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人蹲在那里干什么?”
他么?”
“你也得舍得切了他”,沈煜放弃摇头,“滚去找他吧,不然我怕忍不住把你宰了泡酒里,标签上写冥顽不灵。”
低头喝酒,声音带笑:“捂不热,怪石头么?石头本来就冷,谁不知道?”
后者手臂搁在桌面,看着对面人想了半天:“不能。”
“强。”
苏结依就在路边时不时扫过去一眼,站累了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李培文走到她身边:“是我刚才说的不对。”
耀东城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为什么非要玩过他?我是喜欢他,又不是要干掉他。”
沈煜不留情面继续追击:“你今天折腾他,还不是因为看我们关系亲密,心里不痛快,你这跟欺负小孩有什么区别?不觉得丢人?”
“操!你发什么神经?”耀东城惊悚迅猛躲向一边。
“你图什么?”
八岁的耀东城鼻尖压扁在车窗上变成圆肉点,看着外面不断后撤的树木街景,一脸痛不欲生,对他而言数学课就是地狱里喷火的恶犬。
小孩颠颠跑过去,跟那人蹲在一起:“叔叔,你在这里等什么呢?”
“看人愿不愿意搭理你。”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一句轻飘问话却如泰山压顶。
“你老婆会自己做衣服?”
“……”耀东城愣住同时,枯木逢春生机焕发。
“什么?!”沈煜惊叫。
“喜欢。”
前后十来秒,两人都没吭声,池景川离桌,推门走出屋子。
“哎,景川”,他没坐另一张椅子,而是紧贴蹲到侧边,手肘戳在人大腿上,“我跟你说,你要是特别不爽,就把我上了,保准你能气死沈煜。”
“也有一夜暴富。”
女人摇头,洒脱笑道:“你也没说错,千万别以为我想教他什么心怀天下普度众生,谁都没那个本事。你说的话代表着世
“……”沈煜愣住。
小孩眼珠转转:“数学课不用去了么?”
“上过。”
耀东城有了猜测,但不死心确认:“你上过我没有?”
耀东城突然插言进来:“你觉得我工作能力强么?”
“是。”
耀东城正要跟过去被旁边人一把摁住。
“不图什么”,耀东城咕咚咽下酒,眼中澄明,“就是我自己愿意捂,捂一阵再说呗,又没什么损失。”
“你挑什么人喜欢不行?那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沈煜向后靠进椅背,横臂搭上耀东城肩膀,左右轻晃脑袋,眯眼盯住池景川,不紧不慢靠近耀东城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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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门开,女人牵着儿子往回走了一百米:“想知道啊,自己去问,搞明白再回来。”
池景川方才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是否代表在意,耀东城不确定,但他此刻面无表情,是真切无疑的乌云盖顶。
他仰天径自长叹:“我怎么这么贱啊?真他妈跟我出生盖的那片楼一样,贱出天际线。”
“耀总“,开车的李培文笑道,”你要不好好念书以后——”
“哎,你?你谁家小孩?衣服别给你蹭脏了,看着就很贵。商店里买的吧?我衣服都是我老婆给裁的。”
沈煜不确定道:“是一见钟情?”
“赌石倾家荡产。”
耀东城以为小时候鸡飞狗跳被逼背诵的词句早就坟前长草,没想到还有诈尸一现的机会。
沈煜气结:“你他妈知不知道游戏规则?”
沈煜笑了下:“好,那我就问了,你喜欢东城么?”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说完猛然侧脸亲在耀东城唇角。
“培文,前面能停车的地方,就停一下。”苏结依不动声色笑着打断。
池景川目光冷淡看向他,没说话。
“是。”
池景川站起身瞬间,沈煜耀东城动作齐整,后撤抬手防备。
“好好看着你的小点心,别分神,别眨眼。”
耀东城捂住一边耳朵,哭笑不得:“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吧?”
沈煜却像个收网的猎人满载而归,探身向池景川挑衅笑道:“太过自负,一不留神被釜底抽薪了吧?人瞬间反应藏不住,凭你刚才那个表情,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半点不在意耀东城这个问题,不用费事回答了。”
夜色湖边,月影倒入,坐着的人眼望平静水面,好像那里仍飘荡一个指示有无上勾的浮漂。
“知道”,池景川目光平直反问,“我不遵守,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泥瓦匠,前面纸上大大写着六十包一天。
“坐着不准动!”沈煜已完全不见刚才志得意满的嚣张,愁大苦深叹气,“帮你找回点场子,见好就收吧,别再跟他纠缠,你玩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