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呢!
凭什么兰沁禾每次都能得到最好的,母亲买衣服都是先想着兰沁禾然后才给自己买一件一样。
她也是兰家堂堂正正的嫡小姐,又不是兰沁禾的跟班!
后来兰沁酥想,算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离那人远点就是了。
可兰沁禾像是个什么似得,天天往她跟前跑。
有一次晚上打雷,她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然后有人在黑暗里爬上了她的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嗤,当她是三岁小孩连雷都怕么?真是可笑。
像是陷入一个死循环,兰沁禾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讨厌她。
每次见面,兰沁禾身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她都会任性的扯下来占为己有。
可是兰沁禾从来不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让她喜欢什么来她的房里拿。
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者的样子,她以为她是谁?真让人作呕。
长大了些后,看多了自己家或是别人家后宅的腌臜事,兰沁酥隐隐懂得了同胞姐妹的重要性。
也懂得了如何做些表面功夫。
毕竟兰家姐妹不合这样的事传出去,只会让兰家颜面扫地。
况且,凭什么坏人都要她做?她又不是傻子。
于是偶尔也会对着兰沁禾笑一笑,假装亲亲热热叫两声姐姐。
兰沁禾是个傻的,每次她只要压着声音唤她声姐姐,那人就会高兴的同意她任何要求。
兰沁酥乐的占着天大的便宜,只觉得这人利用起来真是顺手。
只要她不痛不痒的喊一声姐姐,所有她想要的都能得手,所有闯的祸都有人替她背,她何乐而不为?
可是,有一天突然变了。
那天她们受邀去刘府赏花,她远远的看着刘府那个草包公子和兰沁禾站在一起,那人不知说了什么,兰沁禾掩着唇笑了起来。
那是兰沁酥少见的明媚,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死死的握拳,一时间只觉得怒不可遏,当即一个人转身走了。
真是轻浮!
居然和一个外男纠缠不清,她兰沁酥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姐姐!
那天晚上,兰沁酥做了梦,她梦见兰沁禾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成了婚,那男人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恶心的嘴巴吻上了兰沁禾的双唇。
她看着兰沁禾双颊绯红,欲拒还迎的抵在男人胸膛上,嘴里发出甜腻的呻、yin。
不知廉耻!
她气的浑身发颤,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兰沁禾推开,一向对着她笑眯眯的姐姐这时脸上却一片厌恶。
她说,“不要打扰我和我相公在一起。”
脑子里嗡嗡发鸣,兰沁酥怔愣的看着,那人脸上是她不熟悉的冷漠。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平日矜持温雅的兰沁禾对着男人分开了双腿,仰着头发出勾人的尖叫。
黑夜里,兰沁酥猛的醒转坐了起来。
她额上残留着冷汗,梦里兰沁禾甜腻的呻yin,绯红的脸庞还历历在目。
不,
酥酥不会让你在别人面前露出那种表情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姐姐。
兰沁禾是我一个人的。
……
不对不对不对!
兰沁禾焦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她面对酥酥时,没有半点感觉。
不,或者说,没有感觉才是正常的。
兰沁禾现在突然很想见慕良一面
她想抱抱他,想让别人肯定她——这不是她的问题,一定是皇后动了什么手脚。
可她刚刚向前一步就顿住了。
她前两天才和慕良说过不要经常见面的……
兰沁禾又坐了回去,烦躁的托着下巴。
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为了拉拢她从而打压兰沁酥,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勉强压下心中的那股慌乱,兰沁禾细细拧眉,只觉得这事处处古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傍晚她也不得头绪,反复难眠之际,只好吩咐众人对坤宁宫多加小心。
最近事情频发,一件一件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但总让人觉得心慌,似是有什么更大的危险在暗暗潜伏。
西厂被扯下近一半的官员,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变。仿佛战前的号角,已经被慢慢吹响。
此时已过六月,三年一次的大选开始筹备起来了。尤其是此时皇上身体欠安,下面的人有意大办给皇上冲冲喜。
本来这事应该由太后做主的,可今年太后还待在承庵寺,于是皇后和皇帝商量着,让正一品以上的妃子也来参评一下。
这正一品的妃子……
对,就只是多了个兰沁禾而已。
听到皇后这两个字的时候,兰沁禾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