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从容的眉宇,想自己何时会有这样的气度。现在,那个昂贵拍下的钻石项链就在她的手心。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石铳:“你……”“那天看到这个项链,就觉得与你很搭。”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滑纤长的脖子上,那里空荡荡,再没有这样的宝石更能修饰她这样的美人了。“不。”张青寒往后躲,避开了他想给自己戴上的举动。她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两人才认识多长时间,这东西如此的昂贵,怎么能这么轻易送给她。石铳却是好笑地按住她,乐道:“别躲。”他探过来,绅士的帮她戴上,以至于张青寒僵硬着脖子不敢动,她不敢相信有七百万的东西正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石铳瞧着她嗔目呆愣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张青寒呐呐看她。石铳低道:“真的,很配你。”他眼里饱含爱意和温柔,声线在这个寒风凌厉的夜晚变得格外缱绻温柔,水润的眸子盛着情意,慢慢朝他靠近,细腻的笑落在她的红唇上,一点点靠近。在陌生的呼吸靠近,一点点抽离她的呼吸,即将压下时,张青寒偏头,那个暧昧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青寒?”石铳挑眉,疑惑地看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不怏,被情绪敏感的张青寒捕捉。“抱歉。”她往后撤,拉开的距离有铺天盖地的充足氧气朝她涌来,她得以呼吸,胸口堵着的气顺畅流通。石铳摇头,包容的笑,“没事。”他好笑地拍拍她后背,“快,呼吸几口。”他打趣着,“车里是有点闷。”张青寒接住他的调侃:“是呢,有人手心的汗都蹭过来了。”石铳笑起来,两人逗乐了几句。下车时,张青寒脖子戴着那个怎么都没推开的项链,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推的也没有太走心。迎面的寒风总算浇灭了一些大脑的混乱,往山顶走的脚步依旧有些飘,手指不敢往脖子触碰,怀疑自己难不成真戴了个近千万的东西在脖子上。她拒绝了管家来接她的车,吹了一路的寒风到了小木屋,尖锐刺骨的寒风依旧完全无法剥离大脑的混乱,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甚至有那么一秒她在想,是不是就这么顺水推舟下去,她曾经梦想的遥不可及的生活已经触手可得了。突然的黄色车灯刺过她的眼睛,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她身旁快速驶离,张青寒浑浑噩噩的大脑里蹦进了“赵貉”两个字。就今晚的举动,她是否已算越界,他会怎么想,干脆摊牌说要违约,搬出去?然后呢?去找石铳?真的和他在一起?你喜欢他吗?喜欢?张青寒,你怎么会想这个东西?只要他有钱就够了啊,脖子上的东西压的她快喘不过来气了。她无法准确换算这东西是多少个大牌包包?几套房子?赵貉会是什么反应?不过她管他怎么想,她喜欢钱有错吗?他有那么好的生活,随便发个脾气就损失几百万,哪懂得她的生活。张青寒一路想了很多,进到小木屋里依旧没有个答案,漆黑的房间,静悄悄没有声音。她怀疑刚才离开的车是赵貉出去了,这么晚?她脑子一片混乱,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在乎的不在乎的,什么都能涌进脑子里琢磨个没完。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半个身子的都软了,瘫在沙发上看头顶天花板天旋地转,她好像站在一个分岔路口,前所未有的茫然。“cao!”究竟怎么回事。脑子混乱的吹了一山路的冷风,喉咙干涩的张青寒瞥到手边桌上的小酒瓶,拿起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以前赵貉的东西她碰都不碰,现在她哪管得了那么多,她脑子都快要炸了。“呕……”苦涩难言的酒味夹杂着中草药的味道,张青寒立马反应过来这大概是赵貉治腿的药酒。太难喝了,她嫌恶地丢到一旁。“咚!”楼上传来重重的落地声,张青寒眼睛睁大,脑子都清明了几分,心虚地往楼上瞟。“赵貉?”敢情他还在家。并没有人回应,张青寒瞥瞥嘴,不打算多管,漫无目的又躺了一会,起身往楼上走。她有些晕晕乎乎,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发热。张青寒狐疑,赵貉的药酒功效这么强?她晃晃脑袋继续走,“砰”的一声,三楼又传来巨大响动。张青寒睁大眼睛,这个声音是人摔在地上的声音,她想起赵貉那天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场景,飞快往三楼跑。
推开门,书房内的场景让她瞪大了眼睛。窗户左侧整齐排列的书架上有很多书杂乱的掉落在了地面,像是被人挥手直接甩下来的,这间神圣带着点肃穆的法式风格的书房,此时一片狼藉。而红毯中间,赵貉面色chao红地躺在地上,丝绸外套凌乱的甩在一边,严丝合缝的唐装扯开了几个口子,白皙紧实的胸膛暴露在外,性感的喉结滚动,那双向她看来永远漆黑幽深,像深渊一般的眼眸,此时迷离腥红的望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拧起红色地毯,像抓起她的胸口掠夺她的呼吸。张青寒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她快步走过去,要扶起赵貉:“赵先生……”“啪!”赵貉甩开她的手,“滚出去!”他的声音带着急喘,起伏不稳,脸上红的不正常,额边青筋暴起。又是剧烈的抗拒。张青寒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不对劲,“怎么回事?”她手探在空中,想去碰又没落下。他气息的灼热似乎也烫到了她,张青寒发现自己比刚才还热了。赵貉滚在地上,拧着地毯的手指甲发白,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出…出去……”“你到底……”张青寒问话忽然停下,想到刚才从身边擦过去的黑色轿车,忽然想起了只见过一面的周