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信了是吧?怎么那么好骗?这公寓网络都没开通,我问王义一要的软件吓唬你玩的,刚才那是外卖,三菜一汤,你饿不饿?”
“你是看着,还是不看?”
有人进卧室,站在他身后,开始窸窣脱衣服,褪掉裤子。
“急什么”,沈煜更残忍动腰碾转,“越晚越好,以后再自作主张,我他妈操死你!”
敲门声再度响起,沈煜不耐烦道:“我先开门再说。”
锦鸣当然分辨得出,沈煜的脚步,呼吸,味道。
被别人动过,沈煜还会要他么?
锦鸣回道:“按你喜欢就行。”
沈煜额头埋进他后肩,“你臆想中那些我经历的,你都体验过了,也没那么可怕,对吧?都过去了,我对你这口怨气,也差不多出完了。要不我们都,既往不咎?”
“我喜欢什么,没告诉过你么?”
锦鸣无声无息,任由他抱着。
贱不贱。
怎么想,沈煜也该跟耀东城在一起的。
沈煜笑了笑:“你希望呢?”
“这个报电话的这么积极?一直刷个不停?”
“说了,听……你的”,锦鸣被前后一波盖过一波的快感逼到绝境,困兽犹斗般挣扎扭头,嘴唇极轻蹭过沈煜眼睑,“别赶我走……我知道,你堵着一口气,我可以让你随便发泄……”
沈煜声音低沉:“我气什么?”
“别再让我重复了”,最终,他还是疲惫,努力说出那句话,“都听你的。”
下滑握住他饥渴不知廉耻的勃起,“看不出你这么敢玩,真想让别人上你么?”
“对,看见了特意给你打过来,多久能到?二十分钟,这么近么?……可以,直接过来吧”,沈煜若无其事拍拍锦鸣手臂,“不止一个,三个还是四个,你行不行?”
“问你呢,行不行?”
“你那时打算去砍沈君霖,你这跟让他从我手里抢走你有什么区别?你他妈是不是想气死我?”
锦鸣呼吸渐稳,身上热切迅速剥落,侧躺着不动弹,像砧板上离水多时的鱼,早没了挣扎的力气。
沈煜收拢胳膊,下巴轻蹭:“那对不起,我跟你认错,其实……我也有点后悔……但你看,我这个人的好处,有错就认,有气就出,有话直说,从来不藏着掖着。”
“想什么呢?”做爱时没能碰触的肌理,此时贴合搂抱上来,“以为是别人?不好意思,是我,以后你都只有我了。”
锦鸣张嘴,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
后者毫不亏心:“我大事可没骗你,这次当警方线人钓毒品链的事,就告诉你了。”
沈煜嗤笑一声:“你他妈懂个屁!乖乖张开腿挨操吧。”
锦鸣眼睛微垂:“你不跟耀东
心脏擂动,肢体触觉仍像有电流窜动,抽出的男人放手让他侧倒进床上,起身拿起桌上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反复翻滚的一串号码,笑出声:
那时,是不是,该抱住他?
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锦鸣翻身,面朝里躺,后背朝着卧室门,手臂交叠环在肩上,腿不自觉蜷缩,好像之前沈煜,枕在他腿上时,也是这样。
突如其来的愤恨,湮灭之前那点柔软缓和,暴胀的阴茎像贪婪无尽的淘金狂热,深狠凿挖锦鸣早已溃不成军的狭窄甬道。
“为了你,给过你机会走,不走,那就陪我玩到底”,沈煜懒散笑道,“跟警方的交易,锦帮案底会销掉,等躲过这阵收网抓人的危险期,你回去解散洗白。以后,你彻头彻尾,每一个细胞都归我,听懂了没有?跟隋宁那个只认钱的杀手买消息,可花我不少钱,说起来不知道沈淮山是卖了哪个得罪不起的,黑帮凌迟悬赏,抬举沈君霖了。”
终于被放过,体内熔岩尽出,挟带紧裹的吸吮,也让身后的人心有不甘,却控制不住的激流滚烫射进他身体里。
敲门声响时,沈煜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手臂突然被锦鸣紧抓住,力道大到几乎要捏断骨头。
“别怪我折腾,你从精神病院捞我出来,我半死不活的你不守着,居然还敢甩开我?”
他没来得及说什么,锦鸣已经自己放开,缩回手,不带情绪问道:
“你没能亲手杀了他,你生气,我懂,因为我也气我自己,为什么会晚那一步。”
“我没甩”,锦鸣低缓道,“是你失血昏过去,自己松开的。”
锦鸣终于忍不住回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审视目光,无言以对。
锦鸣皱眉道:“黑白两道的是非,你一个灰色地带的经营者,置身事外才是上策,你到底为什么?”
“放开,你放手……”前端淫液泛滥,被沈煜阻断着喷薄,煎熬到理智寸厘崩断离析。
锦鸣脑子里,这种杂念如荒草丛生,其中还有多次掠过,让他不愿意直面的——
锦鸣冷冷道:“你去同归于尽时,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