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他的胡话，火气再度窜上来。他掰过周哲的下巴，强迫一个醉鬼回答问题：“你在跟谁说话？”
“奶妈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跟魏家撇清干系，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周哲不适地哼哼两下，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肛口惬意地一吞一吐，像金鱼张合的嘴，结块的白絮推挤出来，周哲的眉头不再紧皱，哼叫也变得轻快些。
“哼，是该好好教。”男人抽出手帕擦干净扇人的手，四周鸦雀无声，魏书阳教训他时还有一两个看热闹的声音，可现在周哲突然发觉那些人不知何时退出了，围住他的全是化浓妆的男人。
周哲维持了一晚上的面具终于迸裂，男人满意地看到他被戳破时痛苦的表情，挥挥手，牛郎们架起六神无主的青年托向会所深处。
“就从今晚开始，他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嗯……先带他洗个澡，精液都要兜不住了。”
周哲摇摇头，他们的距离很近，男人衣服上魅惑的香水味飘过来。那张蛊惑人心的面在眼前放大，自然界中艳即是警告，他忍不住往后缩脖子，脑袋后的手掌却猛地将他摁回去。他的手指像蛇一样在发丝间游走，咬住他的耳垂。
耳垂上一阵刺痛将思绪拉回来，男人眯起眼，以为周哲在挑衅他的规矩。周哲心里没了底，暗道不好，然后措不及防地吃下一嘴耳光。
任他吼得再大声，也只能成为青年梦中的魔音。
“那个人很可恶吧？迟到而已，偏要固执到底。”
一只粗壮的手臂打断了他的呓语，周哲被捞起来坐进一把温热的椅子里，椅子吞掉了身上的布料，还放出热水冲他。缭绕的水汽蒸腾着他，浑身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困意袭来，他小鸡啄米地点头。点到第三下，椅子生出粗长的小刺插入后穴，他失声尖叫，扭动屁股欲逃离这把奇怪的椅子，然而浴缸狭小，向前躲不掉，向后去不得。那些小刺数量在逐步增长，把他的穴撑大。热水灌进肠道很不舒服，他最不喜欢在浴缸里做爱，记忆里有人最热衷于让他难受。
于是他哄着醉晕的人夹好腿，让肉棒一次又一次穿梭其间。
他自己也是硬上加硬，奈何时候不对，品尝一番的念头就此罢休。男人圈紧胳膊，把人贴在胸膛上，低头吮吸青年小巧的耳垂，下体欲求不满地耸动蹭进臀瓣饮鸩止渴，结果越磨越火热。抱着这具身体，阳具跟有了自我意识似的不管不顾地发情。他以为浅尝辄止就满足了，现在看来不发泄出来不太行。
怒意催发的肾上腺素将情欲高高吊起，他从来没有约束自己的必要。今夜不做是他不愿用别人丢下的二手货，但实际上没预设里那么糟心，他甚至跨出了为周哲清理后穴里陌生人精液的那步，狗屌从接触到周哲身体开始
他们鼻尖对着鼻尖，酒气香气混合，周哲在高度紧张下胃绞痛着。男人的肤色白得发光，现在离得这么近，周哲看清了他上挑的眼尾下还缀着一粒泪痣。他不合时宜地感慨一句：真是完美的皮相。
“真他妈骚。”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内壁右侧的凸起，怀里的人立马打着颤勃起，一副要高潮的浪荡模样。
得不到回应，他就捏紧手掌。男人的眼白涨起血丝，偏执充斥了满眼。
椅子骂了句脏话，那几根长刺越捅越深。
长发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发了号令：
“说话！你被哪个贱人碰了！欲求不满的婊子！在路上随便哪条野狗都肏得了你是不是？！说话！给我张嘴！”
“魏书阳说既然你愿意当个婊子，就留下来卖淫。以后你就是我的，完完全全听我的话，知道吗？要是对我有所隐瞒，在我这里可不是一瓶酒的事情了。”
“唔……唔……不好，不要……”青年歪着头挣扎，浑身肢体透露出抗拒。
这是个专属于有钱人的妓院。
男人恨不得甩两巴掌上去把他扇醒，像极了得不到许诺的怨妇。看见周哲脸上红肿的掌印，他只得咬牙把满腔怨恨往肚子里咽。
周哲被人推进浴室，大脑昏沉。酒意像野兽一样吞噬了他，使他动弹不得。腿脚发软，周哲在逼仄的浴室里缓了半天但效果甚微，世界天旋地转，地板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他试着打开花洒，结果不知道绊到了哪，直接摔进浴缸。
他。
“别怕，我不喜欢暴力的。”清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下一瞬蓦地深沉：
头骨装在瓷砖上磕出闷重巨响，马上就有人打开门，看见那个得罪了金主的马子不省人事地歪在浴缸里呻吟，嫌弃地啧了一声。
“真可怜。”他蹲下来，抚摸周哲潮湿的头发，“你看你，被欺负成什么样。”
身体听见责备的语气，周哲几乎条件反射地扑腾着手臂要爬起来。“对不起，有做错的地方我会改的，对不起……唔。”又跌了回去，他对于犯第二次错误怀有极大的畏惧，“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而面前这个唯一脸上素净的人，应该就是牛郎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