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跑过去摇了摇水靖的胳膊,“我长本事不好吗?这叫虎父无犬女。我如果没有本事,爹您才着急呢!”
“呦,这话听着新鲜。”水靖扬了扬眉毛,“合着我该夸奖你是不?”他又点了点头,“是该夸奖。你这哪是虎父无犬女啊,分明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要把你爹我拍死在沙滩上。”
“爹,您这么有本事,我这么小的浪怎么可能把您拍到沙滩上。那明明就是哥哥嘛!哥哥他最坏了!”水颜说着狠狠剐了水沐一眼。
水沐依旧视水颜于无物,“府尹大人是爹您请来的吧?”
虽是问话,水沐语气却无比肯定,要不,他也不会从府尹的行为判断出水靖的到来。
“哼哼,你说呢?”水靖对水沐也同样没个好脸色,“你妹妹总是心血来chao想一出是一出,你竟也陪着她疯。不提前说一声就跑来金陵,不知道我和你娘会担心啊!”
“我派人通知您了。”
“是通知了,但等我知道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在江上了。你们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先斩后奏!”
“爹,是我求哥哥带我和姐姐来金陵的。您要怪就怪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水颜此时哪里还记恨水沐说她笨,只觉得因为自己的胡搅蛮缠害的兄长被训斥,心里愧疚的不行。
林黛玉也颇为内疚,同样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说都是她想在秦淮河上游船,不关水沐和水颜的事。
水靖充耳不闻,依旧认为水沐身为兄长没有做好带头作用,罚他禁闭,两个小姑娘则是抄书。当然,这些等回京城后再开始执行。
水沐皱了下眉头,倒没有提出抗议。水颜和林黛玉却对水沐很是抱愧,觉得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连累了他。
水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惩罚水沐,只是想间接的教训水颜和林黛玉而已。罚她们抄书,她们压根就不在乎,权当是消磨时间了。只有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任性行为会连累他人时,她们才能真正的反省自己的错误。
“其实多亏了少主和两位小姐来的及时,否则甄姑娘现在已经被抢去薛家了。”文东延适时的插话道。
水颜猛点头,赶忙说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和紧急,她们来的又是多么的及时。“爹,如果等您来了黄花菜都要歇了。”
“你又怎么知道黄花菜会歇了。”水靖敲了敲水颜的脑袋,“如果不是我,我看今儿的事情你们怎么收场。”
水靖刚一靠岸,先他一步赶到金陵的暗卫就前来汇报,说水颜和林黛玉已经抢在他们之前出手。当听到水颜让薛家管事回去拿卖身契,水靖立刻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如果只有呆霸王薛蟠,没准水颜那连谋略都算不上的的计划有可能会成功。可惜他们只知道薛家有个呆霸王薛蟠薛蟠,却不知薛家还有个Jing明的薛宝钗。
因薛宝钗也是金陵十二钗正册上的人物,而且据说和林黛玉同为榜首,水靖对她也曾关注过一段时期。记得薛宝钗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但事事却想的十分周到,心思比成年人还要细腻,待人接物也给人春风和煦之感,很难让他人挑出短处来。聪明、圆滑、知礼、大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有这些品性极为难得。便是林黛玉,在处事圆滑上都要略输一筹。但是林黛玉却比薛宝钗显得真实一些。
换句话说,就是薛宝钗很难与人交心。如林黛玉,不喜虚伪,如若真的与你好,就会开成公布肝胆相照;若是不喜欢你,最多也就维持个表面交往,也许会相熟,但绝对不是相知。而薛宝钗,就如带了一张面具,似是与每个人都真心交往,与之真心以待,但很难说,这份真心究竟有几分。最可怕的是,她会让你觉得她付出的是十分真心,但实际上,可能连一分都没有。不过,这类人一般都会尽可能的让自己活的很好,并且一直活在称赞之中,连原本觉得她虚伪的人最后都会感动于她的‘真心’。如果薛宝钗出生在权贵世族之家,这副性情,怕是会成为众贵妇人心目中的最佳儿媳,引得人人争抢。可惜,她出生于皇商之家,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兄长。
一般官宦世家,都不会让嫡子娶个商人之女,即便是为皇家宫廷采办各种物资的皇商,也逃不开一个‘商’字。这绝不是只官宦世家才有的门第观念。古往今来,寒门学子在与商人之女订下婚约,得未来岳家资助飞黄腾达后就翻脸不认人的不计其数。甚至对于他们中的有些人来说,与商人之女订下婚约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所以在翻脸的时候才会无情无义。不过以薛宝钗的身份,嫁个庶子或是小门户出来的学子也是使得的。不过,以薛王氏的性情来看,肯定不会将女儿嫁进小门小户之中。而薛宝钗,应该会做一番努力,除非嫁进高门完全没有希望,才会再做其他打算。不过,即使是在逆境之中,她也有办法将日子过得红火。
水靖一向不喜欢和太过‘完美’的人交往——相处起来太累,谁知道对方能给他几分真心,在关键时候会不会抛弃他,更有甚者在背后捅他一刀。所以,他在观察薛宝钗一段时间后就置之不理了。虽然还会让探子在附近监视,但也说了,除非警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