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赶过来。
出于礼貌,钟程起初让人进来,只说,“如果是来悼念的,谢谢。”
但那几个姑婆,已经失去最基本的同理心。上完香后,就聚在一旁指指点点,毫无对si者的悲悯。
“我就说这nv孩是个扫把星吧,这小子当时还嘴y,非要把人带回去,这下好了,自己家里人也被克si了。”
“活该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这小子也快了。”
钟雨桐看着她们丑恶的嘴脸,握紧了拳头。
只是侮辱她,她可以当作没有听见,但她不允许有人伤害钟程。
正要出声反驳时,钟程却站到她身前,又一次保护她。
姑婆们欺软怕y惯了,顿时噤了声。
钟程冷着脸道,“你们这些外人,不配谈论她的事。”
他的气势和敌意b几年前更盛。
“哎呦,这么维护啊。”姑婆们新仇旧恨加起来,不肯认错,说话更没轻重,“该不会是看小丫头长得漂亮,把你迷住了吧?”
那时没有的事,钟程自然不会任人乱泼脏水,反唇相讥道,“既然这么迷信,还敢在我爸妈的葬礼上闹事,不怕撞煞吗?”
姑婆们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还口。
“我不打nv人。”钟程口气更差,“但你们再乱说话,我就让你们尝尝在白事上见血的滋味。”
板着脸的他,气势太过慑人,姑婆们吓得抖了抖。
放了几句没什么威胁的狠话后,就抱团离开。
“好了,脏东西都滚了。”钟程赶走人后,张开长臂,把钟雨桐揽入怀中。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安,他的怀抱如此温暖,钟雨桐很想一辈子窝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可经过刚才那一出,她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他现在这样维护她,可以后呢?
以后会不会也觉得,接二连三的事故,都是她招来的不幸?
第一次事故时,她还能安慰自己,这世上总有不幸。
但到了第二次,她也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带来了衰运?
如果有,她只希望不要连累钟程。
“怎么了?”钟程察觉到她的异样,怀抱收得更紧。
“其实我很害怕。”钟雨桐颤着声道,“我怕自己真的很不祥,最后害你也……”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
钟程拍了拍她的肩头,“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说的话,而惩罚自己呢?”
“可我不想你有事!”钟雨桐说话间,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只有你了……”
“好,既然你这么想,我就明确告诉你。”钟程的声音一字字落在耳边,“就算你真的不详也没关系,我心甘情愿被你克,si了也没关系。”
他的话说得动人,钟雨桐心下触动,泪水不自觉从眼角边滑落。
无声的ch0u泣,打sh了钟程的x口,那些泪水,好像也一点点渗入他心里。
“别哭。”钟程最怕她落泪,“你要是哭了,不止我会难过,爸妈在天上看着,也不会好受的。”
怎么能总是为她着想呢?
他的温柔像催泪剂,钟雨桐眼泪流得更凶。
钟程0了0她的头发,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庆幸,你来了我们家,而不是落在那些人手里。”
一想到那些人丑恶的嘴脸,他就有些后怕。
钟雨桐靠在他x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情绪渐渐稳定。
钟程这才松了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额头上。
“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不要怀疑自己在我心里的分量。”
钟雨桐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下来。
自此之后,两人相伴了六年多。
她对这男人的ai意日益增长,放不了手,也不可能放手。
思绪回到现实里,她看了看男人俊朗的侧脸,忽然警铃大作。
就算他否认了和蒋光瑶的关系,身边也会有其他nv人出现。
她必须加快g引的进度才行。
车厢里沉默片刻,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
钟程当然有所察觉,按下车载音箱的开关。
车厢里,顿时响起柔和的音乐声。
“刚才那个男生,是你的同学吗?”钟程借着这个当口,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她还这样年轻,有同龄的朋友,和自己的交际圈再正常不过。
但他却害怕得到答案。
甚至可以说,从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时,他心头就涌起一阵酸涩。
他把她当作yan丽的玫瑰,悉心浇灌,但她其实是一只变成飞鸟,只要张开翅膀,随时都能离开。
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吗?他越想越不安。
见他神se有变,钟雨桐暗暗高兴——这么在意庄飞扬,一定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