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是,顾助理忘记了也没关系,等你好了就能想起来。”展凌聿声音压得更低,“我会陪着顾助理一起想起来的。”
顾逸文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过,心虚的看向门口,还好没有人。
“滚滚滚。”顾逸文甩手让展凌聿赶紧走,现在没眼见他。
展凌聿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浮上红润,终于不那么刺眼,笑了下,没再刺激他,“好,我走了。”
顾逸文身体现在还不好,一整天的时间里大多数都在睡觉,展凌聿中午已经在这守了一个小多时,顾逸文该到时间休息了。
展凌聿帮他把被子掖好,“好好休息。”
“等等。”顾逸文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乖巧十足。
展凌聿看得心软,弯下腰温声问,“怎么了?”
顾逸文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问:“你晚上几点过来?”
“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展凌聿说,“这么粘人?”
顾逸文又往里缩了缩,“我还不困,想看着你。”
展凌聿看清他眼底的不安,手紧了下,快速掩下眼里的异常,说:“不行,你要休息,我在这陪着你等你睡着好吗?”
顾逸文点头,“好。”
“睡吧。”展凌聿弯腰在他额头亲吻,左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他的手,“我一直在。”
顾逸文声音渐轻:“我晚上想要吃清蒸鱼。”
展凌聿:“好。”
顾逸文:“还有开水白菜。”
展凌聿:“嗯。”
顾逸文感受这他有力温热的手掌,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逸文身体虚弱,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的睡了。
展凌聿收回手,轻声走出房间,在门口看见了顾司祁。
顾司祁透过缝隙看了眼,说:“睡了?”
顾司祁这段时间没给展凌聿什么好脸,展凌聿没有任何怨言,态度良好的和顾司祁点头。
展凌聿:“嗯。”
顾司祁:……又没赶上。
见不了顾逸文,顾司祁只能打量展凌聿,眼神挑剔。
他们展家和蒋家的恩恩怨怨顾司祁不在乎,但是牵扯到了顾逸文,他就不可能罢休。
尤其是那个疤痕男,抢救回来后被他们吊着命,绝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的就死。
可顾司祁还是生气,看展凌聿哪哪哪都不满意,尤其这场意外还是因为展凌聿而起。
但在这段时间里,顾司祁因为公司还有事情,不得不出去处理工作,而展凌聿几乎是每时每刻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他的态度让顾司祁的气消了一点。
顾司祁睨了展凌聿一眼,说,“跟我过来。”
展凌聿眼睑动了动,跟上顾司祁。
这家医院是赵庭非家新开的医院,坐落在繁华的街道,偌大的落地窗前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
顾司祁站在窗前,他刚从会议上赶回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有换,背影凌然。
展凌聿站定在他身后几米外,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手臂白色的石膏突兀的横着,却一点没有影响到他的气势。
顾司祁回头看见他这幅严肃的样子,看着就不爽,也不知道他弟眼睛怎么瘸了,看上了这么一个冰块。
“展凌聿。”顾司祁叫他。
展凌聿看向顾司祁,目光坚定。
顾司祁继续说,“我直接说了,我对你很不满意。”
“我知道。”展凌聿说,“是我害他受伤,是我的错。”
顾司祁说:“逸文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弟弟,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弟弟,我这一辈子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快乐。”
展凌聿:“他会的,我会永远护着他。”
顾司祁激动拔高声音,“可是你没有护住他,他差一点就死了!”
顾司祁一闭上眼就仿佛看见顾逸文浑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让顾逸文出事,没想到才过去五年,顾逸文又躺在了里面,而且还是因为车祸。
展凌聿垂下眼,紧紧握住拳头,“他不会死。”
顾司祁:“可是他现在就躺在里面,就差一点点,我就要失去我最亲的亲人了!”
展凌聿沉默,最后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顾司祁:“我不想和你吵这些,我知道是你实验室的心臟救了他,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提前培养逸文的心臟,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只要他健康的活着。”
“可是他和你在一起,明显不能。”
展凌聿目光坚定的望向他,“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我只希望你相信,这是最后一次。”
顾司祁:“你说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你拿什么保证?你要我用什么去相信你?!”
“我的命。”展凌聿说:“只要我还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