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是觉得太滑稽了,笑得肩膀乱颤:“这里只有你跟我,你想上就上,跟谁找这些借口呢?跟你那块小小的良心么?”
“父亲大人,手术前不是要静养么?”
他咳嗽着惨笑:“你个废物……咳,手是只会……撸管么?这么久,掐不死人?”
沈煜好整以暇看着他,想了想提议道:“你想要我自愿,或者,做的像是我勾引你也行,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是件微不足道,绝对
“别他妈给我整成语,你也配”,沈煜一笑,“我是你儿子?你难道早没发现你儿子怎么被你另一个儿子玩各种性虐游戏,他现在不过是给他做的事划个句号让篇幅完整。我妈被他设计害死,你呢?扣着她的尸体不下葬,逼我去陪耀家刚出柜的儿子,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耀东城如果看上的是沈君霖你会怎么办?会让他也所有事都听话么?”
郊区戒备森严,安保级别与监狱无异的精神病院里,消毒水味道弥漫,白色披挂戴着口罩的男人给目光呆滞排队的病人们发下药丸,检查他们吞下。
“你这个——”
“我他妈是沈君霖!”
撤诉,鉴定沈煜精神失常,有被虐,和被杀死的渴望。
医生看着他低头,似是无奈又像挑衅勾引的轻笑。
比沈君霖更慌乱的,是气息呛进喉咙里的沈煜,他脸上难以置信和功亏一篑的绝望,他一直以来的,十一年的绝望,只有这一刻,清晰无比的从眼底凉透心底。
沈君霖眼眶发红,沈煜缓慢闭合起眼睛。
“警察!住手,你松开他!别再乱动!”
“我魅力可真大。”
“那你们找三个,呃,四个男人,把沈君霖轮一遍吧,别忘了玩几次双龙。”
沈煜像没听见,抬头看电线杆上,两只麻雀叽叽喳喳。
想着照顾你,你就等着被他绑着反复操烂吧。婊子。”
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除了视频,他说他也不知道来源,然后谈笑反问:沈君霖说视频是我发的?我发自己被哥哥和三个男人轮奸的视频?暴露狂也不是这么玩的。
他被安排在一间隐秘审讯室,沈淮山在律师陪同下坐到他对面。
沈煜默然。
“那不是耀原给我要来的么?可惜不是我要的”,沈煜沉寂了面孔,“告诉我,你们把我妈葬在哪里了?我可是听话,在耀家呆了十年,换这个,总可以吧?”
沈淮山手捂在胸口,却慢慢露出数十年江湖混迹的老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君霖已经被你毁个彻底,不能看他进监狱是我的底线,如果你非要鱼死网破,我拿你没办法,但沈家剩下的财产,我会全部用来买凶,雇人,杀了,不,先把你视频里那些事情照样做一遍,再慢慢肢解了他,耀东城,这世上你唯一在乎的,不就只有耀东城么?”
婊子!自己是个贱货,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敢曝光到网络上?
沈淮山犹豫半晌,盯紧沈煜反应试探着说道:“她没葬,火化后,骨灰撒海里了。”
直到一个男人,让他愣了愣,见过,看过无数次视频,眼前这张俊俏面孔上,痛苦扭曲的神情。视线不由下滑到浅蓝病号服上,裹在里面的肉体,被肆意撕扯,打开到极限,只作为攫取性快感的玩物。
警察局里,笔录,闻讯,相互嘀咕,指指点点,沈煜像置身事外,他疲惫坐在椅子上,脖颈上的指痕触目惊心。
医生伸手,解他病号服纽扣,却因为太紧张,手抖得用不上力气。
值班的晚上,他终于找到机会,钥匙打开门锁进去,男人坐在床上,透过巴掌大的窗户看外面一缕细薄的月色。
警局门口,沈淮山在众目睽睽,闪光灯不停下接沈煜上车,对他咬牙切齿道:“放心,你是沈家的儿子,我不可能不管你。”
“你真的好骚啊,勾引了亲哥哥不算,被几个人一起搞还爽成那样,你是不是没有男人操就活不下去?”
沈淮山愣了下,急剧眨了几下耷拉的眼睛,嚅喏道:“你,你放过君霖,我补偿你,其实本来,不都说好了,我给你百分之十,你自由自在想去哪儿都行。”
沈淮山被律师按住,公式化的脸谱:“我们希望达成和解,你可以提条件,我们来按实际情况讨论可行性。”
沈煜勾了下嘴角,不带任何控诉的冷淡陈述:“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爸。”
沈煜注意到,新来这个医生,检查他有没有吞药时,刻意延长了手指在他口中搅动的时间,甚至试着夹住他的舌头。
沈淮山一惊:“说了这个,你就撤诉么?”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反抗我?
沈煜冷冷看着他:“别想着撒谎,我这十年,别的没学,只精通了这个。”
“沈煜!那是你哥哥!他当时也是被蒙骗了,以为你是外人冒充他弟弟,一时气愤冲昏了头,才做出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沈煜,你是沈家的儿子,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总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