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都是他们自己买的,和祝家麒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有人喊道:“小的冤枉啊,大人!肯定是祝家麒自己私吞了那些财物又不愿意承认,于是就嫁祸给我们。大人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祝家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纷纷求县令给他们做主的人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明明那些东西都是你们向我讨走的……”
“祝主簿,我是向你借过银子,但那不是家里困难揭不开锅了嘛!我要这银簪子做什么,又不能拿去买粮食。”
“是啊,祝主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昧了首饰还把俺给拉下去,俺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祝家麒,全都想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没有半个说好话的。
祝家麒总算体会到以前秦三娘被他们骂恶毒时候的感觉,也见识了他们颠倒是非黑白的能耐,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不敢晕过去,要不真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县令瞧着祝家麒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很是同情,觉得‘救急不救穷'说的果然没有错,这不全都翻脸不认账了。虽然觉得祝家麒很可怜,但毕竟要给瑞亲王府的管家一个交代,于是问祝家麒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祝家麒一一扫过那些人,有些人依旧义正言辞的说没有拿首饰,有些人则愧疚的低下脑袋,不敢去看他。祝家麒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再为自己喊冤的力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可以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明明这些人平日里跟他好的像亲人一般,但此刻却全都变了张嘴脸,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实话。
水靖一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分轻重缓急一心只想占便宜的人品性能好到哪去,肯定全是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家伙。虽然是祝家麒自找的,纯属活该,但这些家伙也不能轻易饶过。因此他不仅在那些首饰不起眼的地方刻了记号,还在上面抹了一层特殊药水。只要碰过的人手上会被染上东西,遇到水就会立刻变成红色,十天之内都不会褪色。
待县令把事情一说,这些人都想起这两天洗手时手上某些地方变成了红色,他们那时还以为是被虫子咬了,没想到竟会是这样。这下他们再没法辩驳东西是自己买的,但还有那不死心的,一口咬定东西是祝家麒主动送给自己的,他只是被动接受而已。如今既然证实这些东西是贼赃,他们愿意把东西奉还给原主。
县令对这些人的嘴脸十分鄙视,以公堂之上说假话藐视公堂的名义一人打了三十大板。
真相大白,祝家麒虽然松了口气,但仍然认为自己是因为误以为那些东西是自家的才拿的,并不知道是别人家的东西。他只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了错误,并不属于偷窃行为。
县令又宣秦三娘上来回话。秦三娘证实了祝家麒的毫不知情,但却对祝家麒提出了新的控诉,以祝家麒数年于家中无作为、私用其嫁妆、未尽一家之主之职为由,要求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哒!!!
(捉虫)第一百一十九章
祝家麒再受打击。他虽然时常以言语相威胁, 但从未打算休妻。如今秦三娘竟在公堂上公然提出和离, 这让他颜面何在。
县令也知祝家麒表面光鲜, 家里却比贩夫走卒人家还要穷苦,但禀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事”的理儿, 打算让秦三娘与祝家麒再好生谈一谈。也许经过这件事, 祝家麒能够改正滥冲好人的坏毛病。
秦三娘似是知道县令的想法,淡淡的说了一句, “大人, 您觉的狗能改的了吃屎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县令一时语塞。
一直静默不语的‘瑞亲王府管事’突然说道:“说来祝夫人品性高洁, 否则在下也不会相这么重要的东西相托付。配祝家麒,实在可惜了!”
县令瞬间听出‘瑞亲王管事’的言下之意, 再联想这一场局, 应该与秦三娘大有关系。虽然不知道秦三娘和瑞亲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何会扯上关系,但他为保前途,当即同意秦三娘与祝家麒和离, 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鉴于祝家麒从未照顾过孩子,又将孩子全部判给秦三娘。
像是压在身上的大石终于消失一样, 秦三娘整个人都轻松了。恭敬的对县令磕头叩谢后就准备离开。祝家麒会被判什么刑罚她一点也不关心,反正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县衙。她已经将行囊收拾好, 打算带着孩子早早离开, 免得再和祝家麒纠缠。
“……为什么?”眼见秦三娘离开,祝家麒终于问出声。
“你扪心自问, 这些年可有尽过相公和父亲的责任。”
祝家麒身子像定住了般,满心懊丧颓废, 了无生气。
县令做出最后处罚,祝家麒被革去职务与功名,其余人则又被重打二十大板并处以五倍首饰市场价格的罚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