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赫莱尔却又在笑着,归来者看不到那双眼睛,但它肯定正弯弯地注视着自己,所以她心脏得剧烈震荡。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
有点难闻啊,味道
尼布甲尼撒拥有多大的权,就会多危危可击,我清楚他多蠢,他迟早会被这座巨大的高塔反噬,而在他被其他人抢先折磨之前,我来了,盛装出席,我来处理这位亲爱的兄长,我来回收这座可悲的城。
再容易不过了,他已经清楚了这个世界的原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崇高的信仰,他追寻过,然后被命运重重摔击,他没能当上高塔之王,他被驱逐出境。
归来者一惊,耳边不合时宜的衣物摩挲声令她大气不敢出地扭头
发情期散发逼人荷尔蒙的猎兽
但她立马回过神来,感谢,感谢王的赞美,我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义务
主人轻佻地轻笑,是划破静湖的击水石,让她心跳声一拍一拍,骤急骤繁。
如今自己可以卷土重来,并非因为拥有了什么神力,恰恰是因为这漏洞百出的规则,恰恰是因为本就愚昧而错误的一切,赫莱尔利用了这一点。
纤细的手指用羽毛笔勾勒出纸间罪恶的毒利,白鸽羽翼般的纸上被弯成圈的墨黑字填满。
“啊……王您怎么来,”
赫莱尔离开了那个办公室,走在长廊,脚下踩着长不尽的红毯。
他停顿了,又要接上
赫莱尔只是看了眼漫不经心地斜了眼批改的文件,至少这么浅的一眼也不足以让他看清自己的计划,对,不足以让他发现
何况她还拥有着年轻与美貌。
甚至可以是邋遢的鞋匠,无名的小卒,你把妓女收拾装潢一番,她还可以成为女神呢,所以这都是表面的,无用的,愚蠢的。
你会渴望他的。
我来牵住这只可爱的小狗。
归来者就那样僵持着笑的容,在空气中静止着那个向上伸手的动作
她扑了个空,神对着她笑,却在往后退,它的假象是弯腰怜悯赐予你有勇气接近的机会再在你得意时挺身退出,即使女人只是为了虚掩自己的行径,但却被鬼打墙般地玩弄了
像人类伸手迎接神
就这么随意地把重要批件交给身外人,着实无法理喻,笔墨又耗尽了,归来者按压着太阳穴,简直匹比另一番劳役。但她是绝对不会推辞的,这可是图利的天堂。关于赫莱尔为何敢把新建国域的重大问题都交给自己处理,这也许是他对自己是否忠诚的考验,是的,弥漫着危险,却过分迷人。
但这不影响她动作,先从小的地方吃掉些看不到的蛋糕,把一些不嫌多的佣人里安插些自己的眼线,她勾起唇,艳红的唇似红月悬空。
“嘘——归来者,不必多说什么,这个国家有你这么一位不顾昼夜还在为国效力的臣子着实是”
红装女人变了神情,急于回应男人般也转来一张献媚的笑颜,红唇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格外诱人,她要勾上对方的肩,要展现自己无限的魅力,不会有人拒绝她的,不会有人讨厌一个臣服于人的高贵女人,
迫切凌晨的深夜
在另一个被烛火点亮的房间,花边办公桌上林立着高高低低的待批卷,赫莱尔以及提前下达了命令,却是一律照旧归来者的心意就行了
赫莱尔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向她的脸侧靠近
那赫莱尔必然是另一个极端
权利,金钱,属于我的部分会如筑巢的蚁,远流不尽!
男人做息声手势,女人止语
那个女人果然有很多小心思,赫莱尔只凭一眼就看出了文件的不对劲,但他懒得去管,是否忠诚,是否有才,这些都不重要。他有把握在对方威胁到自己时瞬间碾杀这个狂妄的垃圾。
归来者不敢动,眼也不敢眨一下,王发现了什么,肯定发现了什么,但紧张的场面不允许她多做思虑,首先就得转移对方注意力,也许他只是故意挖苦试探,是有这种可能,总而言之,不能乱了阵脚。
这让他明白了数不尽的事,尼布甲尼撒不过是个自私的虫子,却能当上所谓的太阳得到信徒的拥戴,只是因为他抢赢了,无关他是谁,只要自己抢下,自己也可以成为太阳,事实证明,太阳是谁都行。
沙沙沙————
赫莱尔说完了那句夸赞,轻飘飘的几个字是对女人热情欢迎的无情回复
沙———
感谢。
赫莱尔故作
拍了拍披风的乌毛,沾到了女人的香水味,他不喜欢,至少是无感以下
你会想立刻想挣衣脱袖与之共欢
的样子欲求不满的骚货
……
悲惨吗
就在那一瞬间,香味,擦过脸颊的乌黑毛丝,紧接着是那张蚀日面具迎面扑来,迷了她一整个照应
她比方才还要僵硬,她其实很少这么做,她原本确信有十足把握
“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