怎样应酬。他年纪尚浅,那有经验。新帝可不要见到一个娃娃眉清目秀,便以为是神童天才了罢。那可真是。狂澜益发忧心仲仲。想到这里,不免抬起头。远远向新帝看去。却不想,高位之上,熟悉的面孔似曾相识,亦看了过来。狂澜远远对望。君臣相见了。
而今当真是进门七件事,上朝启奏得批回奏谢主隆恩归位退朝了。
狂澜见慕帝不是第一面了。上次两个在狩猎场,意外发生,双双坠落马前,身受重伤。多日昏迷不醒,在慕王府书房养伤,醒来。即刻觉得不妥,要离去。不想,却被阻止婉拒。与慕王交谈一番。墓王见识不凡。言语却寡淡。狂澜自那日便有印象了。得遇指点。知晓了神典一事。墓王道:“此乃先帝之物。皇帝也不知道。缓了一缓。顿了一顿。道“只在我这,你好自去读,他日努力,便可如此这般”狂澜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发展已不再他预料范畴。自此寡情薄欲,一脸淡漠,无欲无求了。颇有这番意义。心道,完了。果然那日墓王拒了来宾,自禁在室内。终日,久久不外出。不仅墓王不外出。狂澜亦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在墓王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