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介意背地里Yin人,他自己就是个中好手,但却接受不了太下作的手段。若能接受的了的话,太上皇现在也不会好好的呆在宫里作威作福,早就日日哭爹喊娘了。
而水靖身边的人几乎都受过专业训练,每人各司其职,若是有犯错或者有其他什么派遣,就会有其他人补上。但是也有没经过什么训练的人,比如重九,机灵又有些急智,打探情报的水平一流,更重要的是说话有趣,水靖才会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只是如今看来……心性还有待磨练。毕竟重九自小是在市井巷道内摸爬滚打长大的,耳濡目染中学到的也多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水靖微皱眉头,“他强迫柳氏,你找人强迫他,又与他有何区别?狗咬你一口,难道你就要咬回去?打击报复的手段千万种,你却偏偏选择最不入流的一种。”
“这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可是本王很不喜。”
水靖没有像往常那样自称‘爷’,而是用了‘本王’二字。他一字一字说的很慢,声音也不大,重九却是听明白了其中暗藏的深意,身形猛地一僵,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也瞬间消失。
水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淡淡的说道:“本王身边从不留肆意妄为之人。”
重九闻言立刻弯腰弓背,磕头认错道:“爷,奴才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如此行事了!”
水靖微微眯了眯眼睛,“八十大板,你可心服?”
重九悄悄松了口气,“奴才甘愿领罚。”
“其他人二十大板,都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片刻间走了干净,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水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
文东延此时才睁开眼睛,看向水靖,“累了?”
水靖突然哀嚎一声,“你说重九那叫办的什么事!这要是传了出去……得,爷的名声又会更上一层楼了,这辈子都别想洗白!”
文东延勾起嘴角,“属下之前就说过,重九邪性比较重,又多懂旁门小道没有道德观念,不适合带在身边更不可予以重任。可惜啊……”他悠悠叹了一口气,“您把属下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水靖有些尴尬,“爷那不是觉的他有趣嘛!”
文东延瞅了水靖一眼,见他尴尬的脸色隐隐犯红,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稍微缓了点,“所幸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不过以小看大,主子还是需当引以为戒。”
水靖重重的点了点头,“以后绝对听你的。”
文东延笑道:“这倒不必。当初也是因为凌云有事去办才让重九补了他的空档。如今凌云马上就要回来了,就让重九去锻炼一番吧。凌云性子沉稳,行事也妥当,属下很放心。”
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闷的很。水靖顿觉以后的日子无趣许多。
正说着,外头忽然有下人来报,说有人前来拜见,并附上了拜帖。
水靖拿过拜帖看了一眼,是龙庙镇的县令。自己来了这里又没有刻意的隐瞒行踪,他寻来拜见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人倒有几分聪明,知道自己是在微服私访,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找上门。
县令除了过来请安外,也是想问问有关宋家的案子。案子本身没有异议,只是县令心里门儿清,宋家的罪行能够被揭发出来以及后来证人的出现全是水靖的功劳。因此县令不敢贪功,想宣扬这全是水靖的功劳,他只是捡了便宜,但是又不知道水靖的态度,故来试探一下。
水靖笑道:“大人破了这起耸人听闻的大案,将坏人绳之于法,还受害者公道,相信不久将来便会平步青云光耀门楣。”
县令也是个人Jing,立刻明白了水靖言下之意,又说了几句恭维话,方才告辞。
文东延嘴角含笑,“主子行好事却不留名,如此高风亮节,属下自叹不如。”
水靖撇撇嘴巴,“不必了,爷可不敢担这个虚名。高风亮节什么的,爷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水靖说的是实话,大实话。虽然从小就不喜欢上学,但听过‘功高盖主’的典故后,他就很聪明的引申到了自己身上。
他这种出身,唯有混吃等死才能安然过完一生,名声越高死的越快。尤其是军权民心这两样,绝对不能同时沾手。
那些功高震主又手握兵权的忠将,无一例外全都成了皇帝的眼中钉,欲杀之而后快。水靖私以为,也不能全怪皇帝昏庸忠jian不分。毕竟古往今来,确有不少功高震主手握兵权的将军推翻皇帝然后自己做皇帝,而且在此之前,那些被推翻的皇帝也都以为他们是忠臣。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碗粥。皇帝本来疑心病就重,又有前辈们的前车之鉴,自然害怕那些所谓的忠将最后会撕去伪装推翻自己,因此才会任由他们被jian臣害死。
水靖一直以为,那些忠将应该在打了胜仗之后就立刻宣扬一下皇帝的功绩,说自己今日能够打胜仗全靠皇帝先前打下的基础和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否则自己绝对打不了胜仗,然后顺理成章的将功劳全都归到皇帝的头上。这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