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宥第二十三年,五月初八。
今天是虞明徽穿越到大梁朝整整一年的纪念日,也是他名义上的嫡母蓝荣秀女士的亲侄子,蓝玉的生辰。
窗外雾蒙蒙的刚下过雨,虞明徽躺床上辗转反侧,算计着时间,蓝玉应该已经在宴会上喝过一轮,该回寝室来个中场休息,怎么等来等去人还不到呢。
不过话说回来宋国公府蓝家,不亏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豪门勋贵。
蓝老爷子刚平定北元鞑靼部落的外乱,又被召回京城平定临王兵变,圣上新赏赐的宅院,连小儿子内卧的豪华程度都让人啧啧称奇。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原来古人的话竟不是作假,虞明徽躺在六尺宽的檀木雕花大床上,看着罗帐因为窗外雨后微风吹过还泛起的波澜,心里突然琢磨不出味来。
蓝家可以说的上是顶级权贵,而他只不过是亲家蠢笨无能的庶长子,唯一能被夸上一句的,还只是容貌。
顺便还要附赠一句戏语,不亏是扬州瘦马的儿子,这皮相生在男人身上真可谓是可惜。
哎呀,谁说男人生的美没用。春月楼的小倌们明明勾人的狠呢。
这是虞明徽刚穿来后的懵懵懂懂时,前半个月发生的糟心事,他因为大清早要去正堂听训,心情已经非常不痛快。走在庭院里,猛的听到几个华服傲立的公子哥们站在一起说笑,内容还都是他这个不成器,荒唐没用的庶长子。
妈的,狗眼看人低。
虞明徽在大脑不清醒下,抄起一块石砖就要过去拼命,他已经忘了这不是人人平等,有法律空子可钻的21世纪。在封建的古代,一个五品文官家不受宠的庶子,如果一不小心伤了权贵,祸事将近,非死即伤。
蓝玉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挡在他面前,武将世家出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发力把砖块抢了过去,随后什么也没说就把人拉到没人的角落。
“你是想给姑姑添麻烦吗?”
蓝玉一双眼睛黑的发亮,说话间挺拔的像一颗松树般,把虞明徽笼罩在Yin影下。
虞明徽气急了,捏紧拳头,压抑着冲蓝玉低声吼道,“你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生母是谁,别人凭什么议论的那么难听。”
“……”蓝玉皱着眉想了想,嘴角不由上扬,低声道,“那你又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了?”
妈的,明知故问……虞明徽平生最讨厌这种喜欢绕一圈再把问题扔给他的人,也不知道是流氓本性上涌,还是骨子里就没存个正行,下一秒脚尖踮起,圈上蓝玉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
都是还未及冠的少年郎,唇齿间唯有淡淡清香萦绕,虞明徽现代的时候在酒吧夜店厮混了十多年,别的不会,调情最是拿手。
蓝玉瞪大眼睛,被吻到呼吸困难,眼看着虞明徽已经把手快伸到他亵衣内玩弄,吓得他堪堪后退,满脸的惊恐。
“好。我生母下贱,那我也下贱。你们满意了吧!”虞明徽抿着嫣红水亮的嘴唇,本就有些上扬的狐狸眼现在添了几分恼怒,推开蓝玉后转身离去。
总以为这次蓝玉应该被吓的够呛,哪知道还不到一个星期,这厮又借故给姑妈家送边地新到的狐绒皮草为由,光明正大的跑去和虞明徽见面。
这么一来二去,来古代和自己第一个滚上床单的对象竟然就是蓝玉——自己正头嫡母的亲侄子,自己名义上的表哥,宋国公府的嫡次子。
虞明徽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中,只觉一阵酒香传来,穿着明蓝色竹纹点缀外袍的少年郎晃荡着欺身压了上来。
蓝玉酒席上喝的不少,眉心不知什么原因已经皱成一团,犹豫了半天还是缓缓开口道,“今天兵部尚书家的梁夫人过来吃酒,说要把女儿嫁给我,问我可否愿意。”
虞明徽认真的想了半天,眨巴着眼睛慢慢从记忆里揪出一个穿浅红色云裳的俏丽女孩,很负责的说道,“蛮漂亮的,配你正好!”
“你……”蓝玉被虞明徽毫无反应的语气得够呛,干脆话也不说了,匆匆把外衫扔在地上,褪去里裤,把那两条光溜溜不着一物的长腿狠狠扳起扛在腰侧,性器撸动两三下后,抚着一点点用力顶了进去。
“嘶……轻点。”虞明徽庆幸自己闲着无聊提前做了润滑,要不被蓝玉这么蛮狠的cao干,第二天准又要扶着屁股才能下床。
“也对,过了今年,及冠后我总要娶妻的。”蓝玉苦笑着自言自语,脸上分明满是忧愁,下身cao干起来却丝毫不留情面。他看着身下喘息呻yin的虞明徽,一张白皙的面孔上早已染上情欲的绯红,俊美Jing致的五官在帘帐轻纱下如同荡开的春水般缓缓流进他心底。
蓝玉慢慢撑起身,19岁的男子因为常年习武,体格本就高大,cao起一个16岁的少年郎来说毫不费力。
“啊……”虞明徽被快感刺激的浑身颤抖,又被一记深顶,爽的不受控制的叫出声。床上两人交缠着难舍难分,他看着蓝玉俞发不快的双目,心里咯噔一下。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