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
当宋芷背到“此谓修身在正其心”时,孟桓收了枪放到一边,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宋芷身边来,笑道:“不错啊,初次扎马步,就能扎这么久。”
宋芷抬眸看了他一眼,脑子里还是“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
“……虽说不怎么稳,下蹲得也越来越浅了。”孟桓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宋芷的腿。
宋芷早就蹲得快瘫痪了,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拍,当下腿一软,身体就向后倒去,孟桓伸手将人拦腰一搂,揽了个满怀。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宋芷简直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不雅,于是借了孟桓的力咬牙站起来。
孟桓的手在宋芷腰上倒挺老实,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反倒在宋芷站稳后,替他拍拍肩,搓搓手,揉揉耳朵。
宋芷不解其意。
“活动气血。”孟桓说,接着又贴近宋芷的耳朵,带着笑,轻声道,“据说肾开窍于耳,多揉揉耳朵,有利于强肾。”
灼热的呼吸加上暗示性的话语,一齐扑在宋芷耳际,让宋芷的耳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孟桓忍不住笑:“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又趁宋芷被惹恼之前问:“累不累?”
“累。”宋芷没功夫跟他调笑,揉了揉自己的腿,“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孟桓闻言蹲下身,伸手在宋芷的腿肚摸了摸,找到一个xue位,揉按起来。
“少爷,”宋芷躲了躲,“这于礼不合……”
“别动,”孟桓说,“这个xue位叫承山xue,按压这个xue位,可舒筋活络,缓解腿部疲劳和膝盖劳损。”
孟桓按了一会儿,宋芷果然觉得腿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如何?”孟桓抬起头,笑问。
宋芷点头:“好多了。”
宋芷想了想,说:“少爷真是博闻强识。”
孟桓大男子主义犯了,就喜欢宋芷这样称赞他的模样,于是拉起宋芷的手,捏了捏,旋即低下头,在其手心印下一吻。
宋芷挣了一下,没挣脱,柔软又温热的唇贴在手心这样敏感的地方,宋芷只觉得一股细微的酥痒从手心处蔓延上来,顺着手臂,一路传到了心底。
末了,孟桓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宋芷受惊似地猛然抽回手,后退了一步。
“少爷……”
孟桓不再调戏他,站起身,将齐诺叫来把枪收了,对宋芷道:“待会儿有几个朋友要过来,我就先走了。你在府里可以随意走动,想要什么就吩咐下去,若是一个莲儿不够,我就再给你拨几个人。”
“不必了少爷,莲儿就可以了。”宋芷说。
孟桓点点头。
孟桓提到他的朋友,宋芷却不知怎地想到了郝嫣,随即想到了郝左丞、耿参知、阿合马平章这些人,回想着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宋芷虽然心里清楚,这里头一定有孟桓的手比,可他仍忍不住想问一问,问问孟桓的回答,他到底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离京又是否为了不在场证明。
但直到孟桓走远,宋芷也没有问出口。
孟桓会的自然是他那些二世祖朋友,孟古台早已经跟着阿合马没了,郝嫣不知所踪,张承懿被禁足家中,最熟悉的也就只剩绰漫、廉慎,以及参知政事也的迷失的儿子雅苏了。
刚刚走马上任不久的中书右丞麦术不有个儿子叫福珠的,与参知政事张雄飞长子张师野,两个人联袂而来,也来会见孟桓,恭贺他凯旋归来、升官进爵。
孟桓经过征缅一役,擢为正五品武德将军,加从五品枢密院经历,日后就需要到枢密院点卯了,但陛下念他如今负伤,准养伤两个月,两个月后再去枢密院报道。
张师野原是东宫宿卫,与孟桓见过的,福珠却是头一次见,两人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话,福珠不好久留,首先离开了。其余人则留下来,与孟桓叙旧,尤其是绰漫。
绰漫叽叽喳喳个不停,间或问问孟桓在缅国的见闻,间或说说这几月大都的趣事儿,阿合马倒台一事自然要作为重中之重,详细说说。
末了,绰漫又问孟桓要礼物,孟桓便命人拿了个首饰盒过来,只见里头竟是一支如意莲花象牙簪,用象牙雕成,质地细腻,表面光滑润泽,呈牙白色,雕工Jing美绝lun。
绰漫当即高高兴兴地收下了,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孟桓,说是伯颜给她的,不知道什么用。孟桓哭笑不得地接过来,发现竟然是出入宫禁的令牌,这玩意儿他留着也没什么用,不过绰漫执意给他,孟桓也就收下了。
过两日便是中元节,宋芷提前向孟桓告了假,回兴顺胡同祭拜爹娘。
每年中元节时分,陛下都在上都,要举行祭天和祭祖的活动,并派专人送御酒及干羊rou等祭品至京,在各寺院影堂举行祭祀活动,往年白满儿爱看热闹,宋芷为陪她,也是要去的,今年白满儿不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